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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月如玦 作者:樛木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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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怀中之人的。清清凉凉的,一如他给人的印象。双唇相触,轻轻摩挲,却不深入。

    兀流月的双手不知何时攀住了唐玦的脖颈,有点害羞、有点犹豫地微微启唇。唐玦像是受到了鼓舞,加深了这个原本淡淡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喘着粗气分开,兀流月唇畔润润的,唐玦又靠近舔了一会儿,直到怀中人被他逗得有些愠怒了,才舍得退开。

    这时脚下出现了一个圆圆的亮点,随着下落,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节快乐!两人有了突破性发展哦~~

    ☆、第二十四章

    “到了。”兀流月轻轻地说。话音刚落,两人穿过洞口,脚便落到了实地。刚刚那一吻的热度还在,强烈的白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经过长久的黑暗忽见阳光,两人都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听到冯倾飞的声音:“皇子!”在两人身边站定,兀流月与唐玦已经调整好状态。两人拉开一段小小的距离,一脸冰冷的兀流月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唐玦已经恢复常态,对着冯倾飞点点头,便朝站在不远处的李峰走去。

    众人穿过树洞到达的地方是一片怪石嶙峋之处,此处地势险峻,众人再往前走上十步左右,就是高高的悬崖,站在悬崖壁中间凹进去的一个石洞之中,旁边有飞流而下的银瀑,势如破竹,激烈地打在悬崖底部石头之上,有着如肩般的杀伤力。

    兀流月盯着渐渐走远的男人背影一会儿,突然说:“走吧。”冯倾飞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儿不同以往了,但也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同。见兀流月敛了神色,也就不再多想,跟上他的步伐。

    时隔近两个月,唐玦再度来到兀火大陆的心情十分复杂。心中竟隐隐有些许激动,或许真能在这大陆找到失踪已久的魏飞也说不定。

    南王从外面走近,刚刚将周围的情况查探一番,便说:“在这儿稍作休息,我们便直接去皇宫。”听这语气,似是越快越好,但担心这一行人中的伤员,只得作罢。其他人没有接话,空气顿时有些凝固。平时最会咋呼的赤凌也恹恹一脸,和李峰坐在靠里面的石头上,默不作声。

    待休息一刻钟,再不离开,天色就晚了。唐玦把手中的弓箭绑在背后,整理妥当后,右手撑地站起来,抬头,正对上往这边看过来的兀流月的视线。两人视线胶着,分明有着不同的情意。只是一眼,唐玦定定心神,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走过去。

    多亏当时南王考虑到突然从赤谷大陆回到兀火大陆,定然有极大的温差,事先便准备好了能够御寒的衣服。唐玦此刻身上披着黑色大袄,与兀流月的月白色大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强烈的色彩碰撞,却未带来一丝不和谐,反而有点儿情侣装的味道。

    走到那一袭白裳的人面前,唐玦说:“流月……”称呼自然而然就改了,如同在心中练习了千百遍,现在才敢宣之于口。

    兀流月从来不是扭扭捏捏、儿女情长之人,马上接口道:“有什么事,等见了三叔再说。”此时此刻此地的确不是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论感情问题的好时机,一切……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谈其他事儿吧。

    唐玦见状也不勉强,那边南王又扯着嗓子催促着,现下,唐玦也只能点头,与兀流月并肩朝外面走去。

    兀火皇宫。

    已近傍晚,天边有热烈的红色火烧云,像一道可口的午餐,初印象极美,如在天际挂了一副美丽的画,令人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神奇的造物者!兀火皇宫就掩映在如此的美景之下,像在浓墨重彩的油画之中填进去了一抹朴素的白。兀明辉身为这片大陆最高统治者,此时,却孤零零地坐在这宫殿之中,时不时灌下一口烈酒,紧盯着虚掩着的门的门缝,这已经成为他每天这个时辰的常规作息了。

    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声传入耳,兀明辉神色一凛,便迅速地将袍子整理好。不一会儿,听那马蹄声在宫殿门口停住,从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兀流月。那一袭白发在众人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显眼。不待思索,兀明辉便正襟危坐,等待宫殿之门被人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门从外朝里推开,冷风从那道裂开的口子里挤进来,凛冽肃杀。兀流月的眼睛刚刚适应了殿内的阴暗,眯了眯双眼,睁开便对上坐于高台皇位之上的兀明辉。

    “三叔。”见到许久不见的亲人,仅管内心很激动,但兀流月还是习惯性地压抑住了,声音毫无波澜地叫了一声。

    高高在上的人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流月,回来之后休息几天,便去南端。”说不上的疲惫,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影影绰绰,看不清那高台之上的人,只是听声音,便也知精神不甚好。兀流月闻言开口说道:“三叔,我想见见父皇!”

    “父皇?”低声重复了一句,又哼了一声,说:“全都葬在冥园了。都成……死人了还……”顿了顿,再出声就嘶哑了,好像喉咙口堵着什么,听得下面的人有几分心惊与害怕。

    那喑哑的余声还凝结在空气之中,南王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来人,领皇子一行人去冥园。”接着马上进来一位侍者,两手合放在前,恭敬而立,弯腰对众人说道:“各位请。”兀流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唐玦拉了一下他的手。“若是有其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此时谈话也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兀流月一顿,最终颇不甘心地扭头跟着侍者出了宫殿。

    宫殿内只剩下走在最后的南王,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微微微微偏头朝向高台之上,幽幽吐出一句:“不要太过了。”这无头无尾的话,隐在暗处的人却是听懂了,门渐渐关上,又重回黑暗。

    唐玦与兀流月并排跟在侍者身后走着。见旁边的人明显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稍稍往他那边靠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不要兀自苦恼,等看了先皇,再去找你三叔,他不会跑掉的。”兀流月望了他一眼,低头没说话。

    很快便到了冥园。兀火皇族之人按照惯例,如未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归天之后都可在此立下衣冠冢。在世人面前有两个墓葬之地,一是他们的衣冠冢,便是这冥园;另一处便是随他们个人喜好,若有遗言便从遗言而来。仁皇是年前葬下的,已经是两个月时间,墓碑之上已经沾染了点点水渍,虽有人天天打扫,但到底是禁不住整日的日晒雨淋。

    兀流月安排其他人在冥园之外等他,独自一人进去。唐玦背靠着大树坐在草地上,李峰和赤凌陪坐在一旁,南王和冯倾飞等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人影。

    唐玦全身放松地坐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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