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作者: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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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官员,阳城的,泽州的,太原府的都来了。
这阵仗,是状元才有的阵仗。
宁大夫人看过去,看到宁云钊骑着马穿着状元袍簪着花疾驰而来,门前人潮涌动喊声震天。
她的儿子,那是她的儿子。
宁大夫人激动的想要大喊,看着她的儿子下马一步步走过来,跪在她面前叩拜。
“快起来,快起来。”宁大夫人欢喜说道,伸出手去搀扶。
就在宁云钊抬起头起身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宁大夫人并不陌生,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个女子实在是令人太厌恶了。
君蓁蓁。
那个突然冒出来,如同烂泥一样甩在她儿子华丽脚面上女孩子。
她来这里干什么?
场面似乎变了,依旧围观者众多,炮竹齐鸣,彩旗招展,宁云钊看起来是状元袍,但仔细看却是新郎袍,而君蓁蓁一副新娘的打扮。
怎么回事?
宁大夫人脸色陡变,看着四周,所有人都一脸喜庆,穿着红衣的司仪抬着手高喊。
“一拜天地…”
拜天地?
宁大夫人看着面前的宁云钊和君蓁蓁,二人含笑叩拜下去。
他们要干什么?在干什么?
“二拜高堂…”
宁大夫人看着宁云钊和君蓁蓁站在自己面前,他神情含笑,她笑颜如花,他们对视脉脉,然后齐齐的叩拜。
不要!
“不要!”
宁大夫人尖声高喊,人也猛地坐起来。
守在床边的仆妇丫头们立刻扑过来。
“夫人。”
“夫人醒了。”
醒了?
宁大夫人喘着气看着四周,夜色浓浓,灯光昏昏,屋子里人影绰绰,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涌进来。
是做梦啊。
刚才才是做梦啊。
宁大夫人只觉得身上都被冷汗打湿了。
“快叫大夫。”仆妇们还在喊道。
宁大夫人看着走近前的宁大老爷伸出手,神情带着几分惶惶。
“老爷,我刚才做个噩梦。”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急急说道,“我梦到云钊要成亲了,是被胁迫的,被逼着的,跟那个君蓁蓁…”
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四周的仆妇低头退后,宁大老爷的神情复杂。
原本要进来的妇人们也纷纷止步后退。
屋子里的气氛变的诡异。
宁大夫人的心慢慢的沉下来,举着手有些无力,但还是倔强的举着。
“母亲,那不是梦。”宁云燕冲过来喊道,抓住宁大夫人的手,“那是真的,京城人都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了。”
宁大夫人的手虽然被握住了,但却无力的垂下来,人也向后倒去。
“夫人!”
“母亲!”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宁三夫人等几个人急的训斥宁云燕,“不知道缓着说。”
“缓着说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咱们缓着就没事了吗?”宁云燕也跳脚喊道。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屋子里一片混乱。
还好这一次宁大夫人没有晕过去。
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适才不是噩梦,是真的。
“你们都出去吧。”她说道,“我要跟老爷说几句话。”
大夫对宁大老爷示意没事,宁大老爷点点头,屋子里的人便忙依言退出去,宁云燕还不肯走,被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强拉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宁大夫人长长的吐口气,但胸口已经憋闷,她撑着身子要起来。
“你躺着吧。”宁大老爷说道。
宁大夫人依旧靠坐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着宁大老爷,哑声问道。
宁大老爷神情复杂。
“还不清楚,已经让人去京城问了。”他说道。
“怎么不清楚?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不用糊弄我,你就跟我说,马夫人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宁大夫人说道,一面咬住牙,“宁公子在金榜唱名第二日,就当众说了跟君小姐依旧有婚约,约定的是考完之后再成亲。”
她将马夫人说的那句话一字一字的说了一遍,只觉得牙都要碎了。
“说是那样说,都是他们说,咱们得听云钊怎么说。”宁大老爷说道。
听他说这话,宁大夫人心里拔凉。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马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外边都是怎么说的?”她木木说道,“你不要瞒着我了,瞒着我有什么意思,外边都知道了,还要让我不知道,像个傻瓜似的丢人吗?”
宁大老爷叹口气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我问了马夫人,马夫人说她具体也不清楚。”他说道,“只是听马大人说了个大概,你知道前一段那君小姐跟陆千户的事吧?”
宁大夫人嗯了声。
是啊,那个君小姐明明因为陆千户就要臭了名声的。
“因为陆千户再三给君小姐送聘礼,惹恼了成国公世子,两人在北镇抚司打起来了。”宁大老爷接着说道。
对,还有成国公世子,那个君小姐也勾搭上了,以前已经因为君小姐跟陆千户打过一场了。
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真是招蜂引蝶。
“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云钊正好经过。”宁大老爷说道,说到这里停顿下,似乎有点难以开口。“宁大夫人攥紧了手。
“然后呢?”她说道。
“然后就说了君小姐是他未婚妻的话。”宁大老爷一咬牙说道。
宁大夫人神情木木。
她怎么觉得这件事这么莫名其妙呢?明明是陆千户成国公世子还有那贱婢三人的丢人事,怎么又牵涉了云钊?
“云钊怎么会做那种事,说那种话?”她喃喃说道摇头,“不可能,肯定是他们瞎编的。”
宁大老爷轻咳一声。
“当时,二弟也在场。”他说道。
宁二老爷也在场?
“且没有反驳,默认了。”宁大老爷接着说道。
宁大夫人失魂落魄靠回去。
怎么可能!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啊,云钊跟那三个人那天上地下的不同,她天天骂天天笑那丢人的事,怎么突然她的儿子也成了这丢人的事中人了?
“一定是那贱婢逼迫的。”宁大夫人又猛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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