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作者: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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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表露出他的不悦。
林楚识得进退又处事得宜,只要不再有其他不该有的表示,确实是可用之人,利用一切可用,甚至是下属心中不该存在的心思,这种想法或许太冷血或功利,但他和龙梵本身都不是什么真正善心之人。
等他们沐浴洗漱完毕,以了外堂召来长老问明详情,已过了午后,相比用朔水的力量濯洗,有时候他和龙梵都更喜欢一同浸入水中沐浴。
两人落座,凌洛炎先是询问了如今城里各宗族的情况,知道前几日龙梵的话已经起了作用,感到十分满意,在他做出某个决定之后,他确实希望这边的情势能稳定下来。
“夜翼的行踪打探到了,有没有其他进展?”
、长老们难得被一起召集,知道宗主定是有话说,听到此问,林楚先回答到“已查明夜翼确实往北而去,一路之上有打斗痕迹,奇异的是无人找到尸体,不知是被处理了还逃脱。”
“引魂族一旦出手,少有活口。”龙梵微阖的目光 淡淡抬起,却没去看林楚,而是对身边的凌洛炎这么说道。
言下之意与夜翼交手之人逃脱的可能性不大,林楚的猜测并不正确。
“不见尸体,总不会被夜翼吃了,他食魂可不食尸,除非那里也有鹫魔出没,倒是可能将尸体当做美食。”凌洛炎想到当初遇到过的魔物,食尸体又极爱腐尸的鹫魔,若是那有魔物汇聚,其中有鹫魔也不奇怪。
“关于北方我们知道多少?”提到北方大漠凌洛炎不禁疑惑,此前从未听闻有族类在那里,就连靠近大漠之处少有人烟,夜翼往北而去,显然与灵纾所说的一样,那些人由北方大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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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往北,那是一片无人踏足过的土地,在各位长老的记忆里,似乎已经荒芜了千万年,没有有对那个地方有记忆,所知更是少之又少。
决云思忖了片刻,对凌洛炎的回道:“回宗主,那里缺水少食,也没有多少人会无故去那里,除了稍近之处的几个宗族之外,根本没有人的踪迹。”
对上古之事颇有兴趣,曾一度有所研究的某位长老点头,满脸神秘之色,“我曾查阅典籍,任何记录里提及极北之处,都只有寥寥数语,传说那里蕴藏着某种秘宝,千年前不少人去寻觅,此后便没了音讯,不知是寻到了之后隐藏起来,还是出了意外,随着岁月的流逝,种种传闻都淡去了,再也无人提起。
凌洛炎一边听长老们的回话,侧首去看身旁,若是要问久远之前的事,当然有更好的人选来为他解答,“上回没来得及说完,关于大漠中可能存在的宗族,祭司又知道多少?”
之前凌洛炎问过,后来被打断,龙梵回忆着他所知道的过去,缓缓的说道:“千年之前,确实曾有传说,说北方存有一物能解救苍生,得到之人便可得到无上神力,那是与赫羽荼鳞相关的力量,但对那片极北之地,世人知道的不多,据我所知,那里确实存有其他宗族,早在赫羽荼鳞之初就存在。”
祭司都这么说,那定然不会有错的,长老们低声议论,都觉得极北之处藏着什么隐秘。
在座的除了长老们,曜师也被召集,比起赤阎族长老们,他们的年岁更长,对上古秘闻知道的也多些,其中之一不禁有些猜测,“炎主可还记得那句歌谣所言,其中说三物合一,那秘宝会否就是指的就是赫羽荼鳞之外的那一物?”
“有此可能。”凌洛炎说着往龙梵看去,那双浮现微蓝的眼正半敛着,若有所思,察觉到他的注视,缓缓抬起对他露出的抹微笑“洛炎既然已经决定,何必再问,不必管赫羽荼鳞,照你的心意行事便是了。”
淡淡的轻语,温柔的微笑,言下却对两位神人没有半点尊敬之意,这句话和这抹微笑,毋庸置疑是对宗主而发,望见眼前的祭司,长老们纷纷自觉的当做不曾看到,曜师们却是近日才有所感受,起初的不敢置信过后都在习惯之中,眼神不曾移开半分。
“我的心思果然瞒不过你。”只见红衣银发之人挑眉轻笑,似乎觉得满意,然后贴近过去就是一个……吻?
曜师们讶异,炎主无所顾忌也就罢了,他们的王竟也毫不在意这般的场合被亲吻,看周围长老们的表情好像并不太惊讶,难道果真是岁月变迁,他们太小题大做?
凌洛炎品尝着龙梵的味道,同时也免不了被品尝,漫不经心的回应,想起一旁还有族人在等着,终于舔着唇转头对长老们还有一干表情奇异的曜师们说道:“传说回去,近日我们启程回族,半月时间准备,本宗主打算往北去瞧瞧。”
若无其事的下令,长老们俯首回应,只有在一旁的曜师们还有些不自在,随后见到在炎主身边他们的王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这才勉强镇定的表示一同随行,却被凌洛炎否决了。
“你们留下雷落城,此处的事还未完,其他各族要调遣人手对付魔乱,本宗主一离开便无人坐镇,怀冉你带曜师留在炎落宫应对万一,长老们随我回去,被乾岐族所袭,族内需要人手,”
自乾岐族暗袭赤阎族总殿,长老们带人回去支援几日间平了乱又赶回,一来一往快马加急,能看得出在这个世上灵者对自己所属的宗族如何的忠心,不过如蓝滕那般连死后都要化鬼追随的应该在少数。
等众人领命退下,凌洛炎让龙梵把蓝滕喊了出来,已经成为魂魄之体的蓝滕被炼化之扣能够出现在阳光之下,透出日光,半透明的人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蓝滕叩见炎主,我王”恭恭敬敬的行礼,如今的蓝滕要说和死前有什么区别,应该就是把对一个人的崇敬提升到了两个,化身亡魂之躯,他当然也见了他敬畏的王和炎主之间的情意,为此而死,他不会再说错或是做错什么。
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如今的蓝滕,凌洛炎想知道改变生存状态之后的感觉如何,正要发问,身侧忽然投来一道不容忽略的目光 ,从龙梵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的祭司对他先前的打量已经觉得不满。
“宗主要知道何事,可以开始问了。”微笑着称呼,静静的注视,龙梵的话音还是一贯的和缓,但凌洛炎哪会不知其中的含义,似笑非笑的递去一眼,他眼神满揶揄,他的祭司却对这样的取笑毫不在意。
他早已如此感觉,希望这又惑人眼只看着他,能见到洛炎的最好也唯有他,可偏偏他的洛炎如此耀眼,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不光是族人,甚至是整个天下都为之臣服倾倒,当初帮助他走到这一步的他,如今他却要承受自己所造成的复杂感觉。
掩在平静微蓝之下的懊恼无人察觉,凌洛炎正转头对蓝滕问道:“那时你被人控制,但自己毫无知觉?”
“回炎主,有知觉之时我已无法自控,知道自己已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说出不利于我王之事,请炎主责罚。”半虚半实的身影跪到地上,阳光穿透蓝滕的脸,满满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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