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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镇宅男妻 作者:恋人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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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每天也就能织出一件毛衣或者一条毛裤,明明是最早开始干活的,但五天下来,积累出的毛衣毛裤还不到三套,而五台织机虽然在正式开工的第二天才开始满负荷运转,但织出毛毯却已达到了十六块之多。

    这样的生产效率和后世的机械化大生产当然无法比拟,但看到一群男人的惊讶表情,何芊芊脸上的尴尬,吴名便意识到这些女工并没有白白吃肉。

    严衡本人倒不是特别震惊。他一直派人盯着这处院子,吴名每晚也会和他说些女工们的劳作情况,对这里的成果早就心里有数。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些成品的质量,所有的毛线都是一般粗线,所有的毛毯也都是一般大小、一般薄厚,连三套毛衣都是一模一样。

    为了和吴名这边做对比,昨天的时候,严衡特意去看了眼何芊芊那边的羊毛织品。

    何芊芊雇了数百个村妇给她干活,然而十多天下来,收回来的多是毛线,粗细不一不说,有的还一拽就断。羊毛面料的回收数量也不比吴名这边的毛毯多上多少,而且和毛线一样存在薄厚不均的问题,让何芊芊很是头大。

    至于毛衣毛裤,因为需要花时间现学,何芊芊干脆就没有外包。

    两下一对比,严衡立刻明白了吴名为何会拿始皇帝造兵器的事来举例。

    确实,标准化和专职化的优势太大。

    只要做个简单的换算就可以看出,院子里这些女人一个白天就能做完的活,普通的农妇得干五天甚至十天。何芊芊雇了数百个村妇都没干完的活,如果换成吴名这边的侍女,很可能只要几十个就可以超额完成。

    当然,这当中还存在支出的问题。

    何芊芊雇佣数百个村妇的耗费恐怕还不够支付吴名这一院侍女十天来吃掉的饭钱。

    但比较了一下两者的成果,严衡顿时觉得他还是宁愿用这些能吃但也更加能干的侍女。

    看过库房,吴名又带他们去看了新的纺车和织机,并让两名女工当场做了示范。

    整个院子转下来,何芊芊的脸上已经白得没了血色,双手紧紧攥着衣袖,目光不断瞥向严衡,欲言又止。

    吴名并没打算和她争抢什么,就算严衡非要他来接手羊毛纺织的活儿,他也肯定是转手再丢给旁人,和经营玻璃作坊似的继续做甩手掌柜。

    但吴名同样没兴趣去给何芊芊喂定心丸。后世的白骨精之所以能成为白骨精,就是因为她们有着比男人更为强大的抗压性,如果一个女人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那就别想着和男人一样做事了,乖乖回后院伤春悲秋去吧!

    93、第 93 章

    严衡并未在参观的过程中发表意见。

    而看罢之后,严衡也只让人将毛毯和毛衣毛裤取走,然后便将随同而来的人遣散,自己带着吴名回了院子。

    这会儿已近午时,已经熟知吴名习惯的严衡回院后就先让人送上午餐,然后才边吃边聊地和吴名说起了羊毛纺织的事。

    虽然许了吴名插手,但严衡完全没有把这桩事交由他来负责的意思。

    说是私心也好,防备也罢,严衡终究不想让吴名太过忙碌,若是能每天躺在床榻上等他临幸,那才是最好不过。但严衡也清楚这是妄想,吴名这家伙太过随性,懒起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动他,但若是觉得无聊了,没事也能找出事来。

    因此,严衡直接问起了吴名是怎么[调]教那些侍女,他在院子里实行的那些规矩有没有可能推广到何芊芊那边。

    吴名懒得一一答复,直接叫玳瑁把他总结出的章程和标准取了过来。

    有了纸,吴名自然不会再用竹简和绢布,让玳瑁等人做记录的时候用的就是纸,院子那边采用的章程和标准也都写在纸上,章程一页,标准三页,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完全看不出份量。

    但看过之后,严衡却不禁有些心悸。

    那一页章程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些时间安排,奖惩条例。关键是那三页标准,实在是太过标准详细,不仅规定了每种毛线的粗细大小,更注明了每种毛线需要放多少羊毛,如何操作;织毯子要用哪种毛线,织毛衣的时候又该用哪种毛线;织一张毛毯的时候需要用多少根毛线,每根毛线又该以怎样一种顺序排列……

    这就是标准呢!

    有这么一份标准在,就算是男人也未必不能学会纺织。

    严衡捏着这薄薄的三页纸,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军队和农耕。

    他在学史的时候曾听夫子讲过,始皇帝以及始皇帝之前的几位秦王就是这样治理国家的,不仅军队里使用的兵器要按一模一样的规格打造,就连农夫都得在国家规定的时间按照国家规定的方式种植国家规定的庄稼,连埋种子时挖的土坑都有大小和深浅的规定。

    得知此事的时候,严衡只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无论夫子还是先帝却都宣称秦国就是靠着这种方式强大起来的,只不过夫子在说完之后便又告诫他,秦国虽然以此强盛,但也正因为太过苛刻,失了人性,这才引发了二世之乱,幸亏先帝力挽狂澜,行王道,施仁政,总算是稳住了天下民心。

    然而被夫子赞不绝口的先帝本人却对此事态度暧昧,在他再三追问之下,也只是摸摸他的脑袋,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严衡那时年幼,对这样的答复自然是满头雾水,但即便到了今日,他也依旧是似懂非懂,只是愈发意识到政权对军权的依赖——若无足够的武力做支撑,再大的权力也不过就是水上浮萍,空中楼阁。

    今日看到这三页标准,严衡便想起了往事,脱口道:“夫人可是赞同始皇帝的治国之道?”

    “呃?”吴名一愣,挑眉打量了严衡几眼,发现他不像是在说笑,便也正色道,“这要看我身处何处,姓甚名谁。”

    “夫人这是何意?”严衡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若你是一个六国遗民,被始皇帝灭了国,抄了家,接着还得像奴隶一样去遵守秦国苛刻的法律,你会夸奖他,赞颂他吗?”吴名反问,“秦国的律法有多严苛,你应该比我清楚。走路的时候往地上吐口痰都要受罚,丈夫打了妻子也要受罚,连当官的做了错事都要和平民百姓一样被处罚——别说从未受过这等约束的六国遗民了,就是换了如今的你,能接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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