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应如是 作者:连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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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浅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头答应:“那我做早餐,你做午餐和晚餐。”
左煜失去语言。
温浅予靠到他怀里笑着问:“就这么定啦,早餐吃牛奶麦片好不好?”
左煜打开电视,对着完全听不懂的节目垂头丧气道:“浅祖宗你说了算。”
☆、第28章 30
韩国北部的这场大雪,如同天气预报所播报的那样,越来越严重了。
尽管把门窗全部都紧闭上,还是能听到山中恐怖的呼啸风声。
温浅予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左煜正在壁炉前研究燃烧材料,便靠过去问:“要我帮忙吗?”
“坐着等就好,我在美国的时候弄过。”左煜回答:“之前跟那边的同学冬天滑雪度假,一群人大晚上围着火讲鬼故事,还挺好玩的,要不是年假太短,我就带你去那里了。”
“我可不觉得鬼故事有什么好玩,你快闭嘴。”温浅予紧张。
桔色的火焰终于腾起,左煜坏笑道:“你怕啊?”
“喂,你看我。”温浅予忽然拍他肩膀。
左煜只当小美人又弄了什么臭美的东西,猛地回头,却看到迎面而来的黑头发,忍不住呆滞了一下。
温浅予自顾自地乐起来:“像不像贞子,是你比较怕吧?”
左煜无语片刻,而后也摇头失笑。
温浅予撩开刚吹干的长发,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问:“让你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觉得挺没意思的?下次一定去你想去的地方。”
“也挺好,无人打扰。”左煜没有前几年那么任性自私了,他发现浅浅很高兴,心情自然也是高兴的。
“其实我那天也是随便说说而已。”温浅予弯着嘴角:“隐约记得小时候,加拿大总是暴雪,有次我和爸爸就是被这样困在一个大房子里,烧着火、睡着觉,好像很幸福……这种记忆很奇怪吧?我明明不喜欢我爸的,却有点怀念那时候的感觉,所以你问我,我忽然又想起来了。”
“傻瓜。”左煜靠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说:“就喜欢装坚强,其实很想家?”
“我也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温浅予喃喃自语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家的。”
从开始知道小美人的家庭状况,左煜就不喜欢他父母,完全想象不到对孩子只生不养是什么毛病,但这种事又不是他所能改变的,甚至安慰都显得有些无力。
“不过我都习惯了,没关系……”温浅予在火焰旁感觉到丝倦意,禁不住慢慢地闭上眼睛:“好困。”
“那就睡会儿。”左煜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长发,很迷恋那种光滑温柔的触感。
“讨厌。”温浅予轻轻地说了句,却也没力气阻挠这家伙总是不老实的手。
正在这时,外面很清晰的传来声狼叫,就和动画片一模一样。
对野兽全无好感的温浅予立刻直起身子:“你……听到了吗?”
“没事的,又进不来房子。”左煜说:“我在美国还打过猎呢。”
“真的吗?”温浅予满脸忐忑。
左煜回答:“真的,打死过一头鹿。”
温浅予立刻生气地挥出拳头:“鹿那么漂亮,怎么可以杀它!”
左煜被揍懵,忽然又不怀好意地笑:“你知道你这样儿像什么吗?”
温浅予挑着眉毛,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左煜故意装出娘兮兮的声音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你活腻了,混蛋!”温浅予顿时睡意全无,扑上去就和他闹作一团。
左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觉得在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年有什么寂寞,他很珍惜能让自己快乐的人,所以难免认为,浅浅是份上帝钦点的奢侈礼物。
——
谁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蜘蛛,有的人怕老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像温浅予怕的,就是长着獠牙的猛兽,顺带连摸到皮草都会毛骨悚然。
尽管左煜的嬉笑和安慰令他渐渐感到放松,可是入睡后总是隐约听到的狼嚎,又把他拖入了可怕的噩梦。
恍惚之间,温浅予仿佛真的看到这牙齿尖利的巨狼朝自己扑过来,立刻就被吓得睁开眼睛。
左煜还靠在床边打他那没通关的游戏,听到细碎的声音,立刻抬头问道:“怎么了?”
温浅予慢慢平复下呼吸,趴到他怀里说:“梦到狼咬我。”
“你是小白兔吗?”左煜笑了起来。
可是温浅予的脸色泛白,并没心情开玩笑。
“好了,自己吵着要到这种地方来,现在又害怕。”左煜放下手机躺到他身边,用力拥抱着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温浅予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皱着秀眉陷入沉默,只是拉住左煜的睡衣不放手。
左煜觉得他平时张牙舞爪、但偶尔犯怂的样子很可爱,便扶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额头、睫毛、鼻尖和柔软至极的嘴唇。
温浅予总是把自己弄得很香,那味道经过体温的发酵,变得格外温暖而迷人。
这个安慰性的吻,终而越来越缠绵,成为深夜失控的暧昧。
快要不能呼吸的浅浅满脸绯红,感觉到他的手伸到自己的体恤里,忍不住开始挣扎。
可是左煜经验实在太丰富,温柔地吻过小美人格外敏感的耳垂和脖颈,自然而然便使得他渐渐失了力气。
偌大的卧房里,除了加湿器的气流声,便只剩下他们的喘息。
其实左煜本打算再等等,可是因为身体和心都很喜欢,便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拽掉自己的上衣压在他的身上,重新夺去他的呼吸。
温浅予紧张地扭开头,心跳得乱七八糟,几乎快要听不到自己细弱的声音:“不行,我害怕。”
他的眼睛倒映着夜灯的微光,明亮到像只懵懂无知的小动物。
左煜抚摸过他的面庞,微笑:“为什么那次不怕?”
“因为……知道你不会做的,想看你吓跑的样子。”温浅予红着脸回答。
“那现在怕什么?”左煜问。
或许是诡异的遗传,或许是年幼的性别错乱,或许不过是上帝的旨意,温浅予从青春期时便知道自己喜欢同性,可那种空洞的喜欢又不过是纸上谈兵,他无法想象原本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强行被开发会有多难以忍受,所以抗拒的咬住嘴唇:“怕痛。”
左煜把他放在床头擦身体的凡士林拿过来,挤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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