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 作者:风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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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的阁老独子,还是个清贵矜傲、风度翩翩的美青年。
独孤琰沉默了,他身后的人似乎又不满了,“就这有这支玉簪?”
独孤琰才恍然一惊,原来方才,君衡是一直在这马车上窥伺他么?
既然被看破了,独孤琰便也只有悲哀而苦涩地将那只红丝囊抽了出来,檀香氤氲而生,君衡凝目看了几眼,将香囊上的丝带微微一扯,里头边掉出一样物事。
只是随常可见的宣纸,似乎是仓促撕下来的一角,形状很不规整,用大靖的文字,倾斜着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很奇怪,因为他是个错字。
那是一个“琰”,然而玉上多提了两点,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君衡看不懂,因为他不认识这个错字。但独孤琰却将那角纸扯入手中,不可置信地定睛看了许久,君衡难得见到他在身边独孤琰却还这般走神的时候,不满地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紧紧地裹入了自己的胸膛之间。
独孤琰捏着那张纸,唇瓣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人,会犯同样一个、还是如此荒谬的错?
他来不及思虑,那不规矩乱摸的手打断了他的思绪,独孤琰看到那只凉飕飕的手探入自己的前襟,精准无误地点在了自己的茱萸上,他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君衡!”
“乖。”那人恶寒地笑,慢慢凑近前来,“我想你了,阿七可曾想我?”
独孤琰无助地阖上了眼帘。
他戒不掉君衡,若是可以,身后这个男人早该下了炼狱。
马车缓慢地驾了出去,里头却也渐次传出了些许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谢澧兰把头枕在卫子臻的两股之上,浓墨的发,精致到难言难画的脸,从容得恍若水一般,泛起细细的漪澜,他似乎正闭着眼享受。而卫子臻的大掌则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脸颊,他的手心有深厚的茧,粗糙的,滑在脸上却很舒服。
“兰兰,你都没有送过我东西。”
谢澧兰闻言,忍俊不禁地睁开了眼,卫子臻这是在委屈?可是他的神色又是如此一本正经,甚至冷沉的叫人不敢逼视,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破卫子臻后,心头便起了一丝挫败。
“将军,那平岳城不是我送给你的?”他无奈一叹。
卫子臻却否认了,“你要是不送,本王自己也能打下它。”
“呵。”谢澧兰不知是笑是怒,他淡淡地嗤了声。有风袭来,少年往卫子臻的温暖的怀里躲了躲,镇北王今日没有穿那一身咯人的铠甲,抱着极是惬意。卫子臻将身上披着的紫棠色外袍解下,为谢澧兰细致地披上。
他突然叹道:“若是这么一路顺水,便能抵达燕北,该有多好。”
谢澧兰淡淡一怔。
卫子臻时刻不忘,他的战场是在北燕,他时刻想着要杀敌立功,要为那个枉死的九殿下报仇雪恨。可他谢澧兰的战场,却始终只在月州。
所以这么快,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么?
谢澧兰心头腾起了一丝难言的感觉。
卫子臻俯下身,在他的额上亲吻着,胡乱而细碎的吻星点地落下,谢澧兰安静地承受着,直到他嗓音沙哑地低低说道:“兰兰,若是我走了,你在月州,要仔细提防些。”
他竟不打算带着他的俘虏、他的禁脔一起走了么?
卫子臻竟然丝毫都不强迫他?
“我会给你留下一支卫家军的精锐影卫,他们将只听任你调遣。这是兵符。”
谢澧兰紧握着的拳心被塞进来一块冰冷的虎纹兵符。他垂眸瞟了一眼,才仰面对他对视。“当真只听我调遣?那将军你呢?”
卫子臻深吸了一口气,“认符不认人。”
“如此说来,那这倒是块好宝贝!”谢澧兰露出一个纯真的仿若孩童的笑,雪白的牙露出来,比山巅的最后一点冰雪还要洁白无瑕。
谢澧兰将兵符收拢入袖,却并未留意到,卫子臻的眼眸那瞬间归入冷寂的尘暗。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进入重要环节啦,本文的小□□哦!
☆、倾城之毒
舟行下游之后便改道月州。
流波逐浪,将雪花红梅送了一尖儿红白相间的鲜妍,谢澧兰安静地倚着卫子臻,仿佛已经熟睡。
他只是浅眠,但许是卫子臻的胸膛太过宽厚和温暖,回月州之时,谢澧兰已然真的睡了过去。卫子臻不忍心叫醒他,将他拢入宽袍之下,玄色长襟被少年的手抓乱,而且,谢澧兰本身冰肌雪骨,体质极寒,他只是本能地往那热源探去,试图借他胸膛的温度取暖,然而大靖的镇北王却已呼吸乍乱。
“兰兰?”
谢澧兰没有醒转的痕迹,他只是舒服地喟叹了声,睡梦之中尤胜孩童,他砸吧着嘴,完美如弓的唇瓣微微上翘嘟起,宛如撒娇似的不让他离开。
卫子臻简直哭笑不得。
将谢澧兰抱入寒苑,将他安置于温暖的被褥间,博山炉里的沉香木燃得正好,谢澧兰喜欢这种香味。卫子臻在榻边安静地看了他许久。
最终,那轻盈的吻俯落到少年的唇上。
少年嘟起的嘴唇宛如回应,他便这么自欺欺人地欢喜着。明知道谢澧兰最讨厌他的亲近,心中苦涩而甜蜜地暗叹了声,便抓起薄红彩织锦缠花褥子上的披风,落荒而去。
独孤琰满身大汗地从晕迷之中醒来,身上还躺着某个人,他们倒在凌乱的床榻上,难以言明的隐晦的不适提醒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凄恻地撇过头,一道雕花绣兰的宝装屏风百褶斗折,屋内香炉的青烟续续地腾起,散开,再腾起,再散开,便是盯着那青雾,他也一个人出神了老久。
君衡醒来时,便看到枕畔的独孤琰那落寞的模样,心中突然狠狠地一抽。
他用力地将独孤琰抱入怀里,亲吻他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处。
唇瓣所到之处,激起身下的青年一阵一阵的战栗,他满意他的应答,将舌更深地探入他的檀口间,与他暧昧交缠起来。银丝杂着红浊自独孤琰的唇角泄出,带着苦涩的腥咸。
君衡陡然放手,他撑着手臂欠身起来,冷冷道:“独孤琰,你胆敢咬舌?!”
这么讨厌他的亲近?
他可是分明记得,身下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最享受的那一个呢。
独孤琰陡然推开他,翻过身去,君衡被他这么猝起不意地用力一推,竟被掀开了去,他来不及恼怒,独孤琰揪着胸前的衣襟,猛然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怎么了?”君衡自己都没意料到,他竟会这么恐慌。
他大惊失色,但独孤琰已经又软软地倒了下去,君衡托住他的两肩,将人搂入怀里。
但独孤琰的那双凤眸已经黯淡,阖了起来。
怎么会……
君衡诧异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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