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偏爱 作者:一月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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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冬天里去送饭。
我母亲点头,让我穿厚点,我说知道。帮她拿东西,然后去车站坐了公交车到市里医院去看我哥跟小叔。
车晃晃悠悠的开。我母亲七年前动过一次手术,之后身体弱,怕冷,我父亲就不让工作,在家里养。我帮她把围巾裹好,她笑笑,看着我,又问,天瑜昨天好不好,说受伤了?
她神情担忧,我道,她都好,你就别操心她了,四年你操心的太多了。
我母亲善良,总觉得儿女有错,都是自己的错。看着我说她,道,其实天瑜从小就好,什么都好……只是……
她叹口气,我心中一动问道,你不怪她了。
我母亲平时不敢在我父亲跟前说,现在出了门对着我,知道我跟我姐感情好,才点点头道,她跟你都是我的肉掉下来的,再不好,也都是我生的。我没怪过她……
我看着我逐渐衰老的母亲,眉目之间堆积着皱纹,眼睛也有些浑浊的颜色,打扮的普通,像个乡下的村妇,只是我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美最好的人。我替林天瑜感激我母亲。
林天瑜,妈这么好,你也忍心一走四年,不跟她联系。你不孝。
我取手套帮母亲带上,让她更暖些,她慈爱的看着我笑。
我想起她的操劳,想起她的好,差点要掉眼泪。
这么多年,全靠我母亲在林家从中周旋,我爸那个火爆脾气,只怕把亲戚都得罪光了。我那个不成材的小叔子,一见我爸就吵架,骂我爸是个老封建臭茅坑的石头,还差点动手打起来。他不喜我父亲却听我母亲的话。长嫂如母。亲戚都瞧不起我小叔,只有我母亲对我小叔好,常接济他。
这一次的事,闹的这么大,我母亲神色忧愁,我问她,才知道对方要的不是小数目,小叔坐牢倒是可能。
“那就让去坐吧。”我还巴不得他去牢里呆几天,免得整天惹是生非。
“那是你叔,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那能看着去坐牢。”母亲不准我那么说又道:“你叔就是脾气差了点,人也不坏,爱喝个酒……哎。其实你叔小的时候学习可好了,只是当时咱们家穷,你爷爷奶奶都过世了,二叔,三姑也都没发迹,没人支持他。咱们家还有你们三个,你哥也正上学,实在没钱供他。他才落得没多少文化,送去当兵体检又没过……后来……人就耽搁了,性子也变了。他从前对你爸是很好的。”
我知道她说的,小叔当年要娶个寡妇过门,对方还有个儿子。家里都不同意,寡妇后来不知怎么了带着儿子也走了。我小叔一个人,开始喝酒学了一身坏毛病。
我母亲才看着我,眼里都是期望的光道:“林家儿女都挺会念书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叔没念完,你哥也没念完,你姐那么乖还是没念完,都没好出路。小琼,你最好,总得把书念完。找个正经工作。像你三姑家的那样,工作好,嫁的好,妈就放心了。”
我点头答应。对于一个母亲最平凡的期许,我作为儿女,要尽孝,最大的能耐,就是让她放心.
车子晃着到站,我也从思绪里醒来,扶着我母亲下车。
外面飘着雪,医院也是白色的,马路上车少,我陪着我母亲提着热汤惹热饭去看我哥跟小叔。我理解我母亲的做法,我们是一个家,我母亲总希望大家都好即使我小叔不好,也不愿看他遭难。
医院里,我找到了病房,我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笑声。
我推开门,我看见我小叔跟林天瑜有说有笑,我小叔缠着绷带,头,手,脚都有伤。看着我姐却很高兴。
“天瑜?”我母亲喊我姐。
林天瑜才回头:“妈,小琼。”
我看着她嗯了一声。这个女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能冒出来,好像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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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旧 ...
“哥呢?”我问。
“对方家里来找,你哥去跟人谈了。”我姐开口,帮我母亲把饭盒打开,端汤喂我小叔。
俩个人感情倒好,林家最气人的,一个我姐,一个我小叔,但这俩个从小感情就好,我叔无法无天惯了,我姐离家出走,他给的路费。我爸没给俩人气死。
“陆珂不会有事吧,我听说伤的是村口文仓家,他们兄弟很横。”我母亲担忧。
我叔一边喝汤一边道:“敢!文仓家的狗东西,就不要理他们,有种就告我……”
他说的激动,汤撒了,我姐帮他擦,看着他还不骂他,反倒笑:“你把人都打断腿了,你还说。别动,好好吃饭。”
我看我姐笑的样子,那简直是鼓励跟赞许,没一点苛责。
我知道林家村村口林文仓老爹的几个儿子,这家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占人田地,专门欺负别人。仗着有亲戚在城里当官,也不害怕。
我母亲才道:“你不怕,也别去跟人结仇。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和气为贵。你打了人,以后咱们路过,可不是尴尬。闹的风风雨雨。”
我小叔脸才有愧色,对着我母亲说对不起。
我姐一边伺候我小叔一边道:“也不能老纵容恶人欺负咱们。叔是正气,打就打了。我朋友跟着哥呢,她可以帮忙,妈你别担心。”
我小叔笑嘻嘻点头,喝我姐喂他的汤。
我母亲疑惑道:“你什么朋友?也来了,能帮忙?”
我一想,八成是那个叫田光的。
“我马上要去的单位的同事,她老家爷在市里,我过年跟她一起回来的。她听说小叔伤了,问了医院,也巧,她爸就是这里的外科主任。跟院长关系都好。”我姐安慰我母亲。
母亲听了才放心道:“那就好。能在医院找个熟人比什么都好。花钱其次,只要你叔的伤都能好。文仓的幺儿也不要有啥。人没事,才能坐下来谈好。真闹去法院不是玩的。”
林天瑜伺候我叔吃完饭,拉着我母亲的手,一笑:“妈,没事的。叔的事,我打电话问律师了,叔是误伤人,说起来不是叔一个人的错。叔是去替被占地的那家出头,文仓爹的儿强词夺理才打起来的。叔一个人打人家三个。是英雄好汉。”
我叔听的美滋滋的,看着我姐道:“天瑜,你可回来了,就你懂我。”
我翻白眼。这俩个爱惹是生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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