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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剑听雪 作者:古城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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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苏云起在琢磨这交易值不值得。

    “一场能让夙羽乖乖回来的戏。”霍秋白简短地道了一遍他的计划。

    “我拒绝!”苏云起答的干脆利落。

    霍秋白道:“苏阁主不要拒绝的这么快。霍某相信,你一定会同意的。”

    苏云起挑眉道:“哦?既然门主这么自信,苏某便拭目以待。”

    ☆、第十一章 借刀杀人

    晚上,霍秋白着人准备了一桌子酒菜,说是要为他四人接风洗尘。说起这四个字,薄阳又抖了抖,总觉得身上的沙子还没洗干净。

    霍秋白挥退左右,亲自为苏云起等人斟了酒。

    石榴红的酒汁顺着夜光杯壁流入,色泽嫣红可爱。霍秋白豪爽地端起酒杯,“美酒配英雄。各位,霍某先干为敬!”

    几人未曾见过这种酒,除了秦泠雪,都端起酒杯浅尝一口。气味芬芳,带着浓郁的果香,入口有些酸涩,随后柔软绵甜,回味无穷。

    苏云起赞道:“好酒!”

    霍秋白笑道:“阁主喜欢就好,不过此酒要慢慢品,才有滋味。这种酒用葡萄酿造而成,中原很少有。大家请随意,不必拘束。来,再来一杯。”说完,又敬了苏云起一杯。

    苏云起也不推却,连喝了三杯。一边倒酒,一边问出心中困惑,“不知这夙羽是何人?竟值得霍门主这么费尽心思。”

    霍秋白低叹一声,“我与他相识也不过一月,他原是为了苏阁主悬赏的万两黄金而来的第一个人。霍某起初只是想戏弄戏弄他,却发现越戏弄就越想戏弄。到最后,他一日不来,霍某睡觉都不踏实。说来也是作茧自缚。今日高兴,不提这些扫兴的事。”

    霍秋白见秦泠雪低头吃菜,酒杯未动,困惑道:“秦副阁主不尝尝吗?”

    苏云起道:“他不喝酒。”

    霍秋白道:“男人哪能不会喝酒呢?来,秦副阁主,霍某敬你一杯!”

    苏云起起身去挡,秦泠雪却端起酒杯,与霍秋白碰了一下,仰头喝干。“霍门主说得对,不会喝酒还算男人么?”喝完又自斟了一杯。

    苏云起眼看着他把那杯又喝了下去,急急道:“泠雪,小心喝醉。吃点菜!”

    苏云起给他夹了些菜,正要劝他吃点,就见他眼色迷离,俨然已经喝醉了。

    “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吗?”秦泠雪迷惑地问道。

    这话听在霍秋白这里却别是一番滋味。他以为秦泠雪鄙视自己,苦笑道:“此事不由人。”

    苏云起知道秦泠雪厌恶这种事情,怕他酒后失言,忙岔开话题,“听闻霍门主是中原人,却为何久居塞外?”

    “这个,说来话长。”

    苏云起见他并不想多说,也没再问下去。

    “泠雪喝醉了,苏某先带他下去休息,薄阳,你俩陪门主多喝几杯。”

    “我让下人带副阁主去歇息吧。苏阁主几乎没动筷子,不如再吃一点。”霍秋白叫来两个下人,正要过来搀扶秦泠雪,却被苏云起看似无意地闪开,“带路就好,我来扶他。”

    霍秋白笑的别有深意,“苏阁主为下属事事都这么亲力亲为吗?”

    “泠雪不是下属。”苏云起扶着秦泠雪离开饭厅。

    到了厢房,丫环已经打来热水,苏云起把他轻轻抱到床上,又用手抬起他的头,捋顺被压住的发丝,回头对丫环交代道:“把水放在那里,出去吧。”

    待丫环退下,苏云起便为秦泠雪擦拭起来,又把他的鞋子和外衣脱下,拉开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秦泠雪睡的很沉。其实他一向轻眠,尤其在外面,几乎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惊醒。行走江湖的人大概都是这样,不然,不知道哪天或许就死在梦里了。可是只要苏云起在身边,不管多危险,他都能坦然入睡,并且睡得很香很甜。

    苏云起在床边坐了半响,一双眼睛粘在秦泠雪身上,根本没有移开过视线。他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唯有此时,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他。

    见夜已深沉,苏云起起身去了隔壁的厢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对于霍秋白,他显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信任于他。直到此刻,苏云起对他的评价就是容颜绝色、功夫不低、心机深沉,至于是否心狠手辣,看看血影门是干什么的就知道了。

    大概子夜时分,苏云起听到一阵轻微的呻、吟,断断续续,似乎来自秦泠雪的房间。他连忙起床趿着鞋子,连外衣都没披就往秦泠雪房间跑去。

    推开房门,从床的方向传来更为清晰的呻、吟声,苏云起摸索着来到床边,“泠雪,怎么了?”

    他的手一触到秦泠雪的身子,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指间串遍全身。

    是寒毒发作!

    苏云起急忙点亮蜡烛。见秦泠雪卷缩着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唇色发黑。苏云起立即扶起他,点住周身大穴。又跑回房,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兰,摘下花心,喂秦泠雪服下。

    明晔和薄阳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过来。见苏云起手里拿的东西,薄阳忙问道:“副阁主寒毒发作了?”

    苏云起、点点头,“你们两人护法,不许任何人打扰,我来运功压下寒毒。”说完,盘腿坐在床边,开始为秦泠雪运气。

    没有药浴,银针兰也不是新鲜的,这次的度气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秦泠雪才逐渐平静下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嘴唇也不似刚开始那般乌黑。苏云起早已汗湿衣衫,见他好转,也总算松了口气。

    霍秋白披着披风赶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见苏云起收气,忙过去搭上秦泠雪的脉搏,须臾,脸上骤变。

    苏云起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有何不妥?”

    霍秋白惊异道:“是寒毒!”

    “正是!”苏云起放下秦泠雪,又拿过毛巾擦干他额头、鬓角的汗,“霍门主了解此毒?”

    “略知一二。苏阁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云起盖好秦泠雪,交代明晔守在一旁,便与霍秋白一道回了房间。

    “请坐,不知霍门主想说什么?”苏云起披上外衣。

    霍秋白道:“听闻阁主通晓药理,不知对此毒有何看法?”

    苏云起道:“实不相瞒,苏某弃医从武多年,虽有心钻研此毒,奈何仍旧知之甚少。”

    霍秋白道:“此毒不好解。”

    “这个苏某早已知晓,连号称能解百毒的银针兰都不能根治……”苏云起叹了口气。

    霍秋白犹豫了一下,又道:“副阁主不能生育的事,阁主知不知道?

    苏云起震惊道:“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秋白道:“副阁主中毒多年,寒毒已经毁了他的身体……只怕他要绝后了。”

    苏云起犹如被打了一记闷棍,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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