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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中燃灯(H) 作者:倚马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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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漂过的最后一截浮木,顾不上管它是否牢靠,也管不着河水将会带着他们漂向何方,用尽骨子里的力气死死攀住那截脆弱的木头,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它身上。

    柳易的手指动了动,嵌进他的指缝里,任他将自己按倒在榻上。

    毕竟是数九寒冬,即便柳易不如宫季扬畏寒,被掀起里衣时还是打了个寒颤。宫季扬覆在他身上,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按在他颊畔,另一只手抚过他腰侧,冰凉的手指触及温热的皮肤,柳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被宫季扬扶着腰凑上来吻了吻。

    宫季扬的头发很长,比他长得多,披散下来如幔帐般将窗外透进来的光遮去小半,影影绰绰地随着他的动作拂动。柳易睁开眼看他,用手指拭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血迹,又闭上眼,任由宫季扬俯身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皮。

    他眼角上翘,有双格外动人的笑眼,闭上后又是一副安详静谧的温柔模样,宫季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几乎忘了动作。

    柳易便又睁眼来看他,却被他拿手遮了眼睛,随即被按在榻上的另一只手也被松了开去。他难掩不安地动了动,宫季扬却在这时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下。

    那话儿被微凉的手握住,柳易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伸手去挡。宫季扬哪里肯善罢甘休,故意用指尖去逗弄那半软不硬的地方,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嫌不够似的又去吻他。

    他手上功夫颇佳,倒显得柳易像个雏儿,被弄了一阵便硬了起来,有些难堪地在他掌心掩盖下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像刷子似的,扫得宫季扬心里痒痒,忍不住松了那只手,心里一动,轻轻用舌尖舔了舔他薄薄的眼皮。

    柳易只觉得他舌尖都是凉的,直到宫季扬用手指替他擦了擦湿漉漉的眼角,他才惊觉不是这样。

    宫季扬的手已经暖和起来了,他会觉得凉,全是因为自己的脸烫得惊人。

    他睁眼去看宫季扬,见他面色如常,没来由地有些失落。可当他难堪地别开视线时,却无意中瞥见那人掩在披散的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像雪地里初绽的一点嫣红。

    柳易便笑起来,伸手去捏他的耳垂,被宫季扬捉住手亲了亲。

    “脸上是热的,怎的手这么凉。”他皱着眉看了柳易一眼,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遮了个严实。

    他们都没去提起柳易四肢的镣铐,也没提起奸细和背叛,像是约定过的默契,实则是不约而同的逃避。

    柳易并非未经人事的雏儿,他在听风阁这些年没少遇到过投怀送抱的,可此前从无一人令他屈居在下,也从未有人让他真正动情。

    宫季扬手上功夫熟稔,柳易原以为他是个中老手,谁知到了提枪上阵时却泄了底,原全是些表面功夫,实则比雏儿还雏儿。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一点点开拓,指节在他内里屈伸揉弄,却不得章法,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得他有些疼,重复几次后柳易没忍住低喘出声,又怕外头有人听见,张嘴咬住了宫季扬的肩。宫季扬肩膀宽厚,虽然净是一身不见太阳的白皮,却有习武之人的体格,柳易咬在上头,自觉已经用力不小,却仍只是留下了一个隐隐带点血色的牙印子。

    宫季扬装出一副熟稔模样,将柳易难耐的神色看了个够,自己却也露了怯,下身勃发,硬梆梆地抵在柳易腿上。柳易犹豫着想要伸手去触那根硬物,却被他抬起一条腿,宫季扬带着一层薄茧的掌心拂过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将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

    这姿势难堪得很,柳易闭上眼,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下身像被生生嵌入楔子般疼,宫季扬的那物一点一点顶开他柔软的内里,最终全根没入,开始缓缓抽插。

    “疼不疼?”宫季扬在他耳边问。

    柳易掐了他一把,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半句话也不想说,只听得偶尔从唇齿间逸出的一星半点细细呻吟。

    他像无根的浮萍,将自己系在宫季扬身上,予取予求。

    宫季扬拉着他白日宣淫一番,事毕还在他的指使下打来了热水,替他清理一番,这才挤到那张快要散架的软榻上,抱着他躺下。

    柳易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替他梳着头发,做的时候只顾得上快活,这时平静下来了,那点没来得及冒头的难堪便又涌上面来。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嗓子也干得厉害,宫季扬的身体算是彻底暖和了起来,躲在被子里光着上身也不觉冷,软榻太小,柳易靠在他胸前,还能听见一点心跳声。

    他身中寒毒,毒性已经逼近心脉,故而那心跳声听着较常人还要弱些。柳易听得明白,想要抬头去看宫季扬,却发现那人呼吸均匀,似是已经睡着了。

    他没敢动弹,生怕吵醒这好容易安分些的大爷,自己睁着眼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看待方才那场情事。

    百十来种想法从他心里飞过,又被一一否决,直到他被耳畔的梦呓声惊醒,才发现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个浅浅的梦。

    唤醒他的是宫季扬的梦呓,柳易侧耳听了一阵,心像被针戳了似的,酸痛又柔软。

    他在低声叫“长明”,像是怕人跑了,搂着柳易的手还紧了紧。

    柳易百感交集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去抚摸他的背,哄孩子入睡般低声道:“我在呢,别怕。”

    宫季扬便渐渐安分下来,将他搂得严严实实,没再继续说梦话。

    宫季扬在春晖园睡了一觉,醒来便匆匆走了,这一去又是一天没见人影,柳易问了问杭杭,杭杭说是回军营去了。

    他心里有些疑惑,却没说什么,照常过日子。

    那镣铐仍锁着他的四肢,他也不在意,每天吃喝照旧,连杭杭都忍不住问:“先生,你……你不怕吗?”

    “怕什么?”他反问道。

    “万一将军以后就这么关着你……”杭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真的不怕吗?”

    “我在这儿吃好喝好,还有你不时陪我说说话,虽然日子过得没什么意思,但也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柳易手里握着那个被他藏了好一阵的木盒,指尖摩挲着盒子有些磨损的棱角,嘴角露出些笑意来,“别人求也求不来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不是?”

    杭杭便不说话了,只不时担忧地偷偷看他。

    她那日傍晚才敢回来,宫季扬已经离开了,柳易倒在榻上睡得香甜,叫也叫不醒,她伸手去探他额头,才知是烧了起来。之后急匆匆地找了大夫,忙乱过后给柳易煎了药,等他的烧退了,已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宫季扬对柳易做了些什么,她心里隐约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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