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囧事 作者:酸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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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哼了一声:“奉将军一边骗取主子的怜惜,让他的大好前途为你葬送。一边讨好为周皇,替朝廷卖命。自然谁都不如你聪明!今天老朽不走,就是要取你性命,带你去九泉之下见主子!!没了几个舍命相护的亲信,你不过是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给老夫拿命来!!”
话罢黑衣人手中的剑猛然幻化出无数的虚影,将奉以团团围住,招招致命!奉以胸前受了一剑,梅九提剑再起。
庞彻在半山腰见奉以这边情势不好,飞身跃下,和黑衣人缠斗,剑影交织在一起,难辨虚实,暂时替奉以解了围。
赫连将军一声令下又上了一只小队的人马,将梅九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奉以体力不支,眼前发昏,提步走到赫连将军跟前,“老将军,怪奉某轻敌,弄成如今这样的场面,横竖都要回去领罪,不如——”
索性把他们也放了罢。
他安分守己为朝廷卖命十几年,不仅没有让这些人好过些,反而更加剧了宇项心中的仇恨。
梅九是顾影的仆人,如今露面,必然已经谋划良久。
可是,他们能斗过朝廷么?本来他已经打算继续在朝廷为官,以此为条件在宇项面前替这里的囚徒求个情。
他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能否认的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在……为周朝,为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谋权利。既忌惮于血王族将来卷土重来威胁朝廷,却又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愧对于顾影。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多死不如少死,那就放了吧。
赫连铁树此时哈哈笑道打断他的话:“奉将军多虑了,囚犯以及这些贼人一个都跑不了!你看那边站着的是谁?”
奉以抬头模模糊糊看见一位带着高脚帽的宦官,向他伏了伏身。
宇项身边的亲信太监程青!
“——哇!”勉强站立的奉以腿一软,一股腥血喷出。
“奉老弟——!!快快去请神医!!”赫连将军喊道。
于此同时程青也大惊失色,“哎呦,老将军,老奴回去算是没法交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传言
司昂见庞彻飞身上前接应了奉以,然后传来一人尖锐惊呼声,原来是奉将军晕厥过去了。
他转身问旁边的士兵,这里究竟关押的是些什么人。
小兵站着观战早就发急,滔滔不绝地对司昂扯了起来,扯到最后,拍了一把腿:“奉将军早猜到有人要作乱,让大部队提前调回来,没想到这帮犯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将镇守在这里的士兵全部杀光,换了他们的衣裳,大摇大摆走出去了!就说拴着犯人那几十斤重胳膊粗的铁链,一般人也打不开啊!”
局势正紧张时,忽然传来战报,来人从山上飞奔到下面,拖着血淋淋的空袖管,声音颤抖地道:“程总管——,那边——,那边——”
程青见到他脸色大变:“你怎么跑来了,那边如何!?”
“文将军被贼人杀了,那个文将军是假冒的,将三千部队带入荒原——,遇见成群凶兽,瞬间成了一盘散沙,小的拼命是逃出来的。其他人——不知是死是活……”
“哈哈哈!宇项那个暴君如今失算了吧!哈哈哈!”梅九大声笑道:“老夫就算死在这里,也该瞑目了,诸位,族人如今已经逃离升天,我们再无后顾之忧,就和这些狗贼拼了!!!”
“拼了!!!”还剩下的数十个黑衣人响应道。
杀人嘹亮,热血飞溅,庞彻正要取人性命,忽然看见山腰处冒出一个神秘人影,那人瞬间便蹿到腹地,庞彻忽然想到考核那夜丠姻准拦住一个发狂的孩子的速度。
他离庞彻十米开外,手起头落,武器是一柄如月弯刀,刀面生冷,斩杀无敌。
来人慢慢逼近庞彻,挥刀砍过来,庞彻一惊后退几步,见身边的一位士兵倒地,两人相视一眼,庞彻正提剑,那人转身去对付其他人,对他不理不睬。
庞彻愣住,手上的剑在空中停顿片刻,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慢慢后退,他必须带甘维离开这里!
那个人,是姓丠的那家伙!
如此多的士兵,纵然他以一挡百,也插翅难逃,为了防止甘维做傻事,庞彻快速后撤,从混乱打斗的圈子里出来,佯装受伤。
“回去吧,没意思。”司昂见庞彻上来,皱了皱鼻子道。
庞彻没想到他如此爽快,两人马上从山腰上去,往西北的大营里去。
司昂向西走得极快,走到一半庞彻拉住他:“赶着去投胎么?!”
“你不是受伤了?快去找神医包扎!”
庞彻心里小小感动了一把,原来是心疼他主子,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和他朝西边跑去。
“凑热闹不好玩吧!” 谢神医见两人掀开帘子进来,对庞彻开玩笑道。
司昂越过神医径直往里走,见奉以躺在里头,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床上刚刚才醒来虚弱的奉以道:“得罪了。”
司昂挟持住半死不活腾腾重毫无反抗能力的奉以大喝了一声,“请人传话去那边,如果不赶快放人,奉将军性命不保!!!”
……
十月十一日,朝阳照常升起,只不过此时的羽山腹地已经空荡荡,只留下昨晚洒下的鲜血和一地的断肢残体。
清冷的山风吹过,似鬼哭狼嚎。
此时正有一个人悄悄地在死人堆里搜索,翻开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看仔细了再松手。
终于将二十几具尸体找完,没发现那个人,他心中没由来一轻,嘴里咕哝道:“混帐,自己都性命不保,还敢威胁小爷干这倒胃口的事!你惦记着他,可那男人早跑得没影儿了,让小爷操碎心!他娘的!”
又一阵冷风吹过,庞彻缩了缩身子,将翻尸体的手使劲儿用帕子擦了擦,呸了一声,马上起身离开这里。
放跑了几个关键人物,甘维那死小子小命已经捏在阎王手上了,庞彻蹙着眉头,心事重重。
少年在路上时而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死了算了!”,时而又摆出一张苦瓜脸:“有什么方法能救下这小子呢,如此大的罪名,搞不好英王府都要受牵连。唉……”
回到营地,一间重兵把守的帐篷那儿走去,守门的士兵见庞彻就嚷嚷:“这位公子,你以及来了八回,这次不能再进去!”
“叫什么叫!他吃饭了吗?”庞彻虎着一张脸吼道。
士兵斜斜地看了庞彻一眼:“饿死重犯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庞彻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几步,便听见身后的人议论:
“哼!里头那位跟他一个德行。一个仆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就是!”
“你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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