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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无题 作者:中元

    分卷阅读26

    ?内圣外王的君子之道,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他终于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嗟尔小人,要在红尘中苦苦挣扎,所以他进了长公主府,接了这趟差事。

    长公主的要求太隐秘,曹溪的反应太奇怪,中间还牵涉到多年未见的故人,所有的一切都显示这是一趟浑水。之前为求富贵义无反顾,现在发现这是一趟浑水再来后悔,太晚了,太晚了。

    如今唯有想着如何应对才是正理。

    休息过后,赵如磨召来几名随从吩咐了几句,绕过暗哨,独自一人悄悄地去了仵作的住处。回到客栈,随从来禀告说曹知县在怡红院备了宴席,请赵大人和卫大公子赴宴。

    赵如磨疑惑地接了帖子,重复了一遍:“怡红院?”

    第二日卫微来的时候,果然带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个唤卫龙,一个唤卫五,说:“这两个是我府上最好的家丁,从今天以后便跟着赵大人。”

    两人应景地跪拜,吼道:“愿凭大人驱使。”

    赵如磨本不想接,到底不好驳他的面子,点了头让领头的带他二人下去。

    卫微知道他是个多心的,自己送的两人也未必会被用上,但是,不能因为也许没用就不这样做。

    赵如磨一边将手里石子用力往外扔,一边问:“你要查许家的案子,你爹知道吗?”

    卫微愕然。赵如磨想:“果然,天真冲动的是年轻人,老狐狸保持沉默。”

    这个案子如此诡异,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不知道作案工具,推不出作案过程,一县之长官百般阻挠,最诡异的是河间这么个小地方发生了命案,远在千里之遥的长公主第二天就知道了,派人插手,还勒令不得声张。她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插手?

    东汉光武帝的时候,长公主的家奴在长安杀人,藏匿在长公主府,官吏奈何不得,还是长安令强行上门捕人,最后闹到皇帝那里,光武帝让长安令道歉,长安令不肯低头,得了强项令的美名。长公主的权势可见一斑。镇国是长公主,什么事情需要她遮遮掩掩?

    如此凶险的案子,虽然眼前风平浪静,焉知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会去查,你不听。好啊,你要拿小命冒险,与我什么相干?所谓的姐弟之情,她父亲尚在,都保持沉默,你要出这个头,我又能怎么办?

    赵如磨慢慢的解释:“你想要查清真相,也是人之常情,我也能理解,若是我有个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她出了什么事,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但这事儿,理解归理解,恐怕不能相帮了。你看曹溪对我态度如何?”

    “毕恭毕敬。”

    赵如磨自嘲道:“若是没有那一纸公文,我恐怕连县衙的门都进不去。而所谓的一纸公文其实也做不得数。我是拿着长公主的手敕直接往张道台处求的公文,为的是行事方便,得地方支持。但一来,张道台开的公文,虽说盖了公章,但没有走正常的流程,在邸站公布,所以除了河间,州府以及其他县不知道我来此处,做的什么事情。二来,我此时的官勋都还挂在长公主府上,不属于每年的检察御史之列。所以此事尴尬,我的身份也尴尬,你看现在行事顺利,曹溪也对我颇为恭敬,但我除了他的恭敬还有什么呢?这恭敬不是他想收就能收回来的嘛?若是发生什么矛盾,也不好硬碰的。其中难处,难与人言。你要查案的愿望,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一定谅解。”

    话虽是这么说,卫微并不相信,赵如磨一向是谨慎小心的人,他很少接手什么事,但一旦接手,一向会把它做好,期间你甚至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他还美其名曰,言必信,行必果,铿铿然小人也。君子使于四方,不辱君命。所以此次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凭着一张也许不会生效的公文孤身来到河间。

    的确如此,赵如磨在来之前的确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现在没有用上。自他来到河间,除了遇见卫微和不知长公主的实际意图外,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这段话说的情真意切,但与之前什么都没问就承诺保下卫家与昨天默不作声的反对相比,今天这充分为对方着想的话听起来就显得生疏多了,卫微想,你说这些做什么?我要查案是我的事,本就没打算劳烦你。你是审案官,不好偏帮一方,我自是知道的。就算我有想向你求助的意思,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不能偏帮,说一声就行。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解释这么多?难道我不知你?解释这么得体,难道是怕我因此怀恨?你将我的父亲从狱中救出,拒绝了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请求,我就会记恨上你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吗?

    卫微心里烦的不行,但是他又说的有理,自己还能不理解不成?于是郁闷地回答:“怎么会。”

    赵如磨就知道,卫微吃这一套,只要绕不过理字去,他就不会不顾及颜面,一向如此。但自己不同,若是卫微对自己说了这么一通生分的话,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才罢。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脾性了,较真。现在,卫微说什么他都不计较。

    这一通话说完,卫微觉得好没意思,两人面上不免有些讪讪,卫微见赵如磨看着自己手上的拜帖,说:“这是昨晚曹知县送来的,兄长也接到了?”

    赵如磨“嗯”了一声,卫微接着问:“你要去吗?”

    赵如磨驳道:“不是我,是你和我。”他知道昨天不该生那么大的气,一来,卫微决定豁出性命也要查出真相,是勇者所为,正是他早些年乐意见到、现在不相信存在的事。他当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舍了性命去查他姐姐的死因,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相干?要是充满怨气,不是太可笑了吗?二来,像卫微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不是一向只在嘴皮子上说说,临事退缩的吗?难道他真的会去查案?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

    第21章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听见卫微无话找话地问:“我听说你去了仵作的住处,有什么要问的召来便是,何必亲自去?”

    “我不去怎么知道他住什么样的宅子,是否符合他的收入。他妻子是一位三十许的妇人,不用像刘氏一样做针线贴补家用;膝下有一个九岁的孩子?”赵如磨反问道。

    仵作住了一间两进的院子,院前种着榆树和柳树,比别的屋子看起来更整洁一些。赵如磨进去的时候,厨房里正冒着炊烟,一位民妇打扮的妇人一身素净,举止得宜,问明来意后将赵如磨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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