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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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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心脏和肺都不好。”

    闫裴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关心我。”

    “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已经抽太多了。”风默说。

    闫裴还是在笑:“哦。”

    风默转身走回车里,将他们带出来的子弹都装了起来。

    闫裴说道:“幸好这车的油也快用完了,不亏。”

    他们跨过那些犬类的尸体,徒步走向东安全区。

    果然与风默预想的一样,里面荒凉得仿佛一座废城,虽然实际上它的存在已经和废城无异。

    原本光鲜亮丽的建筑全被毁坏了,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是被战争洗劫过的断壁残垣,但是实际上两国交战处离这里还很远,而这里也没有炮弹遗落的痕迹。

    两侧的房屋连钢筋都露了出来,街上满地皆是碎砖破瓷与玻璃渣子。

    排放秽物的管道已经裂开,恶臭不堪的排泄物从管道里喷涌而出,溅得街上到处都是。

    原本一座繁荣光鲜的城,如今败落得肮脏不堪,就像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一样。

    风默看见脚上穿着的黑色马丁靴上沾了些粘稠的黄色液体,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继续往前走着,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不敢想家人此刻正在遭遇什么。

    闫裴跟在风默身后握紧了枪,说道:“他们会没事的。”

    风默点了点头,侧头问道:“东区是由哪个军队在保护?”

    闫裴说:“是列维的第二军队。”

    风默眸子更冷了,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列维第二军队落到了这么个狼狈的局面。

    闫裴在一旁继续说道:“第二军队的实力与第一军队相差不大,仅仅是比第一军队少了一分灵活性罢了。”

    风默走得越来越快,恨不得马上到他们身边,他心想,少了一分灵活性那便是万劫不复。

    穿过残破不堪的街道,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巨物喘 息的声音,而后地面竟随着那巨物的走动都颤抖了起来。

    闫裴与风默两人紧贴着房屋的外墙站着,连气都不敢喘。

    那玩意一步一步地从街那头走了过来,整个地面颤动着似要裂开。

    那巨物逐渐进入了闫裴与风默的视线,那是一只拖着长尾长了两只头的东西,身后还拖着一张皮,似刚到换皮的时候,叫声尖细如婴儿一般,也许还未进入成年期。

    这么庞大的身躯,已它们的生长速度,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长得更大,破坏力也会更强。

    就在闫裴和风默以为它要直直往前走去不会回头时,那东西却停下了脚步,它低下了肥大的头颅,一双幽绿色的竖瞳直直朝两人看去。

    闫裴与风默两人下意识地便跑了起来,在一个拐弯处拐了进去,朝另一条更宽广一些的街道跑去。

    那巨物猛地一扫尾,两侧的房屋又坍塌了不少,碎石纷纷落了下来。它迈开腿朝两人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使地面颤动不已,一道裂痕从街头裂到了街尾。

    闫裴与风默两人躲在一幢楼房底下,他们听到那巨物的脚步声似乎离远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寻错了地方。

    闫裴倚靠着墙坐了下来,大喘着气,他抬头朝风默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瘾了。”

    风默半合着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快没了,他浑身出着汗,感觉腰上的伤口被汗浸得发疼。

    闫裴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忙问道:“怎么了?”

    这时一只浑身掉落着腐肉的狼狗用腹中的双手支撑着朝他们奔来,它大张着腐烂的嘴,露出了里面尖长的獠牙。

    闫裴下意识地侧身将风默护在怀里,硬生生地被那狼狗在背上咬了一下,他感觉狼狗的獠牙磕在了他的骨头上,他咬紧了牙却仍疼得哼出了声。

    风默将闫裴拨到了一边,朝那狼狗的头扣下了扳机,狠狠地射出了五发子弹。

    那狼狗抽动了几下便死了,从头部的伤口处爬出了许多白色的虫。

    风默紧蹙着眉,双手有些颤抖地撕开了闫裴伤口处那一块破掉的衣料,却被闫裴反手抓住了手腕。

    闫裴摇摇头说:“别看,没什么大事。”他牵着风默的手,将那双细白的手引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明明强忍着痛却仍挤出了一抹笑,他说:“别说话,用心感受。”

    风默实在是又有些气愤又觉好笑,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耍流氓。

    闫裴握着风默的手,将对方的手掌紧紧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说道:“感受到我炙热的心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四

    闫裴吃力的撑起身,背微微弯着,他疼得嘶了一声,说:“这里不能待太久,赶紧走。”

    风默的视线停留在闫裴的背上移不开,这种程度的伤他不是没有挨过,只不过这回看到闫裴受了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说:“你的伤必须处理一下。”

    闫裴苍白的唇勾起了一抹笑:“这么心疼我?可惜在这种时候就不能太讲究,我现在只担心会不会得狂犬病。”

    风默关心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那走吧。”他不想看到闫裴背后的伤,所以走到了前面去。

    闫裴走在后面,疼得整个背都弯了起来,几次想伸手去触碰那一块伤口,却不得不止住了。他紧紧咬着牙关,鬓边的汗顺着脖颈流进了上衣里,而后又慢慢将呼吸调整平缓,生怕被风默发现。

    街边桶里的垃圾不知被什么翻了出来,一个个黑色的塑料袋皆是打开的,垃圾洒了满地,散出一股恶臭的气味。

    一阵风过,将那气味带了老远。

    闫裴与风默从那遍地的狼藉上踏过,踩得底下不知是什么东西嘎吱作响,偶尔有些粘稠的东西被压得从塑料袋里溅出。

    下水道的井盖已经被掀开,里面传出死老鼠的气味,几只苍蝇在上面盘旋不走。

    风默记得幼时是来过这里的,那时候这儿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远不像现在这般败落肮脏。他一转头,视线在扫向对街时,惊愕得停下了脚步。

    闫裴一直紧跟在风默身后,风默这一停,他险些撞了上去。他看向风默注视着的地方,只看了一眼,他便伸手捂住了风默的双眼,声音低沉地在对方耳边说:“别看。”

    那是一具女童的尸体,看起来与风矜差不多大小,断肢残腿的,腹部被掏了个空,脖颈上的头颅不知道被叼去了哪里。

    “风矜会安全的。”闫裴说。

    风默合上了眼,睫毛扫在了闫裴的掌心上。他平静地说:“我知道,走吧。”他将闫裴的手拿开,然后继续往前走着,脚步比刚才要快了一些。

    闫裴在后面将五指收拢了一会又张开,上面仍留着被睫毛轻轻扫过的感觉,有些痒。

    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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