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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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被他占满了全部。
从他十岁楚晏八岁相识至今,整整二十年。
而他毁掉了他的坚持和爱情。
作者有话说:一走心就走得停不下来……请容我再啰嗦两章,最后还是会走肾的:)
☆、第十五章 阻碍
医院走廊有人来来往往,但祁崝隔壁病床还空着,门一关,病房里头便很安静,甚至有种静谧的氛围。
楚晏帮祁崝洗漱完毕后,跟他商量:“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几天。晚上我可以来陪床,白天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请个护工?”
祁崝却似乎没有在听他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他站到床边来一点。
楚晏不明所以,乖乖走近,然后衣服领子便被人拉住了。
楚晏昨晚走得匆忙心里又着急,草草套了白天穿过的脏衣服,经过一晚折腾,又趴在病床边睡了一会,身上的衣服早已拧成咸菜干,领口歪斜着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皮肤,以及那皮肤上被人留下的点点紫红痕迹。楚晏全副心思都挂在床上昏睡的人身上,对此是浑然不觉。
祁崝倒是一睁眼便看了个清楚,他伸手在露着暧昧痕迹的皮肤上抹了一把。男人手指落下,如有千钧重量,让楚晏整个人都麻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一下明白了之前小护士躲躲闪闪落在自己和祁崝身上的眼神,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这是要露给谁看?”祁崝轻哼着说了一句,带着点责备似的,一边说一边拉住青年的领子,动手将领口拢住,扣了扣子。
男人半歪着身子,用手肘撑起自己靠在床头,眉峰如剑,眼睛轮廓深邃,眼睛里带着点不易见到的似笑非笑的温柔,这神情熟悉得如同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跨在学校围墙上被他发现了便坏笑着邀他一道翻墙出去玩的时候,好像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翻天覆地的境况都是烟云过眼即逝,没有留下毫变化。
楚晏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好不容易在祁崝昏睡时做足了心理准备,决定起码在祁崝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要平心静气,以照顾病人为先,却被祁崝一个动作就惹得破了功。
他惶惶的在原地站了一两分钟,满心里都是不可承受之感,只好又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呢?”
爱之一事,对人人都是平等。即便是祁崝,难免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无论是先盗了军刺的号,寄了那个让楚晏惊疑万分的快递,还是一回来就忍不住和楚晏发生关系,种种的试探犹疑,都是他的情怯爱浓。
也只有楚晏,才值得他这样的不安于心前思后想,轻不得重不能。看似胸有成竹游刃有余,却早已失却平常心,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因此被楚晏这样一问,祁崝又严肃起来,将笑意一收,正容叫了他一声,“楚晏。”
男人冷静下来的面容,带着某种逼近悬崖边缘的危险性,看得楚晏更加慌张。祁崝便伸手抓住了楚晏的手臂,不让这个又露出少年时那种惊慌已极下一刻就要转身逃跑的青年有一点闪避的可能。
“我赶着回来是为什么,你真的不明白吗?”
楚晏心中剧震,鼓噪然而痛楚。
既然有归来,那必然是别离在前。那仓皇无措如在滚油中煎熬的昔日,到今天依旧无时无刻不沉坠在他的脚底,将他牵绊在原地寸步难行。
楚晏退后一步,又接连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可心痛到底,面对着这个人,他还是连一句“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的质问都说不出口。
祁崝直起身要来捉他的手,楚晏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不让他碰到。祁崝脸色一变,楚晏却侧过头不愿再看他,匆匆说了句,“我去给你买饭。”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晏近乎落荒而逃,连电梯也等不及,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一路冲下去,喘出一身汗,心里慌乱的凝不起什么有条理的思绪来。
他在医院附近随便选了个小饭馆进去,先是填满了自己的胃,又给祁崝打包了几个口味清淡的菜。回到医院住院部楼下却不是很想回去,他站在楼下花坛边抽了根烟,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整理好心情拎着外卖盒子上楼去。
但从走廊底端的楼梯口出来,他便发现气氛有些古怪。住院部走廊依然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却又不是那种纯粹自然无序的吵闹,于暗处仿佛隐藏着一些隐约而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楚晏皱了皱眉,待得走到祁崝的病房外,倒是一眼就看到异样的来源——一个身量高大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赫然站在那里,虽是一身便服,站姿也很随意,却仍旧不知从哪里显出一种非常人的训练有素的气质来。
年轻人仿佛认识他,看到他过来,就伸手示意他先不要进去。
“陈处在里面?”楚晏猜测。
年轻人不说话,冲他笑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竟然有点像个腼腆的邻家大男孩。
楚晏有心要问一问陈处来找祁崝是做什么,虽然之前祁崝是说没事了,但陈一言这几个月实在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积极向上的好印象,听到陈一言的名字和祁崝联系起来,他就开始觉得不安。
只是他看了一眼朝他笑完便扭过头去扫视四周,眼睛里不时有精光闪过,大约是在时刻保持戒备的小伙子,觉得自己还是识趣闭嘴在外面等着吧,想必他们这种单位和军队也不差什么,纪律严明,万一有什么涉及保密的内容,没必要惹人为难。
不过楚晏的这番苦心大约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感受到。
楚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起先里头还是悄无声息,没多久却仿佛吵起来了似的,隐隐开始有两个人都带着怒气的说话声传来,偶尔有几句音量过大,楚晏站在门口能大概听到是“体谅一下”、“我拼死拼活”、“什么态度”、“先去惹他”、“不想干了”、“胡闹”之类的话。
楚晏听得眉头直皱。他不确定他们争吵的是不是那件事情,按照祁崝所说,这事轻一点大小也是个擅自行动的罪名,重一点还连带着搅出了一系列连他都被波及了的震动。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祁崝父亲当年在部队有不少关系不错的旧友,都对祁父的早逝惋惜不已,虽有人走茶凉的说法,但部队出身的人重感情的更多,对老战友的儿子都愿意多看顾几分。说不定当年祁崝突然退伍,被陈一言挖走,和这些都脱不了干系。
他又突然想到,如果说被指控的嫌疑根本不存在,这次的事情安然解决,那么祁崝大概就还是曾经那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
立了大功,又有背景,想也知道不管他是要回到部队还是就跟着陈一言继续干下去,都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他。祁崝今年三十,体力经验哪样都不缺,三十而立,正是最好的年纪。
而自己……
就像当年,把人拖到这条歪路上,又会变成对方的阻碍吧。
那时候祁崝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早前还好,到年纪渐长,祁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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