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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 作者:K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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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打手道:“丑是丑,能用就行。”

    赵棠笑道:“算了吧,看他这样儿,指不定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你真不怕他家人来找?”

    那打手犹犹豫豫,离开了。赵棠也要走,那少年忽然道:“多谢……恩公,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赵棠冷笑一声,进屋了。

    不一会儿,斗兽场的饭熟了,赵棠领完饭,见少年还在树下,翕动鼻子,嗅空气里的小米粥和肉酱香气。他吞着口水,肚子咕咕响。

    先前的打手又来了,拿着小米粥和肉酱引诱他。少年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别妄想了。”

    打手道:“什么借来之食,这是嫖资,不用你还。”

    少年猛然抬头,眼睛射出亮光,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打手吓得后退两步,摸摸脑袋走了。

    赵棠心一动,笑嘻嘻对少年招手:“我请你,吃不吃?”

    少年满脸警惕。赵棠笑容一敛:“不吃拉倒。”少年忙站起身,道:“我吃……多谢恩公。”

    赵棠便把少年领进屋,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只木箱子。床既能睡觉又能坐,木箱子既能装东西又能当饭桌。少年跪坐在箱子旁,等着赵棠端饭,没有一点眼力劲儿;吃饭时,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咽,姿势优雅。

    赵棠看出他是个小少爷,诘问姓字,他支吾半天:“我叫……睿睿,你呢?”

    赵棠笑道:“我叫赵棠,是济川县侯的外孙,家道中落,来这讨口饭吃。”

    少年肃然起敬:“原是恩公是士族!”

    赵棠大咧咧一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饭后,赵棠打发睿睿去洗碗。睿睿抱起空碗跑出去,洗了大半个时辰,回来时全身湿透。赵棠正要嘲笑他,忽然屋外一道闪电,雷声滚动,片刻间大雨倾盆。

    赵棠叹气:“住一晚?”

    睿睿连连点头,又要行礼,赵棠不耐烦地制止了。

    雨点稍小,睿睿跑出去打水,回来蹲在屋角擦洗。他流浪日久,身上一层泥,丝瓜瓤擦过的地方立刻露出白皮肤。其貌不扬的泥小子,洗到最后,变成一个白玉娃娃。白玉娃娃把自己晾干,缩手缩脚爬到赵棠床上,低声道:“恩公的大恩大德,来日我必厚报。”

    赵棠一拍他的屁股,笑道:“怎么报?”

    睿睿捂着屁股,惊慌失措:“我会五经六艺、会匈奴语和百越语,会写朝廷公文。待我在外面安身立命,就回来报答恩公……”

    赵棠笑道:“会上天吗?”

    睿睿诧异摇头。

    赵棠道:“你肯定会。十六岁都懂五经六艺了,上天有什么难?”

    睿睿躺下来,道:“五经六艺,勤勉些就会了。但上天怎么能学会?”

    枕上,近在咫尺的小脸很可爱,赵棠捏住睿睿的腮帮,往旁边拉扯:“不会上天,又没好爹,还想安身立命?”

    睿睿的脸被捏变形,眼神依旧严肃:“嗯。”

    赵棠道:“赌一把?你能安身立命,我叫你爸爸。立不了,你就是我的小奴隶。”

    睿睿道:“此非君子行,不赌。”

    赵棠大觉无趣,翻身睡了。

    次日雨停,赵棠上厨房偷了两个菜糕,给睿睿作口粮。睿睿把菜糕揣在怀里,郑重其事地向赵棠拱手告辞。

    此后,赵棠照旧打狗、陪睡,几乎忘掉这个人。半个月后,一天晚上,赵棠解衣欲睡,忽然听见敲门声。他开门一看,睿睿站在门外。

    睿睿比初见时更脏更瘦,绸衣换成布衣,头发里爬满虱子。那双媚气的丹凤眼,人一歪,栽进赵棠怀里。

    第2章

    赵棠去厨房讨来热汤面,把人灌醒,然后给对方剃头换衣服,消灭虱子。睿睿向他道谢,而他却长叹一声,满心发愁——尽管卖命又卖身,他仍旧穷得叮当响,养不起睿睿。但不管对方,对方真会饿死的。

    赵棠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就在举棋不定的日子里,睿睿已自觉地当起小奴隶,还很敬业:鸡叫就起,不到天黑不歇息,洗碗、扫地、挑水、洗衣服……虽然干得不行,但是态度认真,令人佩服。到了晚上,他端来洗脚水,跪在床边给赵棠洗脚。赵棠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真的县侯也不过如此吧!

    白白嫩嫩、通晓六艺的少爷,跪在水盆边给他洗脚。这滋味太美妙,赵棠飘飘欲仙,就忘掉举棋不定了。

    于是斗兽场人人知道,赵棠养了一个小少爷。

    有人笑话他,说他讨不起老婆,便找男的代替。赵棠本不在意,但是听得多了,心里有点异样,再看睿睿笨手笨脚地洗衣服时,就想:“他当我老婆……似乎也不错。”

    狗皇帝两次采女,把民间的年轻女子搜刮一空。赵棠这种穷人,多有娶男妻的。赵棠既动了心,便时常逗弄睿睿,摸两下,或调戏两句,逗得睿睿满面羞红。

    赵棠心中得意,自觉日子挺美。然而有一天,他打完一场正要走,主人拦住他:“赵棠,有客人想见你,去陪一下。”

    赵棠脸绿了:“我……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个屁!又不是女人,三天两头不舒服!我听说,你在屋里养个小少爷呀?”

    “老爷,他乖得很……”

    “斗兽场不准养小少爷!你要么陪客人,要么让小少爷滚蛋!”

    赵棠眼睛充血,瞪着主人。主人不为所动。片刻后,赵棠败下阵来,哑声道:“加钱,加五百钱!”

    “两百,再废话一文也没有。”

    “三百!”

    “成交。”

    主人把赵棠领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个色迷迷的中年男人。赵棠强打起精神,陪他喝酒讲笑话。酒过三巡,两人去了里屋的床上。

    被男人压在身下时,赵棠自暴自弃地想:“我当初真该听柳珍珍的话!她栽培我,我比现在更红呢!”

    一时事毕,男人走了,赵棠满身汗水,支使下人烧洗澡水——柴炭昂贵,一年中,他唯有这时能痛痛快快地洗热水澡。洗完后,他看剩下的酒菜还有不少,就找来食盒把带回住处。

    一进门,他喷着酒气喊:“睿睿,来,今晚有好吃的!”

    睿睿走上来扶赵棠。他穿着赵棠的旧衣服,袖口裤脚缝进去一截,领口服帖,腰带板正,发髻上插着斩断的筷子——落魄到这步田地,他还衣冠整齐。他把赵棠扶到床上坐下,打开食盒。

    半条鱼、炙鸡肉、黄灿灿的小米饭。睿睿呆了。

    “你沾我的光了,吃吧。”赵棠道。

    睿睿迟疑:“这是……别人吃剩的?”

    赵棠顿时火了:“你还把自己当少爷?不吃饿着!”

    睿睿低头不语。

    赵棠自己吃,边吃边训斥对方:“这是好东西,你过年都吃不着!”

    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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