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 作者: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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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张照片封存了你的一段光辉岁月,但鉴于你现在已另有所属,而那个家伙又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稍事一停,笑了,“还是扔弃更为合适。”
“罗彬,不是你想的这样……”做了个“要撕”的动作,可一刹又突兀地住了手——自己也解释不清。
男人十分善解人意地把手放上了恋人的手,笑了,“算了,不过是一张照片。”顿了顿,又说,“其实网上有很多,随便一搜,比比皆是。”
“罗彬……”
“我在怀疑,你在床上总是紧抿嘴唇不发一声,”那双烟灰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望向了对方的单眼皮,又似越过了他的脸孔,直达别处。“是不是因为担心,一开口就会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你胡说什么,哪有别的男人?”
“好了。”英俊男人冲自己面色绯红的恋人温柔一笑,借以舒缓他的紧张,“先去拿家伙收拾房间吧。”
只穿了件单衣的郝透获得赦免似的跑向露台,岂知前脚刚刚迈入,身后的门就被人锁了上——回过头,看见自己的恋人正含情脉脉地注视自己,以口型说着:“只是惩罚。”随即掉头就走。
意识到上当了的男孩愤怒地捶打着门,“谢罗彬,你干什么!放我进去!”
响动不小,男人掉转过头,伸出手指置于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朝旁指了指,意思是你妈就在隔壁,别吵醒了她。
郝透当下沉默了。视自己比性命还重要的苏朵朵如果瞧见这副情景,一定会立马将谢罗彬撵出去。
暴雨倾盆而泻一整夜,好似横扫天地,露台变成了一艘漂摇不定即将覆没的船。
※ ※ ※
谢罗彬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略微泛白,太阳是个捣碎的蛋黄隐匿在起伏如同山脉的灰暗云层之后,流出一点一点黏稠的晦涩的光亮。他这才想起来,郝透被自己锁在了露台上,已经整整一夜。
起身,去打开门。
单薄衣衫湿了个全透又被风干,他抱膝瑟缩在门口,瑟缩在自己恋人的脚边。仰起脸,低低骂了一声,“你个小气鬼、王八蛋!”
谢罗彬露出虎牙,大笑。
伸出手轻柔抚摸起男孩光裸瘦削的背脊,仿佛古老东方的丝织品盛放于自己掌心。雨水的浇灌带来清新如香草的气息,这让谢罗彬的心情难以抑制地明朗起来。跪下身子,低头一吻那湿漉漉贴在头皮上的褐色头发,笑着说,“你多像只流浪的猫,可怜兮兮等待回到自己温暖的窝。”
风雨飘摇一宿,郝透冻得够呛,进屋后很快倒床不起,并且陷入了持续不断的低烧中。
万菲携带厚礼前来探望,却对自己的“恶作剧”只字不提。
“谢罗彬是我的。”郝透躺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圆了他那漂亮的单眼皮眼睛,“你休息打他的主意!”
“我该怎么补偿你,我的宝贝儿?”“女人”绽放红唇露出妩媚一笑,忽而灵光一现,“我来帮你口交吧!”说着便热情地掀开男孩的被子,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免、免了!”
“可惜,”“女人”摇了摇他的漂亮脑袋,以一个“惋惜”的口吻说,“那会让你快乐得百病全无。”
吃了一吓,郝透慢慢调匀呼吸。“结识殷之纯,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他是个畸形儿,会千依百顺地让你沉迷沦陷,然后千方百计地对你进行打击。”瞥看着金发美人的脸,突然善良地想做一个媒,“如果你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我或许可以介绍个更符合你审美品位的男人给你认识——他修长而且健壮,面孔像阿波罗神一样硬朗英俊。甚至,你可以考虑让他成为你的手术医生,因为即使高傲如罗彬,也自认稍逊于他。”
“会有这样的男人?”万菲抬手托腮,明显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不过,他有个古怪爱好。”郝透朝屋子里整理完善的一只纸箱瞥去一眼,“他习惯独处,并且废寝忘食地观看爬行类的纪录片。”
注意到男孩的目光,万菲走向角落处的纸箱,从中拾起一卷电影胶片,看了上面白色胶带上的标注后,问:“‘哭泣的鳄鱼’?这是什么?”
被殷之纯从他的住所扫地出门后,郝透带走了包括相片、电影拷贝在内他们之间的共同回忆——除了一条漏网之鱼,相片几乎焚毁殆尽,可一箱影音资料却鬼使神差般收了起来。
“当我还是个歌手,时常会为了找寻音乐灵感或者合适的专辑封面,一行人结伴外出采风。我记得当时似乎用摄像机拍摄了不少爬行动物。这卷也许就是其中之一。”郝透根本没有注意到胶卷上的字迹非常陌生,不是他当时一边沉浸于“爱情”的幸福,一边一卷一卷贴上标签的。一声几若不可闻的叹息,继续说,“罗彬的不满情有可原,该是彻底撇清的时候了。”
“你打算全扔了?”
“我听说他受了伤,应该需要这些来打发休养在床的时间。所以我打算将这一箱东西寄给他。里面的很多影碟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专程去音像店找来的,世面上难得一见。”男孩往被子里钻了钻,嗡起个鼻子,说,“你想想,一个满身创患的男人,没有女人,没有事业,无处倾诉自己的失意与孤独,多么可怜。”
万菲几乎瞠目结舌,这家伙的善良是个圈套。精心布局,催人自惭形秽。
※ ※ ※
迟傥离开医院回家养伤,一如郝透预料的那般百无聊赖,殷之纯似乎根本忘记了两人间的赌约。他让朋友给他送来了一张演唱会的门票,便再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明明是当红乐队的贝斯手,却像个心甘情愿的跑腿的。那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名叫卢克,眼角呈菱形,眼眸深长,下巴的线条收敛却不过分细削。可迟傥没来由地不太喜欢这个人——尽管他的妆容打扮毫不出格,而且一口一声“迟医生”,显得与自己一见如故,十分亲近。
戚露露扭腰送胯,在男人住处的灶台前忙忙碌碌。就在刚才,她成为了他的女人。男人伤势不轻,她只能采取更为主动的体位,俯视他的面庞会觉得这个男人更为英俊。但他们高潮过后的对话一如往常那般陷入以下的僵局:“……你叫什么名字?”
“迟医生,我已经说过了,戚露露。”
“什么‘露露’?”
“戚露露。悲戚的戚。”
“‘戚’什么?”
“露露,露水的露。”
迟傥永远记不住这个女人的名字,尽管他已太久没有品尝过性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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