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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浮图 作者:白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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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另一边去了。

    傅少棠忽而笑了,抬眼便转向白沧河,道:“幼弟顽劣,疏于管教,倒让你见笑了。”

    白沧河见他一笑,简直是一个哆嗦,全身上下都开始激灵。也不知怎的,傅少棠对他也不算坏,也未见得凶过他,两人见面也不过这两次,但是白沧河下意识就已经将他摆到了和谢清明同一高度。此时只看他含笑的眼睛,登时白沧河就耷拉下来脑袋,蔫巴巴的,又走回他身边。

    不多时,冰糖葫芦便已经全部做好,薄薄的糯米纸裹在外壳糖稀上,红透透,亮晶晶,煞是好看,再装好在牛皮纸袋里整整齐齐搁在桌子上,竟然有十几串之多。

    白沧河小脑袋摇一摇的,回头眼巴巴的望着傅少棠,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十之八九是怕他此时反悔,不允他带走这一些冰糖葫芦。

    傅少棠瞧得好笑,摇头叹气,最后付给小贩一枚金叶,让白沧河自己将那十几串冰糖葫芦全部带上。

    白沧河一呆,嘴巴一撇,眼睛说不得就要掉下两行泪来,最后又硬生生的忍住,万分艰难的将那一堆糖葫芦抱进了自己的胖手里。

    才始全部拿到,他便是一个踉跄,险些跟着糖葫芦一起栽了个狗□□。

    白沧河心里后悔到了极点,那时候为了不扛那稻草桩子,他要吃新鲜的。可是眼下,便是这新鲜的糖葫芦,他自己也是拿不动半分。

    青年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拿多少,便带多少走,带不走的,便搁在这里吧。”

    小贩不敢插嘴,便眼见着那雪玉可爱的小童手画了个巨大的圆圈,万分艰难的将所有冰糖葫芦签子都揽在自己手里,再十分艰难的爬起来,把那糖葫芦当做拐杖,插在地上。

    “哎哟,小公子,这可使不得!下面那层纸薄得很,这样很快就会豁个口子!”

    白沧河一时顿住,圈着手里这堆糖葫芦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只能求救似的望向傅少棠。

    渊山传人瞧够了好戏,终于走过去微微弯腰,将这只小馋猫连人带糖都抱在怀中。

    “走吧。”

    他向那小贩道了谢,便抱着白沧河向屋外走去。在这里耽搁的功夫已久,便是这么会儿时候,屋外已经飘起了濛濛细雨。

    “啊,下雨了呢,少棠哥哥,我们没有伞。”白沧河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外面,又不安分的用手去抓雨丝,“这样回去,我们就要变成落汤鸡了呢!”

    傅少棠摇了摇头,正想运起真气,将近身雨丝逼走,这时却听到人唤他。

    那小贩从屋里追出来,见得他两人还没离开,不禁松了口气,手上的东西便递了过来:“公子,下雨了,先拿把伞吧!”

    小贩见他似是想要拒绝,不由分手便将伞塞到他手里,傅少棠不过一怔,伞柄便已入手。

    “您不想着自己,总要想着这位小公子啊,况且这冰糖葫芦,雨一淋便湿了呢!”

    “多谢。”

    一声道谢出口,已是将油纸伞撑开,迈步而去。微风里长衣烈烈而舞,那小贩立在原地看着,便见他不过是寻常迈步,然而那漫天雨丝,竟然没有分毫越过那油纸伞面,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屏障,将伞内人与伞外世界隔绝于两方天地。

    “乖乖,这一定是修家吧……”他不住伸手掐自己胳臂,直掐出来俩乌印子,仍是不可置信。

    喃喃呓语中,撑伞之人早已去得远了。

    ☆、第34章 人立

    “少棠哥哥,你用功夫隔开了小雨吗?”

    “嗯。”

    视野里轮廓优美的下颔点了点,白沧河咬住嘴唇,又问道:“那可以把它们放进来吗?”

    “怎么了?”

    “我想摸摸它们。”

    孩子稚语软软响在耳边,视线里,一只幼嫩的小手越过了伞柄,想要探到外侧的雨雾里去。然而这把伞十分宽大,他又被抱得很紧,于是便是将手都伸直了,也不过堪堪触及到边缘。

    白沧河察觉到手上有气流在涌动,越是向着外边,便涌动的越是激烈。

    他不禁好奇的眨眨眼睛,又将手伸向雨雾,凉凉的气流一直在手边盘旋,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雨丝飘入。

    “少棠哥哥,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呀?”先前还想伸手去触摸伞外的雨,眼下注意力又全部被吸引到抱着他的人身上,白沧河满眼好奇。他想了想,又伸手去感受那凉凉的气息:“……是风么?”

    傅少棠颔首。

    然而他这边厢承认了,白沧河反而好奇起来:“少棠哥哥,你不是学剑的么,怎么可以操控风?”

    他伸出手,又去感受外侧的气流,道:“我知道操控风是灵修的法子,但是你是武修的……”

    他年龄尚幼,虽然拜入碧空涯,但现下所学也并不算多,是以心中便有这么个疑惑。倘若白沧河年龄稍稍大一点,他断然不会这般询问。

    “带起风是谁都可以做到的,我不过取了个巧劲儿罢了,并不是什么灵力法术。”

    傅少棠知晓白沧河现下会这般询问,是囿于年龄的限制,若是大一些,自然便会明白。当下他便捡着十分浅显的给他解释:“武修修真气,灵修修灵力,但无论真气还是灵力,在体内都会有个表现形式。我只是将真气逼出体外,带动身外气流,并非控风之法。”

    他说的十分浅显,白沧河也大略听懂了,小脸上登时十分严肃,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多时,脸都涨红了。

    好半晌,他突然“唉唉”的叹了口气,十分愁眉不展。

    “怎么了?”

    “我想将灵力逼出来,但是……但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十分垂头丧气,连语调里都是一股懊恼的意味,登时逗得傅少棠心里好笑:“你才多大,若是现在便将灵力逼出体外,只怕十岁前到炼神都可以了!”

    白沧河登时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猛地想起来,以前师兄教导过的常识,一时间怪叫一声,只将脸埋到了傅少棠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

    傅少棠不知道如何说他是好,只觉得自己捡了个活宝,瞧着古灵精怪的,一旦笨起来简直要超乎他想象。

    .

    他实际上并未将自己情况于白沧河说清,只因他现在年龄尚幼,便是说了,那孩子也不一定明白。

    昔年傅少棠学剑的时候,选的是渊山上最本源亦是最难的一门剑法,剑法里必然要取的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这八势。其中巽风这一势,他却是下九幽绝域去取的。沧陆上可取巽风之势之地有许多,容易者有,困难者有,便是学剑所在的渊山,也是取巽风之势的大好之处。偏偏他那时候年少气盛,去选了那最凶险的一处,回来时也是险死还生。

    但福祸相依,自此,巽风一路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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