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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错算 作者:附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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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早已湿透,见萧谦撑伞为自己挡雨,一时之间伸开手去,就想抱住他,从此把这个人揽在怀里永远不放手。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这么湿淋淋的,萧谦被这么一抱,岂非也湿了?他看着萧谦身上,那是上好的苏绣绸缎,一身墨绿色,趁着他这个人越发好看起来。

    萧谦一连叫了萧诀几声,却不见回应,颇为无奈,便拉了他往屋里走,想说怎么也要给他换一身干净衣服。刚才季淑妃来这里,也不知道和萧诀说些什么,竟让他一时痴傻起来。平日里,萧诀可是伶俐得很,处事有颇为沉稳,从不曾如此失态过。

    萧诀任由萧谦拉着,便往屋里走去,也不反抗。他站在那里,看着萧谦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米白色的棉服,连带着小衫和中衣,都塞到自己手上。

    “这么冷的天,怎么任由自己被淋了一身?阿竹,你到底怎么了?你母妃和你说的什么,让你如此失态?”

    这一声阿竹让萧诀一时回过神来,猛然抱住了萧谦,紧紧的不肯放手。

    小时候,萧谦就喜欢看竹子画竹子,萧诀跟在后面每天看他对着那些竹子爱若珍宝,便硬是抢了竹厅作为自己的居所,还自名竹君。那以后,萧谦都不再画竹,是以宫中人人以为萧诀爱竹,却不知一切皆因萧谦而起。

    萧谦刚帮他褪了湿透的棉服,没想到他竟然扑了过来,一时挣脱不开,便被他推倒在床上。萧诀虽然小他三岁,但平日练功勤奋得很,论力气倒不输给他。

    他一个走神的功夫,上衣已经被扒掉了大半,也就不再挣扎,只是歪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弟,你这是把我当花浓阁的花魁了吗?”

    萧诀听到这声五弟,又见他提到花浓阁,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当时便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以血立誓,当真不曾去花浓阁寻花觅柳,不过就是见你扶那沈小姐,心里难过,随意寻个热闹去处解闷罢了。你若不信,我……”

    他本不是一个容易着急的性子,但自小就受不得一点萧谦的气。假若萧谦和他有了争执,他定是要时时刻刻就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一刻都不能安心。现下他也不想许多,拿了床头的刀就要再刺,却被萧谦一脚踢掉了匕首。

    “你这是胡闹!身为皇子,如何能自戕身体!如若被父皇知晓了,你就不怕再被罚,到时候一年都别想出青蚕宫。”萧谦心中又气又怒,便扯了他过来,刚才那么一闹,只见萧诀手腕上缠着的布带,渗出了不少血迹。

    “你都要大婚了,我被罚多少年都是一样的。”萧诀赌气道。

    萧谦气不打一处来,扇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难道心里就只有儿女情长吗?怎可忘了大事,说出这番话来!”

    萧诀昂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娶那个沈灵姣的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后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心里也有我!”

    萧谦没想到季淑妃会把这些事也告诉萧诀,心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站了起来,便要离开青蚕宫。没想到萧诀从背后紧紧的抱了上来,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伴麟,我都这般一哭二闹,你怎么还忍心丢下我,莫非还要我演一场上吊你才肯平心静气的和我说会儿话?”

    他这一个卖乖,弄得萧谦顿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由着他抱着,吻着,待到反应过来,却又是被他按在床头上,连带着床帐都已经放下。

    “快给我放开,这里可是青蚕宫,你这样胡来,我们明天都得死。”

    “伴麟,你怕死吗?”萧诀的眼里竟是毫无惧意,颇为疯狂。

    “只要死在你的前头,便不怕。”萧谦心中又想到丽园里,父皇对自己说的事情,若父皇知晓了,定然不会饶我。哪怕他再护着我,也不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事吧。

    萧诀见他如此,心中大喜,凑上前去,两人鼻息可闻,他又问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何竟不肯与我这般?”

    “阿竹,你听我的话,不要胡来。既然沈灵姣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何必再说。天底下何来两全之事,我既想帮你,自然免不了卷入此间。若我要远离是非,与你也该早做了断。人人都以为我有选择,可其实我早已无路可走。父皇想让我远离京师,你母妃要我娶妻助你。你若是我,你会怎么选?”

    萧谦说着,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竟与父母一般,从来只有绝路可走,不禁流下泪来。

    此番情状,看得萧诀心中大是不忍。他看着这个年长自己三岁的哥哥,想开口好言劝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谦见他半天没有声响,便睁开眼来,却见他正为自己宽衣解带。哪怕不说,他也明白他心里想什么,那份渴求已经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睛里。他没有阻止,由着他动作,甚至于到最后,他想不出一个办法来阻止这个男人。这不是别人,是他的阿竹。

    萧诀解了那一层层带着体温的衣物,终于触摸到那温热的肌肤。他早已熄了灯火,看不到所亲吻的每一寸温暖是怎样的颜色。他用唇细细的品尝轻咬,听身下的人时不时发出那隐忍的声息,心里便觉得无尽的快慰。从小到大,他都被那一个谦字拘着,从来不曾放肆过一回。有时候,萧诀都看不下去,心疼他这般能忍。

    柳宸妃变着法子羞辱他,他还要笑脸迎人。以前被萧云详用镇纸砸到了脚趾头,他还要抱着嗷嗷大哭的始作俑者,百般哄劝。宫人暗地里说他母亲地位卑贱,不配和萧诚一样,得到父皇的恩宠,他也从来不曾责罚呵斥过她们。

    萧诀从前不能明白,为何大哥要这般忍耐,而后慢慢长大了,便知道,只有他坐上那把龙椅,他的大哥才不会永远忍气吞声的活着。

    两具身体重合在一起,体温也慢慢的上声,然而重叠的身影却改变不了各自的心事。刚才在院子里,萧诀曾经动摇过,以为真的只能放下萧谦,从此看着他做母亲的提线木偶,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哪怕他的母妃也是一样,谁都不能让他放弃伴麟。

    萧谅每天待在凤眠阁,心里难受得很,他刚要遣人去找萧诚来,问花浓阁还有没有线索,却听林公公报说,萧诤来访。

    他急忙迎了出去,行礼道:“四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萧诤回礼后,便拉着萧谅问道:“小七,你老实和四哥说,那天你当真是和五弟一同去的花浓阁吗?”

    “这、这……”萧谅一下子不知如何回复,想到那日萧诚曾经提醒,花浓阁只怕是萧诤外祖母家的产业,便想要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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