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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思君终有迹 作者:赤水三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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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直觉,还是自幼在宫中小心度日养成的秉性,思安心思简单不爱问朝政,即使细微处有很多并不懂,也不妨碍他对有些事的敏锐透彻。

    他想说又说不出,讳而不言别扭的样子,温行忍不住在他白嫩的后劲窝抚了一把。

    “岂止不交税,你知道这些寺院的僧侣几何?应徽严觉寺可不比都中,已有僧人近万。”虽不少僧人也是从京中逃到东都,东都的寺庙无法安置才分到严觉寺,但近万丁口数目已是不小。

    思安瞪大眼睛,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僧侣不同普通人丁,是不用服役的。

    温行喜欢看他这样生动活灵的样子,想再逗逗他,又道:“正是世道艰难,求佛的人才越多,人心需要依仗,本也不该强夺人意。不过佛主慈悲,享得香火万千自然也能救众生于水火。”

    思安听得不大明白,待要问他,耳边飘过一阵清凌凌的铃声,是挂在马具上的铜铃随马跑发出的声音。有人骑马从车旁经过,在半透明的窗纱上投下影子。

    忽听人高声道:“是成王府的马车吗,成王殿下可在里面。”

    思安惊得立刻直起身子,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

    这声音是俞嵇卿的。

    他怎么在这里?

    温行忙拍着他的背让他安心,目色一暗。

    赵王俞嵇卿骑着一匹白马与他们的马车并行。

    他询问后,赶车的车夫忙靠边把马车停下,俞嵇卿也勒了马头跳下来,把马绳交给自己的随从,走到车前笑道:“我说该没看错,果然是成王。”

    第三十八章

    俞嵇卿出入宫廷比旁人方便,手上又没有正经差事,大把闲暇时光可以在外面游玩。他身上的打扮与普通贵家公子并无二致,因相貌英俊通身贵气,又比一般公子更潇洒些,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显然也是微服出游。把马鞭递给随从,俞嵇卿站在车辕旁与温行寒暄。

    “成王这是打严觉寺里出来?我也正要去寺里。这几日皇兄病了,吃了药也没有起色,连人也见不得,听说严觉寺灵验,我正要去寺里为皇兄祈求,希望皇兄能尽快病愈。”

    尽管知道外面看不到车里的,被提及的思安还是紧靠着车厢缩了缩。隔了一层纱窗约莫可见俞嵇卿挺秀的身影,他仰着头,与温行站得……有些近,语气里透着的熟络听在思安耳朵里像带着根毛刺,一下一下滑过皮肤。思安仿佛能见到他殷切的眼神。

    往日俞嵇卿也来找思安说话,其实也是熟络风趣的,只是他往日倒不觉得,他的话怎么这么多。

    忽然俞嵇卿转头向着车窗的方向,不确定道:“成王这车里还有别人吧,”他笑着拱手,“方才似乎还听到另一位兄台的说话声,是成王的朋友么,不如请出来见一见。莫怪小王唐突,成王的朋友就是小王的朋友,大家正好彼此认识。”

    思安不由得屏住呼吸,往车厢深处挪了挪。

    只听温行沉声道:“赵王听错了,车里并无其他人。”

    俞嵇卿也许有些不太相信,探着身子靠近车厢,幸好他并不会真的撩开帘子。

    他讪讪道:“许是我听错了,我还要去寺里,就不耽误成王,告辞。”俞嵇卿略欠身一揖,翻身上了马,由随从在前牵引,又叮叮当当晃着马玲离开。

    车轮重新转动起来,因在集市耽误了不少功夫,这回马车驶得快些,快离开市坊,朝行宫的方向驶去。思安心里有些不安。

    “赵王不会发现什么吧。”

    温行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被发现又能如何。”

    好像的确不能怎么样,就算赵王真的发现与人说什么,他说的话未必有人信,信了的人也未必能在温行眼皮底下做什么,而且思安马上要回宫了。

    应该不会有事。思安在心里安慰自己。

    抬头却见温行正注视着自己,眼里黑黢黢的,一时也看不明白在想什么。

    “你看什么?”

    温行撑着下巴似乎在打量什么,目光上上下下在思安脸上逡了个遍,才道:“圣人和赵王果真兄弟,长得也像。”

    思安干巴巴地道:“是么,赵王随他母妃多些,我也肖母,我没他……长得俊吧。”

    温行并不接茬,手指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目光还是停留在思安身上,好像在比较。

    思安心里有点沉。

    温行慢悠悠道:“好像是不一样。听说赵王的母亲在清河一代原是有名的美人,如今瞧赵王的模样,可想传言非虚。”

    思安发觉自己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脑袋偏过一边,诺诺两声没说话。

    温行却拉他近身,目光紧紧嘴在他脸上,思安忽然有点想躲,温行没给他机会,锢着他的腰肢搂在身前。

    “不高兴?”

    思安躲不掉又不知怎么回答,瞪了温行一眼。他本是没什么脾气的人,瞪人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划过一道,比羽毛挠在心头重不了多少。

    温行并非真的想惹他气恼,虽知道他不会当面就和自己置气,就怕他自己关起门和自己过不去。看样子也差不多,道:“你听过外面传的我养娈宠的风言风语,确实是我把赵王安置在应徽时传出去的。如今敞开了与你说清楚,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和你弟弟没有什么,来东都之后也不曾养娈宠。我并非什么人都瞧得上,你可以放心,只是不慎被有心人拿来挑拨你我。”

    思安眼神有些飘忽,小声道:“你说这个作甚,我又没有不信你。”

    温行在思安唇角亲了亲,“我知道你不会信小人谗言,不过把醋闷着吃味道不好,咱们还是敞开了吃。”

    思安羞脑道:“谁吃醋了!”羞极推了温行一把,当然是推不开的,反而被温行搂在怀里又借机香了几口。思安有些发起狠来,握着拳头在他身上锤了几下,却听见温行笑得胸腔震动。他咬咬牙,白嫩的手掌从温行胸前往下滑。

    温行喉咙里“嘶”了一声,这才捉回他的手,“在马车上你倒不羞,作什么妖。”

    思安磨牙道:“拿这个逗我,你太欺负人。”

    温行道:“那你继续打,朝这打,把这口气撒出来就顺了。”说着把思安的手放到自己硬邦邦的胸前。

    到现在还不明白温行是什么意思,也枉费他们好这一场了。

    思安的郁郁寡欢不完全因赵王而起,却是在他得知赵王归朝后显得日渐沉陷。

    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被心上人记挂,如何不高兴呢,特别在思安明确知道温行对自己也并非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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