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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子同舟 作者:冬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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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留在蜀郡吗?”

    赵谨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敛紧了额头,“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蜀郡是最适合我和阿素呆的地方,平静安好,我和阿素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志向”,听到这,李溙看了看赵谨的表情,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认真,马上又收回了眼神,林脩自然注意到了李溙的动作,有点疑惑,但又觉得应该没什么,“顺便,我也可以在这里帮你照顾生意啊”。

    林脩想着,这样也好,以后自己肯定还会回来的,如果能够按照自己的预想的话;也许世事苍茫,说不定哪日即会湮灭,就像历史所设定的轨迹一样,但林脩心中一直不相信历史的一纸文字即真会是自己这活生生的人的结局。有赵谨的打理,想必会方便许多。

    “那阿谨,你们就继续住在这府上吧,我们走时就只带上李管家和洺宣身边的侍从,剩下的人你看着或留或打发了吧”。虽然以后还会回来,但也不知何日,林脩心中也不禁怅然若失,很是不舍,毕竟这么多年,“你们以后如果来中原卖酒的话顺便来看看我们吧,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正意居的建昌板鸭”,说着转过身揉了揉赵素的脸,“你这小崽子,都快十四了,别整天只知道吃、发呆,我们走了,你也要懂事点帮着点你哥,你哥才不会那么累”。

    说着两人眼圈都有点发红,蜀郡与中原道路山隔水阔,自此一别,想必日后必定聚少离多,再难聚首,虽说还要一段日子才离开,可是只要想到,也不禁心中酸涩。五六年的陪伴,也许在沧海洪流中,对于某些人某些事只是白驹过隙而已,但是对于林脩,对于赵谨、赵素来说,都十分特殊;林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赵谨赵素陪伴了他所经历的陌生、徘徊、摸索,而林脩也陪伴了他们的流窜、迷茫与努力。特殊的时间、特殊的事件和环境,陪在你身边的人,因如此而变得特殊。在一生中,就像一个人的过去、心情不可复制一样,那段时光陪伴过的人,也是如此不可复制。越是再难以追寻和回复的,越是容易让人徒伤离别。热烘烘的火锅,最后只吃成如窗外冷清感伤的氛围。

    第10章 第十章菊花意(四)

    有人说,人生像一场旅行,出发、旅途、目的地,就像逻辑的前提、证明与结论一样周延而确定。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人生更像流浪,飘泊于世间的浮尘中,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做背负的生命的大前提的意义,只是在此间与彼间的流浪而已。

    炉消灯灭,夜复静语,窗外风已经停了,但雪下得更大了。深夜雪落会有一种安静的声音,也许,安静的声音有人会觉得只是一种矛盾的逻辑、无端的妄想而已,但是那样一种感觉,却恰好如此,就像下雪的夜会带有一种微微的淡蓝色一样。

    贴着温暖而柔软的床铺,在这样的夜,显得格外的引人沉迷。林脩搂住李溙的脖颈,嗅着颈侧那好闻的味道,手指百无聊赖地拨着李溙耳畔的头发与肉肉的耳珠,有像若有所思,“洺宣,回京述职后你该要回到纶氏了吧?”

    李溙轻轻抚着林脩的背,身体的温热透过滑绸,甚是舒服,可是思绪沉重,指上的触感又显得那么的轻忽,“嗯,此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被圣上再度启用,前路未卜。。”

    林脩仰起脸亲了一下李溙的嘴唇,“皇室衰微,近年尤其不定,五胡各族定休养生息伺机而动,皇甫规及张奂将军力拒匈奴及胡羌,乌桓各族则躁动未安。待新帝渐掌握局势,表面风波渐息,五胡亦不敢妄动。因而,洺宣只须耐心,待边患起时,稍作回旋,新帝定能识得洺宣作用。”

    “子卿眼光长远,亦有妙计,只是既然知道局势作何发展,为何弥消问题于未发之时?”

    “先生曾说,势不由人,人须因势;势也算所处时代的大命数,身处势中之人,可因势利导,导之由盛而衰或由衰而盛,而无法设定势的发端、发展与结局等所有的一切。我也不过从先生那学得微末而已,仅为你能作些谋划而已。”

    “得卿若此,夫复何求!离开洛阳后,不知子卿又何打算?是随我回纶氏还是回介休探望伯母?”

    “定要先探望母亲,离家日久,母亲定是想念得紧。”

    “卿若回介休,定将分别时日,心有不舍,不如我与你一道会介休,再同回纶氏?”

    “不妥。以母老之名乞不官,定要回家侍奉母亲左右才好,不然有欺君之嫌。待我回家休整好来寻洺宣就好。”

    李溙用拇指指腹蹭蹭林脩鼻尖,“我自知晓其中利害啦,真是谈到正事就这么严肃,绷着个脸,一点温被软语也没有啊”

    林脩羞恼地一下咬住李溙的拇指,瞪着李溙手指使劲地捏搓了一下李溙的耳珠。李溙瞧着林脩的嘴唇含着自己的手指,露出来带着水泽的鲜红,那俏眉怒目,和耳珠上窜过的酥麻,一时眼眸幽深,情难自禁。将拇指缓缓磨蹭着那柔软的嘴唇,挑逗着那黏滑柔韧的舌头,林脩一时也怔了,眼角微微泛起桃色。

    李溙一把将林脩更紧紧地拉近自己怀里,嘴唇抚蹭着林脩的耳延、贴着发丝的脖颈,轻轻嗅着,闭上眼睛、眼皮轻轻地颤动着,像在压抑,像在享受,又像一场情欲风暴的酝酿。抽出自己的拇指,拉住林脩的手抚蹭住下身,李溙喘着气道,“子卿,我想要你。”

    林脩早已浑身酥软,任李溙怎么摆弄怎么好,闻言亦是浑浑噩噩,无可无不可,只想再紧紧地贴近,更真实更贴合地拥有,忍不住在李溙身上又蹭了蹭,李溙像得到信号一般,更是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拿出床头平日防冻的膏脂,细细地抹在林脩的私处,用手指抹匀后再缓缓地伸进去,林脩感到有一些尴尬,又有些莫名地兴奋。李溙边用手指抚蹭碾磨着林脩的私处,边深吻着林脩的嘴唇,真真销魂蚀骨,红玉生雾。

    实在情潮生起如丝,缠绵不绝,忍着那分迫切和急躁,耐心地涂好,李溙在林脩耳边轻轻说了声“我进去了”,那丝丝入缝的契合,那销魂蚀骨的快感,那心心相印的拥有,难以言喻。林脩被细心地做好了扩张,也不是十分难受,但眼角还是被逼出来眼泪,拉长了脖颈,微蹙了眉眼。李溙细细舔舐着着林脩斜横着的泪痕,待林脩身体慢慢适应,就像涌过的海浪暂时短暂的停息。

    林脩慢慢睁开眼睛,呼吸着林脩不逾咫尺的气息,又吻上了李溙,李溙开始慢慢地动着,温柔又不失巧劲,一时林脩也得了些意思。李溙用手慢慢抚着林脩的前端,时急时缓,一时林脩倒是先出来了,后面也不自禁抽动着,让李溙更是兴奋,使劲地揉搓着林脩,一时也出来了。

    情欲生起如丝退如潮,李溙细细抚着林脩的发丝,两人轻轻地吻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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