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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两讫 作者:李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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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童晋的面貌,不过也是其貌不扬了,因而当年纪轻轻又俊美无俦的大教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时,景暮夕惊得忘了开口说话。

    童晋见他这般反应顿时觉得有趣,“本教主知道我长得不错,你也不要太喜欢了。”

    他一出声,景暮夕方才回过神,一听他的话,反又心中生厌,皱起眉来转过了脸。

    童晋打开纸扇扇得悠闲,“你叫景……景什么来着?”

    这人长得是好看了点,性子可真是不讨人喜欢,景暮夕咬了咬牙,低声回道:“景暮夕。”

    “什么?”似是觉得他声音太小没能听清,童晋又回问了句,却不等景暮夕再次作答就摆了摆扇子,“算了太不好记了,我就叫你小景好了。”

    景暮夕的眉越皱越紧,没有答话。

    “你要入我灵教?”童晋来了兴致,问得开心,“景家从商,跟这武林应该挂不上边吧?”

    景暮夕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低头道:“家中只有我一人喜武,屡次请求父亲为我请师父,父亲拗不过我,只得同意。”

    童晋缓步踱回他的金色大椅,歪歪斜斜地坐了上去,“你是谁门下?”

    师门之事终是瞒不住,只是此番作为未免对不起恩师,景暮夕心生愧疚,缓缓道:“恩师天元门门主。”

    “方正道那个老头啊……”童晋目光和语气中都流露出了些许不屑。

    景暮夕攥紧了拳头,“请尊重家师。”

    “家师?”童晋嗤笑,“你今日入了我灵教,他便再不是你师父,你可想好了,日后莫要后悔。”

    家人俱已不在,师父可谓是景暮夕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如今却要面对这样的抉择,怎能不教他心中悲痛。景暮夕用力地咬住下唇,硬是把一片薄唇咬出了血才勉强平复了心情,“是,日后只有教主,再无师父。”

    童晋满意得哈哈大笑,“这才对嘛,那老头以武林正派自居,每日喜欢寻衅滋事,以后怕也免不了要起冲突,到了那时候,你可要给我打头阵啊。”

    景暮夕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面色更是苍白,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只是人在矮檐下,自己又是有求于他,万般受辱也只得忍了,答应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童晋示意梁桓回到后堂去,抬手唤景暮夕,“过来。”

    景暮夕不知他是何意,迟疑了片刻还是跛着脚吃力地走了过去。

    童晋见他仍是站得离自己远远地,又开口道:“近一点。”

    景暮夕的眉再次皱了起来,还是又往前挪了几步。

    “再近一点。”童晋却是有意跟他戏耍,指了指自己面前,“这里。”

    景暮夕无奈地又挪近了几步,一点一点上了石阶,每动一下左腿便跟着痛一下,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

    童晋将纸扇阖上,扇骨轻轻抖动。景暮夕还不及反应,小腹上已是一痛,不自觉地便弯下了腰。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童晋好听的声音带着阵阵温热的呼吸便在耳畔响起:“虽是入教,你跟他们却是不同的,”他扇指景暮夕身后仍旧跪着的众人,“哪里不同,你知道么?”

    景暮夕未敢直起身子,只抬眼偷偷去看,见他单是瞧着自己淡淡地笑,眼中并无恶意,便轻轻摇了摇头。

    童晋的笑容更大了,“不知最好,日后教起来才更有趣些。”说着蓦地站起身,两人距离太近,景暮夕腿脚又有不便,向后退了半步,却忘了身在石阶之上,失了平衡向后便倒。

    到底是童晋眼疾手快,一手便抄上了景暮夕的腰,又在他耳边轻说:“小心点。”

    童晋放开景暮夕,朗声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灵教中人了,现下我有事要问你,跟我来。”说完也不顾旁人,径自向议事厅外走去。

    “教主,”凤青鸾在身后叫住他,“他还没经过入教仪式,怎么可以说是就是了。”

    “那个仪式你领着这些人做就好了。”童晋头也没回,仍是用扇子指了指跪了一地的人,话说完,人已到了厅外。

    景暮夕还站在原地,一颗心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跳得毫无章法……

    ☆、以一易一

    五·以一易一

    景暮夕出了议事厅的时候,童晋已走出好远,正站在一颗老松下等他。怕他等得急了,不知以那副古怪性子又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景暮夕脚下加紧,腿上的剧痛也强忍了。

    “别急,慢慢来,”倒是童晋出声劝阻,“反正时间还有得是。”

    景暮夕抬头看他,那人一袭淡蓝的外衫,纸扇微摇,衣袂在风间轻舞,翩然若仙。忽而想起了那日救了自己的老伯,欣慰地对自己说“灵峰上住的都是仙人”。腿上又传来疼痛,景暮夕逼着自己看清现实,童晋那家伙,只怕是有着仙人的外貌,鬼怪的内心……

    跟着童晋来到了后边的会客厅,不远的路却走了小半个时辰,童晋一直慢慢地走在景暮夕身侧,也不催促。

    进得厅来,童晋指着左首的一张檀木椅,“坐。”

    “不必了,”景暮夕有些拘谨,“我站着就好。”

    下人奉上茶点,本要立在旁边伺候,童晋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答应着退了出去,又只留下童晋和景暮夕二人。童晋走到他面前,硬是将他按在椅子上,“我可不想你日后一直是个跛脚的美人儿。”

    景暮夕对他这种调戏女儿家用的言语实在是深恶痛绝,坐是坐了,忍不住又咬了咬下唇,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童晋却蹲□来,右手轻轻抚上景暮夕的脸,拇指将他唇上的点点血迹擦干,动作温柔声音低沉,“别咬了,你不疼我看了还心疼呢。”

    景暮夕怔了怔,慌忙扯开他的手,又怕自己这般做法他要怪罪,一时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童晋见他这副模样只是好笑,站起身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好了好了,我不逗弄你便是。”

    景暮夕又抬眼去看他,见他不似说笑,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有事要问你,”童晋放下茶盏,神色郑重,“你景家一夕遭人灭门,唯独你逃过一劫,却突然跳出来要加入我灵教,究竟所为为何?”

    景暮夕稳了稳心神,细细道来:“我本是收到家中来信,二哥过几日要为他刚满周岁的女儿做宴,邀我回家一起热闹热闹。我半年未曾入过家门,便借此跟师父请示,师父允了,我才奔家中去的。却没有想到……”景暮夕抓着椅子的双手已经泛白,声音也有些哽咽,“没想到我到家时已经是……一片火海。”

    “后来呢?”童晋表情淡淡语气淡淡,丝毫不见悲悯之色。

    景暮夕看了看他,仿佛这会儿堂上坐的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温柔地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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