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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主角光环的实用性 作者:诈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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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论主角光环的实用性

    作者:诈尸君

    文案

    原来主角的命中一劫,除了桃花劫,还有替死劫。

    原来主角拯救苍生,除开心怀天下,还有可能是迫不得已。

    虞子矜做着每个主角都要做的倒霉事儿,却没有每个主角都有的荣华加身。

    要不是一个眼瞎的,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弟子虔诚地把他当神,他会在第三章的时候自杀。

    有弟子真好。

    这是一个误以为师父清雅脱俗的忠犬腹黑狐崽子,和一个其实早忘记弟子的二逼师父,之间的故事。(定语好长啊)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子衿,怀仞 ┃ 配角: ┃ 其它:欢脱不小白

    ☆、桃花劫和替死劫

    虞子矜

    “你命中有一劫。”师父说,“事关生死。”

    他说这话时看我活像看死人,还是曝尸荒野的那一种,叫人十分惶恐,十分感伤。而我并不担忧,这本书里我是主角,断断不会死在开头,大可以与众不同中二不凡:“罢了,生死有命,师父不必挂心。”

    师父叹一口气,幽幽望向窗外的山崖:“既如此,你便去人间走一趟吧,若能渡过此劫,必有大成。”

    我领命去历劫。送别时众师弟师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不论是忧心不已还是喜极而泣,就是没有人对我说一声“苟富贵勿相忘”。

    我并不在意,挥一挥衣袖御剑而走。两分钟后,深山里一只千年老狐历劫,招来气势磅礴的天雷,我躲闪不及,天灵盖上挨了一下。

    于是我死了,而且连全尸都没有。

    原来命中一劫,除了桃花劫,还有替死劫。

    真他妈悲催。

    按理,接下来我应该是一介孤魂,流连百年有点奇遇。可惜被砸之后我两眼一黑,再醒来时,已是沧海桑田……哦,是在美人堆里。

    我本来想感慨一下苍天不可测,不过看到一双青葱白嫩的手后,当即释怀了。

    这应是妓坊,有一个美人往我嘴里塞葡萄。她杏眼柳眉,嘴角含情,叫人荡漾成一片秋水。天雷,在此等风情之下,又算得了什么呢?连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可以忘一忘了。

    我荡漾地吞下一颗葡萄,听得吴侬软语:“爷,外头有人要见您,赖这里好几天了,您就见见他罢。”

    我的神志在温柔乡里消弭得一干二净,莫说人,狐,千年老狐都行。当即笑得灿烂:“你说见,那便见罢。”

    外头的人被引进来,俯身下拜:“弟子怀仞,见过师父。”

    我觉得我再一次地,被五雷轰顶了。

    那人抬头,眼角含媚,分明是一只狐,千年的,历过劫的老狐。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喊了我一声“师父”。

    你见过去青楼画坊逮弟子的师父么?这是常事儿,当年我师父常常追砍我两条胭脂巷,可是你见过徒弟去青楼画坊逮师父的么?丢人用年少轻狂一说,还有几分潇洒,换上为老不尊,采花贼都能怜香惜玉替天行道了。

    我终于,难得的,思考人生中的重大命题:也许,我不是主角,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斯脑残的作者。

    “兄弟,我从未收过弟子,你认错人了。”

    旁边的美人嘻嘻而笑:“是啊,这位爷,这位公子如斯年轻,瞧着与您差不多年纪,怎么可能是尊师,说是师兄弟倒差不多。”

    狐狸精望着我,满眼你又胡闹的痛心疾首。

    你有没有感受过在街上好好走着,突然窜出一小崽子抱着你喊爹,顺路帮你回忆他娘,还振振有词煞有其事。你要不认就是负心薄幸。被人在青楼认师父,感觉差不多。

    “你是什么门派的弟子?”我垂死挣扎。

    “玄遥派,门派有令,召我等速回。”

    “怀字辈弟子?我派怀字辈还得等个一百年才可能有。”

    狐狸怜悯地望着我:“师父,今年是元贞六年。”

    四下的美人看着我,没有人反驳。

    原来,百年已过。

    我幽幽地起身,发觉自己衣衫凌乱,唯有一柄长剑还算齐整。

    我拔出剑,剑身上镌刻着百朵兰花,发出清脆的铮鸣。这一刻,我悟了,我人事不知,只因自己依附于剑上。而如今苏醒,世事沧桑,唯百年悠悠而过。

    我如此机智,乃是因为从前逛窑子的时候一向不带剑。如今剑在此,只有一种解释,它是我本体。

    “原来如此。你叫怀仞?”

    狐狸低下头,半是欢喜半是凄凉地行礼:“是,弟子怀仞,见过师父。”

    怀仞,怀仞,我忍不住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告诉师父,你哪一个师叔不识好歹,给你起了这么个糟名字。”

    他愣了愣,牛头不对马嘴道:“我本为妖。”

    我点头,睁眼瞎道:“修行不错,那今日起,为师许你出师。你自去大好河山历练吧。”

    天高地阔,何须为狗屁师徒名分困住,自去潇洒,才是正经。

    一刻后,我转回原地,那只狐狸还失魂落魄地蹲守原地,我拍拍他的脸:“爱徒,你有钱吗?”

    怀仞

    我是一只雪狐,出生便有人性,会说人话,爱穿衣服,还懂把肉烤一烤再吃。彼时我家境甚好,方圆五百里的鸡都是我家的。对于一只寻常狐狸而言,有想吃就吃的鸡本就是扎狐的富贵了,当我横空出世时,我爹连同他的十房小妾,都觉得祖坟上冒了滚滚浓烟。

    因而我很受宠爱,吃鸡向来只吃腿。

    人生真美好,这个念头保持到我十七八岁,与我同辈的狐狸们差不多都死了个干净,唯有我还青春年少地活着,顿时人生寂寞。等我熬死了我的孙子辈狐狸,终于有一仙人路过,春光灿烂地向我微笑:“哟,好有灵性的雪狐。你可愿随我修道?”

    我哀伤地看着我的曾孙娶了媳妇儿,人生已无趣,出家就出家吧。

    仙人长得十分好看,会的法术也十分好看。他带我腾云驾雾到一处仙地,十分亲切地拍拍我的脑袋:“我是岭南山玄遥派弟子,你可愿留下修仙?”

    我望着他的脸,想起山脚下文人吟诵的一句酸文:“兰之猗猗,幽幽其芳。”

    “我师父为人古板,不肯收妖为弟子,你只得先在山里委屈委屈。我会每日来瞧你。”

    他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兰花香,我晃动一下尾巴,诚挚地点头。

    他笑起来:“那便成了。你且在这后山住着,我先传你几套入门心诀,往后吸天地日月精华,自有大成之时。等到我执掌门派,你为我首徒。”

    我动了动耳朵,憧憬地问:“什么是大成?”

    仙人“唔”了一声:“大成……你长出九条尾巴就是大成了。”

    那时,我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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