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非一朝一夕 作者:青琐
分卷阅读26
未回答。
“嗯?”又是一声,头更低了。沈荼坐到床沿继续翻册子,我眼见他翻到那用红笔标注的一页,上书:“适于新婚初夜”,这下,一切便明了了。
“原来,你为我们的婚事还是做过准备的。”沈荼托腮看向我,“杨叔叫你看的罢。”我点头,他一脸“果然如此,就知你不会主动去看这些”的神情。
“可惜啊,白白看了这许多,竟是一样没用到。”他的音量虽是小,却仍入了我的耳,那幽怨的语气便似一个独守空闺的新妇在责备她的夫君。对此,我颇感无奈,诚然,此时若他再对我要求那事,说不准我便会同意,只是他不知,我也不好与他讲,便只能这样耗着了。
我夺过那册子进了书房,随手找个架子塞进去,便顶着脸皮回了卧房。沈荼却已躺在榻上,被子盖至胸膛处,只着亵衣,衣襟有些松垮,露出白皙的皮肤并精致的锁骨。美色当前,我甚坦荡走过去,沈荼掀起被子,我便躺了进去。
两人相拥而眠,便再无其他动作。不知我心下是否叹了口气,兴许是叹了的。
我一向有些随心所欲惯了,至此既知晓了自个儿对沈荼的心意,便也如寻常男子那般,想着与他更进一步,更何况我俩本就已然成婚,那便更加天经地义。可问题偏偏就梗在这处,我丢不开这面子主动向他求——那啥,沈荼仍以为我不愿。也不怪他会这样想,我对他这心意来的忒突然,连我自个儿也是吃了一惊的。
那日早晨我方拒了沈荼的求欢,午时便已想通,要说来,也确是我变得忒快,寻常人哪能想得到。不过,我为何会对沈荼起了那份心思呢?这倒是个问题了。他确是长得很合我眼缘,尽管是个男子,又对我那般好。唉!其实,不动心才是怪事吧。我俩相识十日,他自一开始便对我好得很,好得无端。
他突然便与我说要娶我,至今我仍不知理由,他说过是因前世欠了我,可魂魄入了轮回,一碗孟婆汤下肚,谁还记得谁?他不过是与我说笑罢!
脑中思绪翻腾了太久,有些疲乏,我在沈荼怀里换个姿势便睡了。第二日,我醒来时沈荼已不在,应是做早饭去了,我便慢腾腾起身洗漱。饭桌上,沈荼不停为我夹菜,我正吃得欢喜,遑一抬头,却见杨叔神色怪异的很。毕竟被杨叔□□修理了十几年,当即心里便本能的咯噔一声,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我忙低下头喝粥,一副心虚状,我却不知自己有何好心虚的,许是被杨叔压迫太久,对上他时,骨子里便带了怂。
如此情景一连几日,杨叔的神色愈发诡异起来,每每看得我心惊肉跳。终有一日傍晚,杨叔将我叫进了他的书房,心里忐忑不休的我却未想到,之前缺了些水的那个渠,回杨叔这不过几日,他便为我送来了一片汪洋海。
“来了。”杨叔手里拿了本账簿,头也不抬与我道,我便“嗯”了一声。随后是长久的沉默,这便是杨叔从小训我的法子,先是沉默,叫我心里苦苦纠结一番,待到我悔的肠子泛了青色,便开口扯些话作引子,借以引出我那些错处,随后才开始真正训我。然而这一次境况有些不同,我站在杨叔书桌前,直到杨叔放下账簿喝茶,准备开训,我也未思索出近日究竟犯了何事。
杨叔放下茶杯,双手置于桌上,十指交叉而握,一派威严:“从前竟不知你是如此害羞之人,要不我今日便去请工匠把偏院辟的大些,我搬过去?”这便是此次的引子了,却不知它引向何处。因是不知杨叔说的何事,我也不敢接口,只站的竹竿也似。杨叔见我半晌不言语,终于绷不住步入了正题。
“你与沈荼,夜里怎半点动静都听不见?”
“嗯?”夜里?什么动静?许是我的神情太不解,杨叔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等我自己悟。又是好半晌,我终悟了过来,直觉着一股热气冲向了面门,杨叔个老不正经的!
“你们,莫不是还未行周公之礼罢?”虽是问句,语气却颇为肯定,我点头。
杨叔竟也不吃惊:“你不愿?”我摇头。
杨叔皱了眉头:“沈荼不行?”我一口老血咯在了嗓子眼,叔嗳,这是你能问的吗!再者,我哪知他行不行!我却仍是摇了头。
“那便怪了,难不成真是害羞!”杨叔明察秋毫的眼看着我,我摇头。
片刻不过杨叔竟笑了:“你今日真是沉默的很,我与你说了半日,你却只会摇头点头。罢了,你们两个的事我也不多管,总归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是你们。回去自己想想罢。”
说了不多管,却又叫我自己想想,这叫我怎么想!我甫一出门,却见沈荼站在门外,不免惊了一惊,他何时站在这的,方才的话他听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
沈荼初见我出门也是一顿,随即对我道:“晚饭好了。”又冲书房喊道:“杨叔,吃饭了。”杨叔应了一声,沈荼来携了我的手走向厨房,用只我俩能听到的声音问我:“杨叔问你愿不愿,你怎么回的?”他果真听到了,一双眼顾盼生辉,带着希冀看我,快要进了厨房时,我才几不可察的点了头。
杨叔说的对,我竟只会摇头点头了,回想一番近日我的言行确是有些反常,脸皮似是也薄了,怪哉!转头便瞥见沈荼笑的花儿也似,竟看得我脸颊微烫,果真怪哉!
今日晚饭杨叔吃的颇急,以往饭后总要喝的一盅茶,今日也端回房里喝去了。临走前,意味不明的瞧了我与沈荼一眼,我心下正好奇,沈荼便来与我咬耳朵:“他是在回避,今日傍晚,杨叔定是知晓我在门外的。”我觉着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
近来我这脑袋瓜定是变钝了,否则我怎会直到进了房里,看着沈荼大大方方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后又来剥我衣裳,才悟过来,今日饭后杨叔看我那一眼,并沈荼与我咬耳朵的那句话,皆是个什么意思。
我的脸霎时有些烧,沈荼仍一件件的剥我衣裳,不知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他的指尖总不时划过我的肌肤,徒惹一阵战栗。
我终于忍不住与他道:“把灯熄了罢。”沈荼低低的笑起来,声音也低的如魅似惑:“你果真害羞了?”也许,我确是害羞了,但我怎可能在他面前承认,便只一味秉承沉默是金。
沈荼下榻去熄了灯,房中立刻昏暗下来,因一时难以适应黑暗,眼前几乎不见半丝光线。黑暗中,身体的感官便比平时灵敏许多,一双手环上我的后背,唇上碰到的温热柔软此时愈发鲜明,近在咫尺的呼吸显得粗重。我虽看了那许多的春宫图,却在此时毫无用处,我丝毫不知,这事该如何开始,便只好双手抱着沈荼。
沈荼的亲吻技巧也不知怎么练的,又或许男子天生便对此事有些天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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