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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占男友 作者:何征cr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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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根据地。

    你不找我没关系,我找你呀——早上天一亮,这姑娘就来了,洒水扫地帮着弄饭,勤快得很,得空还会陪宋秀芝纳鞋底子唠闲嗑,俩人言笑晏晏,看着比亲母女还和谐。

    赵芸芸别的没有,就是有股子钻劲儿,小时候能跟一道数学题磕一晚上,现在就能跟宋谨磕一年半载,她做幼师的陪惯了孩子,心眼儿干净,对宋谨的那份喜欢单纯又执着。

    宋谨装聋作哑,一直用彬彬有礼的态度拒绝这场亲事。

    他不让他妈和赵姨难堪,但也绝对不妥协。

    宋秀芝一开始以为宋谨是没看上赵芸芸,胡乱找借口,隔了几天终于发现儿子不对劲了,老一个人闷不吭声地琢磨事儿,还一会儿竖眉毛一会儿笑的,明显是害了相思病。

    宋秀芝不舍得强迫宋谨,只好消停自个,对赵芸芸淡了许多,不再主动留人吃饭。

    年底忙碌,日子过得飞快,宋谨帮着宋秀芝备年货,收拾屋子,给街坊四邻送枣糕馍馍、炸麻叶,难得回家过年,心思却飘到了家外面。

    他抱着手机缩小四轮里打盹,蹲在后堂对着酿米酒发呆,踩上板凳检查腌肉腌鱼的风干情况。

    眼看都年三十了,这熊人怎么还不回来呢?

    ……爷们惦记你了。

    刑厉坤这边也忙,先是折腾红风的事,完了又被刑则啓抓去跟各路人马招呼拜年。

    往常他摊不上这些,但年后他要接海程娱乐,必须提前打通关节,撂场子让别人知道新当家是谁。

    最后一场是和广电领导应酬,这些人看着人五人六的,等喝大了就开始吵吵,要见明星——这‘见’肯定不是单纯瞅瞅,刑则啓不动声色,考验刑厉坤。

    海程和天临最大的区别就是从不强迫艺人,陪酒公关的前规则全凭自愿,这也是很多老艺人愿意跳槽的原因,年纪大了,不想再干跌份儿的事。

    刑厉坤给局长敬酒,拉家常,“天临那个赔睡门,上面什么时候给揭过去呢?”

    “……”局长呛了一下,摸着肚子说,“行啦,今儿也吃得差不多了,后面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联系,那个新楼——”

    “您放心。”刑厉坤爽快地把人送出去。

    等回了包间,刑则啓淡淡地扫他一眼,“胆子够大啊,你就不怕人家毙了咱们公司投的剧。”

    “一巴掌一个甜枣,他也不亏。”刑厉坤招呼服务员上炸酱面,端着大海碗呼噜呼噜地吃,那些精细菜又贵又少,根本不顶饱,不过这面真不咋地,没有他家宝揉的劲道。

    他想他家宝了,每天就那么几个短信,看不见摸不着的更吊人。

    刑则啓站起来穿外套,睨他,“没出息的样儿……车你开走吧,最迟初五回来,爸和老舅都在。”

    “哦,崇哥也在咱家过年?”

    “他就一个人,还能去哪儿。”

    刑厉坤眯起眼,“我咋觉着,你这是故意赶我走呢?”

    刑则啓顿步回头,隔空拿手指头点他,你小子话真多。

    第31章 一夜烟火

    小镇子里年味儿很浓,人们还按着许多年前的旧俗,全家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零点还要在院子外头炸一挂千响红鞭,噼里啪啦地除旧迎新。

    宋谨今年在家,宋秀芝特意做了‘六六大顺’的年夜饭,六荤六素摆满一桌,母子俩亲昵地依偎着唠磕,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电视。

    到了晚上十一点,宋秀芝撑不住了,拾掇了盘子碗进屋睡觉,嘱咐宋谨放了鞭炮早点休息。

    宋谨有些心不在焉,低头摆弄手机,戳刑厉坤大混球的名字,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是大半夜守在晟谨便利店里,对着手机思念韩晟,不过现在想想,滋味儿却很不一样,一个是苦涩的竹子汁,一个是甜蜜的糖浆果。

    窗玻璃突然吧嗒一声响,宋谨抬头,外头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

    “谁?”宋谨起了警觉,摸过墙角的拖把棍儿走过去,小心地拔了插销,拿棍狠狠往外一捣!

    那人闷不吭声地扯住棍子一拽,结实的手臂横过宋谨的腰,直接把他半拉身子拖出窗户,粗暴地搂在胸口,下巴上刺刺的胡茬蹭过宋谨的额头,呼吸粗重,“你那棍子往哪儿戳呢?”

    差点儿和老子的大宝贝打起来了!

    宋谨一下子涨红了脸,“松开!木棱硌我肚子……”

    刑厉坤低笑,架住宋谨的咯吱窝,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人从屋里抄出来。

    “……”宋谨落了地才反应过来,一巴掌呼过去,“你丫就不能让我走正门?里头反锁了!一会儿还得翻窗户!”

    “没事儿,我再抱你进去呗。”刑厉坤捏捏宋谨的衣服,把自个儿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罩住人,宋谨穿着直接遮到腿窝,手都得从袖管里往外剥,暖和极了。

    他扯着人就往院子外头走。

    “哎,去哪儿啊?十二点还要放鞭呢。”

    “来得及!”

    刑厉坤一路开到那天他搭直升机的空地上,车前灯啪啪一亮,宋谨的眼睛也跟着亮了——好家伙,这么多花炮!

    男孩儿对枪炮水火,好像天生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本能。

    小时候家境不好,宋谨没玩过多少花式,最好的不过窜天猴和二踢脚,玩得最多的是不要钱的散鞭,专捡别人家门口没炸火的,存在铁皮盒子里慢慢玩,散鞭捻子短、炸得快,好几回都崩到手,烫出一道白印子,很长时间才能下去。

    后来家里情况好了,他年纪也大了,不好意思一个人咋咋呼呼地玩炮竹,再往后,认识了韩晟,韩晟爸妈在国外,从小过洋节,压根没有放炮过年的习惯。

    他扭头去看刑厉坤,这人抱臂靠在车前头,浓粝的眼神擦过边角的灯光,专注地望着自己。

    宋谨绕着半米见方的礼花桩子打转悠,又弯腰去捞长管的信号弹、彩色的跳船,兴奋得很。

    刑厉坤踩着雪嘎吱嘎吱走过来,点了支烟递过去,“先点哪个?”

    “最大的!”宋谨拿烟点了引线,拽上刑厉坤就跑,离了十几米停下,眯着眼往天上瞅,期待不已,礼花桩子噗噗喷射,一波一波地涌上墨色的天空,炸出一朵朵缤纷绚丽的花。

    真好看、真热闹!

    宋谨激动地大叫——这才叫过年啊,在家里看傻兮兮的春晚有什么劲儿?

    围观了这么多年了,爷们儿总算是亲手点了一回!

    宋谨看烟花,刑厉坤看媳妇儿,绕到后头想搂人,结果被宋谨一蹦磕着了鼻子,“……”

    礼花桩子底下的雪不实,放到最后一个辏翻了,斜着往他们站的地方飞过来,刑厉坤赶紧拉住宋谨往旁边跑,宋谨给绊了一跤,倒在雪堆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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