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少年行 作者:南风歌
分卷阅读22
另一护卫过去一看,果然里面贴了一张纸,让人居高临下地就能看到,上书:“此格无草纸”。
“真是无聊至极的把戏!”手里还拎著那个胖子的护卫恨恨地一踢脚。
“无聊又怎麽样?!无聊的把戏还不是骗了你。”另一名护卫冷哼一声,“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你过来盯著。”
“别发牢骚了,早点把人找回来才是正经!”扔了手里的胖子,那名护卫捉起同伴的手臂拉著他往外走。
被拖著走的人还在念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和你搭一组一起行动。”
“你够了啊!”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一双眼睛静静地看著两个男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愚蠢。”没过多久自己也从柱子後面走出来,掸了掸衣角,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护卫向掌柜打听了信云深的行程,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订房间,先前的一切只是做做样子,看来他早就蓄谋要甩开他二人。那他们自以为是地隐藏行踪,一定也早被人察觉。
二人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愤怒,立刻急急地离开客栈,指望能早点追上那个滑头的小子。
等到二人走远了,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却又出现在柜台前。
“掌柜的,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
信云深跟著小二回了房间,随手打赏了小二几两碎银子,看那小二千恩万谢,又欢天喜地地离开,他才关了门,坐下来开始沈思。
那两个人显然是慕容骁派来的,从焚心门开始,一路上跟著他来到此处,似乎还要继续跟下去的样子。只是那二人一直没有别的行动,就算他故意走些荒野老林人烟罕至的路,也不见他们趁机出手。
到底是干什麽的?!
信云深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慕容骁和那两个人,却想不通。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刚才受过他打赏的那小二在外面用带笑的声音热情地道:“这位公子爷,小的给您送茶水来了。你房里的茶水都放冷了,小的从厨房里给您挑了热的来。”
信云深让他进来,看那小二手脚麻利地将茶水换上,一边向他道:“公子,这个茶叶可是掌柜的私藏的,我们掌柜的小气,从来不肯拿出来给客人喝。我这边偷了些给您吃,不能报答您的厚赏,也只能这样聊表谢意,您可千万别对掌柜的说呀。”
那小二说著,捧著一杯倒好的茶水殷勤地递到信云深面前:“公子,您尝尝看。”
信云深还在想著事情,漫不经心地端了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果然是好茶。”
小二局促地搓了搓手,又抬起一只手道:“公子您尝尝看,小的不知道泡的好不好,别糟蹋了这麽好的茶叶。”
信云深似乎不堪其扰,但是人家又是如此热情,只因为他随手赏的一点银钱就这麽诚惶诚恐地巴结他,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
信云深仰头将茶水倒进喉咙,不耐烦地冲小二摆了摆手。
小二终於会意,万分不好意思地向门边退去:“公子爷慢用,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信云深继续猫在屋子里沈思。想了半晌,似乎有些头疼,便把手臂交握在桌面上,埋头趴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又出现几丝细微的响动。
屋子里的信云深却一动未动。
那声音猛地变大,一只脚踹开两扇门,四五道凌厉寒光从各个方向向桌上趴著的少年身上笼罩过去,几乎封死了他的一切退路。
一切只在一瞬之间,闯进来的几名黑衣人几乎看得到自己得手後的血光,却眼前一花,几柄大刀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一起砍在了桌面上。而原来趴在那里的少年,此刻又哪见踪影。
几人相视一眼,情知不好,立刻撤了武器向外逃窜,一丝犹豫也无。
一道身影斜飞出来,一把剑横在最前面一人的脖子上。
信云深侧身而立,扭头看著被堵在房内的几个人。这些人俱是一副武夫打扮,面貌平庸,扔人堆里也不会有人注意。信云深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不耐地开口:“你们到底是什麽人?!老实回答我,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
当首那个粗壮男人攥紧了手中大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竟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剑刃,挥舞大刀就向信云深砍去。
信云深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奋不顾身,剑身一转挡住那一击,脚下却分毫不让,牢牢堵住几人的退路。
趁著有人拖住信云深,後面那几人竟不管同伴的死活,纷纷转身向窗户扑过去。
信云深岂容他们逃走,扬手撒出几枚暗器,一人一枚毫不浪费,打入几人身上大穴。
“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信云深怒道,“是不是慕容骁派你们来的?!”
信云深心底并不相信是慕容骁作的手脚,只是刚摆脱了那两个探子就碰上仇杀,由不得他不多想一层。
“不说是不是?!”被他制住的那男人闭口不言的模样惹火了信云深,锋利的剑刃向前推了一分,一道细细的血流从剑下渗出,“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那人撇了信云深一眼,竟然自己向前一靠,将脖子在剑上一抹,失去生气的躯体软倒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信云深有些惊愕地收回剑,没想到这人竟宁愿舍命也不愿透露身份。
地上还躺著几个被暗器打中动弹不得的人,信云深跨过尸首,走到那几人中间。
还不待他开口说些什麽,几人竟然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咬断舌根,呛血而亡。
几条人命瞬时殒灭,徒留信云深一人站在原地陷入迷惑。
他是清风派的少主人,是鼎鼎有名的楚飞扬最疼爱的师弟,有人要暗算他也并非罕见事。就算这些人说出来历,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杀回去报仇。
可是这几人宁死也要保守秘密,就不由得信云深多疑了。
信云深用剑鞘在那几人身上搜了搜,没搜到什麽有用的,倒是看到几个人里面穿著的衣裳的衣角上绣有客栈的字号。
想不通便暂时不想,信云深看著一地尸体,替客栈掌柜的头疼了一下。这清理起来可费力气了,官府也必会追究。
他不知道大师兄碰到这种情况是怎麽处理的,不过别指望他留在这里善後。信云深拎起自己的小包裹,麻利地溜了。
走之前还有一个人,他必须得去会一会。
客栈後院的空房里,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换了一身衣裳,哆嗦著手指将自己值钱的东西收拾好,抱著就往外跑。
信云深从院外闪身进来,未出鞘的剑尖点在那人肩膀,稍一用力将那人推得踉跄後退了几步。
“跑?!跑得了你麽?!”信云深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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