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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赐婚 作者:蛋挞君

    分卷阅读9

    扯开,弄得皱巴巴。

    “殿下,您这样让陛下知道,又是一顿责骂。昨夜您挨骂还不够多吗?”

    “又不是没骂过,我才不怕。”

    “殿下!”

    说殿下不受宠,不似别的皇子那般。但该有的虽少,克扣也不多。像昨天陛下暴跳如雷,但真正落下的责罚却也不多。

    沈大海想着,却是万般无奈,准备再接再厉:“殿下,此事不是儿戏,您赶紧起来……”

    “沈大海,你再逼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大海对着泼皮肖祈,欲哭无泪。

    “今儿我把话撂在这里了,四个字,死都不见!”

    任凭沈大海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肖祈铁了心,不为所动。沈大海别无他法,只好战战兢兢地去禀告圣上。

    沈大海跪在下头,不用看也知道皇帝此刻是多么可怕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家那个不靠谱的九皇子数落了千百遍。

    皇帝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似乎是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

    “风热?”

    只是两个字却把沈大海吓得又一阵肝颤,“回禀陛下,殿下昨夜回来后,就上吐下泻,此刻更是高热不醒,望陛□□恤。”

    “……”

    皇帝的余光慢慢扫过坐在下首的卫南白。

    “皇帝陛下,事出紧急,九殿下贵体抱恙,卫南白也忧心万分,望陛下万勿怪罪殿下。”卫南白心下了然,这肖祈……恐怕是不想见到这个卫国翁主,在宫里耍性子吧。辗转之间,他已一脸正色,缓缓开口。

    皇帝找到台阶后,冷声问道:“太医怎么说?”

    “回陛下,太医说殿下操劳过度,这病虽来得凶险,但开了汤药,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

    操劳过度……卫南白是见过沈大海瞎掰能力的,此刻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笑一声,想必肖祈平常斗蛐蛐是挺耗费精力的。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臭不可言。

    “父皇不必忧心,待宴席结束,儿臣与杜大人便去看望九弟。”肖墨沉吟片刻,适时开口。

    “罢了,罢了。”皇帝显然也对这个不成器的皇子毫无办法,既然面子也差不多做到了,众人一阵客套后,今儿也算是散了。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沈大海起身告退,背后早已是虚汗淋淋。

    自从跟了九殿下,这生活过得可是惊心动魄。

    “有劳沈公公照顾好九殿下。”

    “翁主言重,折煞奴才了。照顾殿下,是奴才份内之事,必当尽心尽力。”既然已经过了皇帝那一关,沈大海松了口气,煞有介事的继续瞎掰:“倒是今日如此怠慢翁主,殿下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特意吩咐奴才将丽正殿收拾一番,迎接翁主,大小适宜都已经安排妥当,翁主不必担心。”

    话说得漂亮……按照肖祈那性子,怕是恨不得拿扫帚,把这翁主赶回卫国吧。

    卫南白此刻却也不拆穿,两人虚与委蛇了一番,他带着秦默等人,跟着沈大海回到丽正殿的偏殿。

    吩咐秦默他们去收拾,卫南白独自一人来到偏殿旁的竹林。

    这一大片茂密竹林正是当年的萧淑妃,肖祈的生母亲手所种。

    微风拂过,竹影婆娑,苍翠满目,整个丽正殿都弥漫着淡淡的竹叶清香,沁人心脾。惊晓叶如闻雨,月过春枝似带烟。(注9)当年的杜衡,便最爱此处,也因此和肖祈相熟,引出了后头宫里的颇多恩怨纠葛。而如今,竹林依旧,人已不在。

    重回故地,却已然两世为人,卫南白并非矫情之人,但也难免触景生情。他伸手轻抚微凉的竹子,“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注10)”

    “翁主,琴拿来了。”

    许久不曾抚琴,卫南白一时兴起,抱着琴便席地而坐。

    这把号钟(注11)乃是卫国公为他重金寻来,音色如同钟声激荡,若以牛角助乐,悲凉的旋律之间,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在简单的几个试音后,轻拢慢捻间,卫南白慢慢闭上眼睛,在沙沙的竹叶轻响间,一曲《渔樵问答》尽抒胸臆。

    肖祈刚刚和前来看望他的肖墨与杜阮出门,便听见这悠悠琴音。他的步子顿时凝住,不敢置信地朝那头望去。杜阮与肖墨似乎也被琴声吸引,驻足远望。

    那琴音与这样的场景,如此的熟悉,就像梦中曾见过千万遍一般。

    不受控制地退了一步,肖祈竟撞到了沈大海。

    “殿下?”似是怕惊扰了这琴音,沈大海特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肖祈摇了摇头,看着卫南白的目光里却布满了疑惑与惊诧。

    “不惟萃老溪山,还期异日得志见龙颜,投却云峰烟水业,大旱施霖雨,巨川行舟楫,衣锦而还,叹人生能有几何欢。(注12)”

    等卫南白一曲完毕,肖墨盯着远处竹林掩映处的卫南白,意味深长地偏头看着肖祈:“九弟妹才华横溢,弹指间飘逸潇洒,九弟日后好福气。”

    肖祈早已换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闻言不屑地摆手:“三哥你就别调侃臣弟了,什么九弟妹,臣弟怎么可能会娶她!而且三哥、杜大人你们也知道,我对这诗文琴曲毫无造诣,这不就是对牛弹琴么?”

    杜阮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细长的凤眼眯起:“九殿下,宫里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怕是又是一阵闲言碎语。”

    “哼,这来路不明之人,我才不要。说便说,我不怕!”

    “九弟……”肖墨的神情陡然一冷,目光凌厉,“既然圣旨已经下来了。皇命便不可违背,就不要再妄言要退婚了。”

    “父皇这赐婚,我不服。”

    “敏于事而慎于言,(注13)九殿下。”杜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陛下已经下旨诏令天下,卫国也已知晓,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轻易改变呢?而且,卫国是百越的八大藩国之一,殿下也不想让陛下为难,不是吗?”

    “可是……”肖祈还想争辩,脸上写满了不甘。

    “生于皇家,便有身处皇家的无奈。”肖墨轻叹一声,“九弟这般任性妄为,想想你丽正殿阖宫上下的人,昨天那一闹,若是父皇真的恼羞成怒,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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