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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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下。
但很显然,和之前那些追踪一样,不论是宁家还是皇室,都没能将这些人的尾巴揪出来。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让大靖亡国了。”朱定北冷笑了一声,虽未细说但宁衡也懂他的意思。“不过,既然能够下毒,把皇帝……嗯哼,岂不更快?”
朱定北挑眉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能够培植到给皇帝下毒而不被皇帝警觉的人手,为何不干脆把皇帝一举毒死,那时候皇室才算乱套了。可以想象到,没了皇帝,势均力敌的几位皇子为了这个皇位将会斗得你死我活,说不定还会有人效仿他们父亲当年,有这个魄力把其他兄弟和他们的亲信高官一并弄死在栖凤山上呢。内朝一乱,朱家军没了稳定的后援,必然大受掣肘,怎么那些人还为了对付朱家舍弃了这条捷径?
宁衡曲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这话可是大不敬了,不过他这个动作亲昵多过于责备,没有隐瞒道:“历任宁家女的陪嫁里都有一个避毒丸,一旦服用便在剧毒时便会立即反应将毒药呕出,保住服用者性命。先帝逝世前见陛下铁了心不娶宁家女,便想宁家讨了一个人情。”
朱定北惊讶:“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不多吧,难道这条线索没用?”
宁衡:“当时除了我阿爷,先帝,在先帝驾崩后便随先帝殉葬的贴身公公,还有皇帝本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场。”
所以皇帝服用了避毒珠一事对方是怎么知道宁衡也未查明,显然,在他和皇帝看来,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对方不可能舍近求远,给皇帝下这种不致命的毒素。
朱定北啧啧了声,抛开了这个话题,对宁衡笑道:“看来宁家出手很大方啊……就是不知道,宁家主成婚时的聘礼,有多丰厚了。”
说着,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唇。
宁衡愣了下,没料到他忽然会说起这个,有些不自在地扭开视线含糊地道:“慧清大师也说我不宜过早成婚,咳,所以不论是聘礼还是什么这几年恐怕没有用武之地。”
“哦,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都在佛祖面前挂了号啊。”朱定北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位世家人趋之若鹜的得道高僧是宁家人,对家主宁衡可谓是唯命是从啊。他掩下了心中让自己哭笑不得的猜测,盯着宁衡道:“不是聘礼,还能是嫁妆不成?”
“嗯?”
宁衡错愕了下,陡然会意过来,一时间之间只觉有些脸热,扭开脸道:“我只是说,或许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哪怕只是脱口之词,却仍然让宁衡一瞬间感到无比的落寞。
见他神色有异,朱定北才觉得玩笑话说得有些过头,又看不过他半死不活的窝囊样,于是道:“看来咱们长信侯爷是为情所困,是谁你既不肯说,我也不问。不过既然慧清大师也说时机未到,你为何不耐心等等,说不定,时机一到,便能得偿所愿呢。”
得偿所愿。
宁衡的眼神一颤,有些仓促地看向朱定北,似乎想要确认什么,但很快在失落中又燃气一股锐意。
他看着朱定北,眼神中饱含深意:“你说得对,我应该耐心等待,总有一天可以终尝夙愿。”
第179章 家人平安
朱老元帅在城墙上巡视返回后,回到帅帐第一件事便是嚷嚷着要上烈酒。
这两年被家里婆娘管得严,但鲜卑府的气候与洛京天壤之别,这个天气不喝口酒驱寒,保不定四肢就被冻僵了。他对下面的部将说:“在京城养的一身好肉算是糟蹋喽。”
谁都能看出这位老元帅宝刀未老,沙场的锐意这些年没有被磨损,反而这一次重回战场之后,老元帅一改往日亲下的作风,在军中大肆整顿。
不仅是那些驻军,连朱家军也没有放过。
这一次朱家主帅将军的获罪和意外,让朱家军内部军心动荡,不少人被他人利用煽动,若是老元帅再来吃两日,不说匈奴发不发兵,鲜卑府中的朱家军肯定头一个就把鲜卑府驻军给挑了,造成的结果就算朱家谢罪都无法挽回。
老元帅一入鲜卑停也未停,第一个便将朱家军中触犯军规的人一律军法处置无一豁免。
这些人中有好些都是朱家的家臣,往上数几代都在朱家麾下效力,尽管他们是不忿于皇帝对朱家的处置,被有心人利用而做出过激行为,但朱老元帅一点情面也不讲。对朱家军尚且如此,对那些驻军处置起来更是毫不手软,赏罚分明,用最直接最铁血的手段,在匈奴发兵的危局下最快速度整顿鲜卑的军务,重整旗鼓,率军抗敌。
这场仗说容易不容易,说难打却也不是胜算参半。
大靖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狂澜,使得匈奴和羌族失去先机,大靖军后发制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北境和西境的战局控制住。
反而是宁州的均势堪忧。
盘越掸国卷土重来,这一次羌族不再做渔翁,反而在第一时间加入战局之中。他们也明白,在朱老元帅重掌朱家军之后能在西境和北境做的手脚就少了,冰雪天气中要打仗彼此都是干耗着,宁州的气候反而让西南转为了第一战场。
大靖上下都关注着战局,在鲜卑府的老元帅也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仍是五姓鲜卑。
这些叛民的性质十分特殊,他们犯下的罪行足够株连三族,更是大靖所不能容忍的。但法不责众,这五姓是鲜卑族民中的大姓,占本地人口中的大多数,不管放了多少要血洗他们的狠话,但说到底他们对这些已经纳入大靖籍贯的族民还是要给予宽容,最大限度地劝服安抚他们。
这件事上,朱家军的立场只是协助官府,而不是发号施令。
只要确认州牧印信俱全的凋令,他们只管照办就是,但朱家军和鲜卑官吏的合作却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彼此信任。不论当初州牧高飞扬和郡守们是如何被敌人误导利用,他们送上京城的状告信就是掀起朱家这场劫难的导火线。朱家的惨剧所有人有目共睹,且别说主帅等人重伤,便是朱泉将军的一条性命就足以让这些义气军汉对这些“罪魁祸首”痛恨交加。
混官场的,脑子比肠子更多一道弯,就算对朱家人的智商放心,他们也信不过他们的蛮力,生怕有一天这些人在自己背后捅刀子,报复自己。
心有嫌隙,两方合作便漏洞百出,事倍功半。
几次下来,饶是已经被孙儿打过预防针的老元帅也气得急上火恨不得将这些人坎了清净。他眼下最大的问题却是,身边没有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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