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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长生[重生]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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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入梦,就怕贾妍回来找她,折磨了一夜,再罚贾家铭更是罪加一等,用家法打了脊背血肉绽开才算罢休。

    过了数日,贾家铭才得以从床上爬起来。

    他生母张氏哭得两眼红肿,但那又能如何?只能劝着道:“铭儿,娘知道那人往日待你好。但我们在家里尚且只有立锥之地,哪里能忤逆老祖宗和你父亲的意思?你若是放不下,等日后你大了,自成一房时,做什么都由得你自己做主。可现在,你可千万不能再犯糊涂了。”

    贾家铭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等他身体恢复到能回学府听讲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秦奚见了他便高兴地拍他的背,大叫道:“十一你可算回来啦!我听你家里人说你病了,不让我去吵你。现在可都好了——十一,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事吧?”

    贾家铭一张脸像白纸似得,额头冒出冷汗,粗糙如秦奚见了都心惊胆战。

    贾家铭扯着嘴角笑了下,摇了摇头。

    背上太疼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楼安宁楼安康纷纷问道:“十一你的病还没好全吗?要不要紧?不如还是回家休息吧?”

    贾家铭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只说没事。

    朱定北看了看他的背,皱了皱眉头。

    到七月下旬休沐的时候,贾家铭才算缓过劲来,应约到长信侯府中相聚。

    长信侯府没有长辈,小少年们都觉得这里没有拘束十分自在,因此多在这里聚头。

    今日又约到了马场上,秦奚乐颠颠地拉着贾家铭要他上马醒醒神,这两天对方像是朱定北上身似得,没精打采的。

    朱定北忍无可忍地在他脚边甩了一鞭子,骂道:“蠢货。”

    “啊!”秦奚吓得跳开,哪怕没有被打到还是心有余悸,嚷道:“长生你干嘛动手啊,我还没说你什么呢。”

    楼安康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把话说开了:“你没看到十一病还没好吗?”

    “我知道啊。”

    秦奚皱着一张脸:“往常我风寒病了,我阿爹阿爷就让我跑马或是跑圈,发了汗病就全好了。十一这病拖了这么多天,定是平日都不动弹的缘故。”

    他的苦心注定没有人欣赏了。

    连楼安宁都翻了个白眼道:“你个蠢驴,狗屁的风寒,十一受的分明是皮外伤。跌打药味都散到十里外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感觉,真是愚蠢透顶。”

    贾家铭有意隐瞒,他们也不想提起让他没脸。

    可没想到,这样心照不宣的事情,秦奚这个没少摔打抹药的人竟然不晓得贾家铭是什么病症。

    秦奚瞪大眼睛:“可是贾家兄长同我说……他们骗我?”

    他没想到十一的兄长竟然会骗他,顿时虎了一张脸道:“十一,难道是他们打你的?你同我说说是谁,我给你报仇!”

    贾家铭心中一暖,站直了身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犯了错,父亲才动了家法。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秦奚沉着脸没接话。

    风寒的病势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很正常,但若是皮外伤,过去半个月竟然还行动不自如,想必伤的不轻。

    朱定北叹了口气道:“十一,我之前已经拜托阿衡让长信侯府上的大夫等着了,不如,我们先送你去看看吧。”

    他看得出来,贾家铭背上的伤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天还能闻见血腥气。

    贾家铭眼睛一热,忙借着点头的气力垂下了脑袋。

    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几人于是回府里。

    秦奚不依不饶地跟在贾家铭和大夫身后进了屋内,经常被家中长辈摔打的缘故,他不觉得挨打受伤是一件丢脸的事,因此他不像其他几人一样顾忌贾家铭的脸面。贾家铭脱下外衣,那密布后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本该白皙光滑的背部竟没有一块好肉。

    “……他们为什么打你?”

    秦奚捏紧了拳头。

    大夫看到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地为贾家铭处理起来。

    贾家铭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不要担心。”

    这句话一点没有安抚秦奚暴躁的心情。

    而外间也在悄声讨论贾家铭的“病因”。贾家铭是几人之中最乖巧听话,也最察言观色的一个,断不可能主动招惹是非。

    因此他们都猜测是他的哪一个兄长看他不顺眼,欺负栽赃他。没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个骇人的消息,打断了他们的愤慨——

    司马御棋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第47章 畏罪自杀

    司马御棋畏罪自杀了!

    这个消息让厅内一静,几个少年面面相觑。贾家铭和秦奚出来时,见到的便是几人或苦恼或惊讶或皱眉的神情,不由心一提,问他们怎么回事。

    楼安宁第一个道:“十一,司马御棋昨晚畏罪自杀了,你有听到风声吗?”

    依仗于贾家铭父亲是中书令,贾老二又监管天牢,他的耳目灵通,这样的消息他一向是几人中最先知道的。

    贾家铭却是一愣,随后道:“这几天我被罚着闭门思过,所以未听到二兄长又说什么异常。”

    他苦笑,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楼安康见状忙道:“十一,你被管他,快坐过来。大夫看了怎么说,你的伤要紧吗?”

    秦奚抢着道:“怎么不要紧!可恶,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竟然把十一整个背都打烂了,还不给他请大夫用好的药,拖到了今天!实在可恨!”

    秦奚气势汹汹。

    “十一,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你的?我非得给你打回来,给你报仇!”

    贾家铭噗嗤一笑,“这是中书令大人亲自打的,你若是能摸着他的裤腿,只管去吧。”

    原本心中万分难堪的事,因着他们真诚的关怀放下了戒心,贾家铭已能将这件折磨了他半个月的事当玩笑说出来,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移开。

    秦奚:“……”

    见他们目露为难,贾家铭转开话题说道:“司马御棋真的死了?是提审的过程中死了,还是在他的狱中?怎么死的?”

    他比在场的伙伴多了解一分天牢里的情形,除非咬舌自尽,不论是毒药还是利器,司马御棋就是想自杀都没有可能。

    楼安康道:“听阿衡府里的人说,他是活活把自己掐死的,仵作都已经查验过死因。还有他对面牢房里的人作证,只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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