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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进去好吗? 作者: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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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去啊,难道苏轻微的母亲是桑寨的桑女?

    甩甩头回到楚观沧身边,郝赫一脸便秘地对他说:“没什么大事,乱七八糟的,别管了,我也不进去了,在这陪你吧。”

    楚观沧觉得郝赫大概是不想他烦,所以没打算告诉他,于是很安静地点点头,立在一边示意自己就在这等着吧。

    章宛筠啧啧看着被郝赫管教得如此听话的楚观沧,回头看了眼自家傻儿子,那货正依偎着久思那

    孩子闭眼摇摇晃晃地快睡着了。

    好,好的吧。

    于是最后被许进入桑寨章宛筠自己家的就是段家一家子还有他女婿以及算做女婿亲戚的郝镜里。

    章宛筠没脸说这是儿媳。

    他们这些外人也只是被允许进入章家一家罢了,这还是因为章家主母地位不低,否则章宛筠自己也是进不来的。其他地方看看可以,想进,门槛高了你进不了。本来这班人好奇心最重的就应该是亦微了,可是他爬山爬得太较真,现在由久思背着睡得一脸傻样,偶尔还来几嗓子咕噜声,柔嫩的微微张开的嘴唇贴着久思背后的衣服随着久思走路的动作划来划去,留下一小行逆着光发亮的口水印子,走后来的段氏父母都忍不住抽嘴角,怎么就这么宠呢。

    郝镜里倒是看着觉得心里异常舒适,看亦微那小模样,反而是有些羡慕了,能被一个人这般毫无保留地爱着,该有多幸福。而能这般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又该有多么的幸运。

    章宛筠的亲生母亲立在干阑之上,看了看章宛筠一行人,待到她注意到了那抹青红,她母亲已经走了进去,心里闷闷地难受,都二十多年了,还是不能原谅吗?就因为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章宛筠是在桑寨的待嫁年纪随着自己叛逆的堂哥逃走的。

    她早知道自己的堂哥要走,那天夜里无意间见着了,想也不想就求了几句:“阿哥带我一起走吧。”

    章堂哥转头望了眼立在竹林里围的少女,招了招手,少女向前跨了一步,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嫁给段闲知以前回来过几次,每次都被挡在了山外,之后也就绝了念想,成为人妇以后安心操持家业,现在的段家虽然是骆家的边边都比不了,但是他们小地方出来的人混到这地步已经羡煞旁人了,有不算低档的家用车,有小别墅一套,而且不需要背几十年房债,儿子大学的钱也存好了,以前是觉得别墅用个几年儿子就该娶妻了,等儿媳妇养了孩子,给带个几年,然后就陪着老公回嘉义那院长看山看水,颐养天年。

    现在也不错,找了个那么全心全意对自己儿子的,或者他们本来就该是一对的,不然他们之间怎么能那么理所应当呢?看了眼背着自己儿子的高大身影,章宛筠倒是有一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了,含着笑默看了会儿,摇摇头跟了上去,母亲那……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命定的。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亦微妈是个很随性的人,她可以因为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只穿了桑

    寨一身衣服就走,也就能轻易谅解亦微和久思的爱情,段闲知如果不是有安敏对他近乎癫狂的爱,他却未必如章宛筠这般豁达通透。

    所以说人的个性环境可以影响一部分,但绝对不会占大部分。我们还是很庆幸亦微妈是个好大妈,额,好妈,不然亦微和久思就没有那么狠狠的幸福了。

    大概是被亦微和久思之间那般和谐的气氛所感,章宛筠再见了母亲的一片衣角以后也没有那般难受到胸闷了,只是想到父亲……作为一个女儿她真的很不孝。

    “大姐你回来了,快进来,阿爸一直念着你呢?”

    可再怎么好的心里建设在听见这一声称呼时也被顷刻瓦解,当真痛彻心扉泪洒满襟,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个弟弟,不,还有两个妹妹,他们都嫁的嫁娶的娶,可是章宛筠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几年时常回来,即使只能在外面看看,桑寨里的母亲究竟多恨自己要锁了这些消息,果真如她说的那样:“你出了桑寨就再不是我章家的人,章家的一切都再和你没有瓜葛,莫再回了。”

    第一次回来听见的就是这些由旁人传给自己的话,可自己始终是不信的。

    “想哭就哭吧,没事。”段闲知拍了拍章宛筠的背,低声安慰了一句。

    章宛筠摇摇头,深吸了几口气:“我们进去吧。” 冰冷的话却没母亲的行为这般伤人,罢了,是自己没早些明白。

    “是筠子回来了?”里屋传来了亦微外公苍老的声音,他快不行了,从母亲派堂哥给自己带了口信那天起章宛筠就明白,可是现在……真的太难受了。

    “是我,阿爸,我不配做你的囡,我不配。”章宛筠难过地掐着胸口,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一声声说着我不配。

    她的母亲握着丈夫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人浑浊的双眼开始流出满满的眼泪,难过哭泣着对着陪伴自己近一辈子的女人激动地喊叫着,那老妇终究是流着泪回头看了章宛筠一眼,只一眼章宛筠眼泪立刻冲了出来,她想逃,心里面在呐喊:太痛苦了,这太难忍受了。

    那眼里有章宛筠不懂的,我们都还不懂的东西。

    一个人的执念深到一定程度就是魔障……魔障啊!

    章宛筠的母亲是这样,以后的苏海红以及……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久思在里间只待了三分钟就把已经从背上拉进怀里安睡的亦微抱了出来,这种气氛太沉重,永远也不适合他的亦微。

    郝镜里安静地立

    在一旁感受了一会儿这溢满伤痛的氛围,旁人能体会的又有多少,郝镜里难过得看了眼在这屋子里的一家人,在鼻子开始酸涩之后,转身退了出去,够了,已经够重了。然后他便看见抱着还尤自安睡小孩的表弟,鼻子一酸就真的落了泪。

    当所有人都绝望的只剩下悲伤时,只要还有人是幸福的就好。郝镜里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没有打扰他们,走到另一处凭栏,用力凝望着那背对着他的两人,好似在用力汲取着那维系生命的什么。

    这便是郝镜里关于幸福的理解,在这沉痛的时刻,他觉得自己理解了何为幸福。幸福在他的字典里再不是空乏的词汇。

    也由此他们几人回到t市后郝镜里画了一幅油画,加诸生命的意义,在之后被意外投递并获大奖几乎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至少这幅画的创作者郝镜里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幸福可以是欢笑,可以是眼泪,甚至有些人的幸福它就是悲伤,真正的悲伤,当一个人默默无闻爱了你,爱着你一辈子,你的悲伤来着太沉太重的幸福。

    若干年后重归亦微身边的久思给的悲伤就是亦微的幸福……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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