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 作者:花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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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往针上淬毒?
“薛成。”
薛云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愣愣站了一会儿,才叫过薛成。
“少爷?”
“给我把他找出来,立刻、马上!”
“是!”
薛成应道,抬头见薛云书面露痛苦之色,便劝道,“少爷,您的脸色好差,不如我派人送您回去?”
薛云书不耐烦地挥退他。
苏逸,挽之,今日你大婚之喜,我又岂能错过?
正想着,大堂就砰砰地落下了鼓点敲击之声。
日落西山,吉时已到,新郎须前去迎接新娘。
沈无虞被一群人簇拥着出了门,直往他住的院子去。到了院门口,有家丁守着,只放新郎进去接人,未免冲撞新娘,闲杂人等是要退避的。
沈无虞推门去进去,就见红衣绿衣守在房门外,两人面色古怪,勉强打起精神笑道,“恭喜少爷。”
沈无虞立刻觉出不对,“怎么了?”
“没、没事!”红衣连连摆手,可紧张的神色早就将她出卖了。
绿衣叹口气,她就没指望红衣能守住秘密。
“少爷,”她朝沈无虞一拜,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苏公子解开了心结,不等我们两人服侍,便自己更换了衣裳,还望少爷宽恕绿衣红衣侍奉不周之罪。”
“他自己换的衣服?”
沈无虞乍听,也是一惊,几下绕过屏风,走到专供新娘休憩的长榻。
苏挽之闭目端坐,一向中规中矩用发簪挽起的头发和自己一样,用红绸高高竖起,乌黑茂密的青丝流泻下来,服帖地垂在身后。他身上亦如绿衣所言,已换上喜服。两人同为男子,喜服款式一样,只图案略有不同。苏挽之本就苍白孱弱,此时一身大红外衣,更显他颜白如玉,甚至连额角的青筋都依稀可辨。在明晃晃的烛火映照下,整个人好似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当真如玉雕的假人一般。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
沈无虞想起以前读过的诗书,眼前的人好看得不似真的。他没去理会犹如小鹿乱撞突突跳动不止的心脏,而是低下头,一手揽过苏挽之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盖弯,稍一用力,就将人打横抱起。
“挽之。”
他忍不住亲昵地唤他一声。
苏挽之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他睁开眼,柔顺地看着沈无虞,无比顺从地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任由他以对待女子般的呵护姿势抱着,慢慢走向大堂。
在苏挽之坐过的长榻上,斜斜地躺着一只青瓷小瓶,瓶口的木塞已经拔去,瓶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了。
“还是吃了啊。”
段明幽拨弄着手里闪着莹莹绿光的蛊虫,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明幽?”
靠坐在软枕上的韩青树不满地唤他一声,扯着他的袖子道,“还要吃!”
段明幽凑过去亲亲他沾了玫瑰蜜露的嘴角,又盛满一勺喂过去,韩青树迫不及待地吞下,满足地弯起圆亮的杏眼。
“青树这么喜欢玫瑰花的味道?”
“嗯,最喜欢了!”以为段明幽又藏了什么好吃的点心,韩青树忙不迭点头。
段明幽丢开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别致的雕花木盒递给韩青树。韩青树打开盒子就要往嘴里送,段明幽握住他的手,眼里翻滚起浓浓的情/欲,声音暧昧地道,
“青树,这个不是这样吃的。”
“那要怎么吃?”韩青树苦恼地摆弄起手里散发着浓郁花香的盒子。
在韩青树渴求的注视下,段明幽骨节修长的食指勾起一点艳红的膏脂,缓缓探进韩青树没穿亵/裤的腿/间。
“唔!”
“不要、好奇怪,明幽,不要!”
“乖孩子,再叫我的名字。”
“明……呜,明幽。”
馥郁芬芳四散开来,一室春/情渐浓,只是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篡紧了双手。
第30章 喜宴(下)
在云泽,男妻男妾的地位是比较低的,毕竟自古以来,男/根女/阴,阴阳调和被奉为人间正道,若不是神裔一脉的出现,男风亦不会流传开来。故而很少有人家会因为纳男妾而大肆庆贺,更遑论亲自将男妾抱到喜堂上。所以当沈无虞抱着苏挽之出现时,在场的宾客都惊呆了,碍着宰相的颜面不便大肆讨论,但对苏挽之的兴趣是更浓了。
既是纳妾,就礼节而言,自没有娶妻那般严谨复杂,无须叩拜天地,也不必喝合卺酒,只需双方跪拜父母,奉上热茶,便算礼成。换言之,一旦沈沉璧和段明幽喝下了苏挽之敬奉的茶水,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苏挽之就是沈无虞的所有物。无论沈无虞如何待他,旁人一概无权插手,哪怕是苏挽之的身生父母也不能干涉。何况苏挽之本就孑然一身。
“父亲,小爹,请用茶。”
吉时已到,沈无虞拉着苏挽之跪在沈沉璧和段明幽面前的蒲团上,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举到他们面前。
沈沉璧待沈无虞向来严厉,不可能像其他慈爱的父亲一般絮叨些祝福的话,他只是沉默地接过,静静地将茶喝了,表示自己认可了苏挽之这个人。
段明幽倒是很欢喜,接了苏挽之的茶,不忘叮嘱他一些沈无虞的喜恶,又让他今后好生照顾爱护少爷。苏挽之都温顺地一一应下,最后段明幽才意犹未尽地饮下茶水。
双亲喝了茶,礼就成了,剩下就是向宾客敬酒致谢了。
这次沈无虞纳妾,段明幽是起了心要好好热闹一番的。整个相府的大厅并前院,都被他拿来置了酒席,一不留神就开了一百余桌。沈无虞牵着苏挽之一桌桌敬下来,少说喝了两坛酒。若不是段明幽事先给了他醒酒的药丸服下,他现在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了。苏挽之的酒量却出奇地好,直敬到蔚成枫面前,脸色都没变过。倒是方雁卿有些担心他,趁着沈无虞敬蔚成枫酒的间歇,偷偷靠过去,小声问道,“挽之,你喝了这么多酒,没事吧?”
听到“挽之”二字,苏挽之的耳朵微微一抖,双目一转,直直朝方雁卿看来,幽深空洞的眼神看得方雁卿不寒而栗。不待他反应,苏挽之就举了杯子递到他面前,笑吟吟地道,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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