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忆君颜 作者:一梦似水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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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公子的品貌,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好。”
我听到这美人含笑回答:“过奖,过奖。既是最好之物,本不应该讨要,只是他对我却是非常重要,劳烦开个价。”
那老爷子笑道:“佛祖还只渡有缘人呢。除了公子这样的人,别人也配不上这精致物什,况且公子吹出的韵律,又当是万种风情了。听一曲不枉此生。”
公子说:“哪里,哪里。”
老爷子又道:“若心中确实不安,烦请公子闲暇来我凤鸣斋演奏几曲。让那爱好音律之人长长见识。”
这时候,我心里一万分不愿意:“敢情在这里等着呢,听这神仙般的天籁之音,抵你这笛子钱,你不是赚大发了。”
我异常恼怒:“这笛音是我的,是我的,只给我一个人听,哼哼哼,你们都是坏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我所愿。
只听那公子说:“如此也好。”
临走,老爷子问:“敢问公子名姓,也好告知爱好音律者。”
此时,我方想起,这几次遇见,我竟把还有名姓这件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我竖起耳朵,平心静气的听答案,我一定要把他牢牢记在心中。
“泪痕。”公子答道。
于是,我知道了,这是泪痕,多么诡异又多么优美的名字。
老爷子说:“那回见了。”
于是我就被泪痕带出了凤鸣斋。
途径几家店铺,时有涂脂抹粉的妖艳女子相扰,甚至有拉拉扯扯的。
这泪痕分明恼怒,却仍是温文尔雅。
我只想跳出来大叫:“放开,你们这些坏女人,泪痕是我的,是我的。”
终于,来到了一座道观前,泪痕伸出那纤长的手指,轻敲门棂。
哒,哒哒。
门吱哑一声开了,一个小道童。
看到泪痕,说:“来了,师傅已吩咐打扫好了客房。请进。”
泪痕说:“多谢。”
于是,我们被带到了一个朴素倒也雅致的房间。
小道童出去了,不一会儿送来清粥小菜。
泪痕胡乱的吃了些,让道童收拾了去。
又说:“这里可有热水,我想沐浴。”
道童说:“后厢房中有一间浴房。”
我心说:“别介,和那一堆臭道士□□相见,这怎么成。千万别去,千万别去......其实你一点儿都不脏,而且异常好闻。”
我努力的看着泪痕的反应。
只见泪痕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我还是习惯独自沐浴,可方便?”
道童说:“既如此,我给公子拿个木盆,烧些热水来。”
一会儿工夫,准备妥当。
泪痕向道童道了谢。道童说:“我先告退,公子若有需要,还请吩咐。”
泪痕点头。
现在屋子里就只有我和泪痕两个人了。
我一心想着:“他要沐浴,他要沐浴,他要沐浴,他要沐浴......我是该睁大眼睛看着,这是我心中期盼的,还是该闭上眼睛装睡眠,这是道德所规定的。”
正当我纠结之时,泪痕给了我选择了。
他退去了外衣,走过来,看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莞尔一笑,用衣服整个把我盖了起来。
我大叫:“别介,别介,我不喜欢黑暗,别把我一个独自留在黑暗里。我保证不偷看。”
然后我听到了水声,好吧,我只有听得份儿了。
当泪痕梳洗完毕,他拿起了我说:“我得给你做一个坠子。”
于是,泪痕吩咐道童拿来了针线,又从自己的前衣襟裁下一块儿来,于是,我就带着布做的蝴蝶坠子,躺在了舒服异常的袋子里了。
原来泪痕还有这手艺。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我快乐的相伴生活了。
泪痕几乎对我爱不释手。
我也是乐得如此。
泪痕带着我到凤鸣斋几次吹奏,我努力让我的音质达到最完美。
后来,我在演奏会上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我觉得他对泪痕不怀好意。
我想提醒泪痕,却奈何不得法儿。
这一日,泪痕带着我走在大街上,一个小孩在泪痕面前摔了一跤,泪痕慌忙去扶,蹲下来,温和的拍着孩子身上的灰土。用甜美的声音安慰着。
这时候,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从边上溜过。
然后我觉得我头晕目眩。
等着一阵儿眩晕过去,我发现,我已经不在泪痕给我准备的舒服的袋子里了。
我被这贼眉鼠眼的男人拿在手中,用那油腻腻的手指抚摸。
我只想呕吐。
现在我明白了,那人并不是对泪痕不怀好意,只是看上了我。
只听那男人自言自语:“看这应该值些银两。在换钱之前,咱也附庸风雅一把,吹一下试试。看那玉人吹起来那真是赛过青楼花魁呀,啧啧。”
说着,就准备把我含在嘴里。
我心里那个气呀,放开我,除了泪痕,谁也别碰我。
我这么想了,于是我拼命挣扎。
于是,我就从这男人手里掉了下来,刚好,掉到了石头上。
我最后听到是清脆的碎裂声。
别了,泪痕。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今生亦得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世做什么?
☆、蛇的自我厌恶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大雪纷飞。
却觉得异常困倦,没有行动能力,什么也无法琢磨,只有继续睡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仿佛很久很久,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久到我觉得我有多半个世纪没有见到泪痕了。
我想泪痕了。
长到在梦里我和泪痕相依,做了许多事情。
包括在我清醒的时候不敢想的事情。
最后,我在一声声的惊雷中醒来。
我还没有搞明白,我现在是什么。
之前一直在睡觉做梦,没工夫思考。
我在大雪天睡眠,在惊雷中醒来,这个认知让我明白我是个需要冬眠的动物。
刺猬?蝙蝠?蛇?青蛙?乌龟?蚂蚁?蜗牛?熊?
天哪,这些我都不喜欢,悲催的命运。
首先我发现我没有脚,好吧,那只有...蛇...了。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我宁愿死掉。
我动了动我的身子,我只能爬行了。
出了这树洞,到处是灌木丛,还有小水潭。
我原本以为无论我以何种面貌出现,只要我可以陪在泪痕身边,我都是幸福的。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原来欲望是无限大的。
我不能以这种面貌出现。
我不知道泪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真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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