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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欲语还休 作者: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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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爱民看那画面觉得渗人,听着这对白更觉得惊恐。

    魏家承拍拍大黄的头:“吃吧,不吃也不放你走。”他抬头看向齐爱民,道:“十年了……三叔……我回来十年时间,有些事有些话想说的你早说了,不想说的我不强求。但是,这是我抹不掉的过去,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该怎么做想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齐爱民哼了一声,“我愿意管?我才懒得呢!你把公司的事给我干好了,其他的破事我闲的蛋疼去管。”说完碰的一声摔门而去。

    只可怜了钟小磊,被耳提面命一顿臭骂,心里委屈道:什么?一条狗?不是有女人?这不科学呀。

    魏家承不急不慢等着何沁远电话,一等就是半个月。魏家承指着大黄的鼻子道:“哥们,吃点饭吧,人家都不稀罕你,何必那么忠心呢?”

    大黄趴在地上呜呜发出可怜兮兮的鸣叫。

    其实,何沁远根本就不知道。

    何沁远每次病一场都觉得自己怕是挺不过去了,然后把何思源叫到床前,嘱咐遗嘱道:“柜子里的存折,密码你没忘吧!你哥10年的棺材本,记得给我买一个好盒子,花不了多少钱。我要回家里的小院,咱们埋许愿蛋的地方还记得吗?帮我把那个蛋挖出来,魏家承的也帮我挖出来,把许愿条给我塞盒里吧!你当弟弟的使命就结束了,剩下多少钱记得节约点……好好孝顺陈妈,没有陈妈你哥早死了……别的没什么嘱托了,对了,还有大黄……”

    何思源托着他的残肢,右脚的石膏好不容易取了,关节僵硬的厉害,轻轻活动一下脚踝,脚掌就一阵抽,内蜷的脚趾抽动着,脚面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看着自己哥哥疼的冷汗直冒,心急火燎道:“我的亲哥,能不说话了吗?每次都这样,给我添堵是吧!就这10年观察,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不是有人说吗?就你这种病病殃殃的,指不定活着是最长的。再说,你一年要大病四五次,这10年每一次你都要给我念一遍遗嘱,你银行账号我背的滚瓜烂熟,那些金额的,小数点后面的我都能背下来,更别说密码了。顺着背倒着背,中间抽两个数背,我都能背得清清楚楚。你说你老这么担心,何不就把钱转给我呢!”

    何沁远后背疼的厉害,躺了快一周,肩膀和后背都已经僵硬的不像自己的。他勾了勾嘴角,试图用说话减轻痛感。

    “我这不是怕哪次就真的过去了吗?你别嫌我烦,以后想听都听不到了。”

    何思源唉声叹气道:“我知道呀,我的亲哥。可你每次这样,给我添堵呀!你是非得看见我在你床前痛哭流涕,你才开心是吧!”

    何沁远咬着下唇,忍过一波疼,扯着嘴角笑道:“是啊,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为我哭,我不是该开心吗?”

    何思源把他的脚踝活动软和了,揉腿的时候只觉得摸着一把骨头,简直都不敢直视。

    好不容易忍过这一波疼痛,何沁远一摸尿不湿,鼓鼓囊囊。他闭上眼假寐,心里一阵一阵难受,什么时候溢出来的,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何思源照理帮他取了纸尿裤,只觉得他哥那白嫩姜芽尿道口一圈红,取了热水擦拭一番,垫了尿垫退出门去。

    门咔嚓关上,何沁远缓缓睁开眼,抬手看了看左手掌心,被他自己掐的全是指甲印。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空荡荡的地方只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像一条千年蜈蚣精,吃掉了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呵……我到底还算不算男人呢……这样的身子若是被家承看到,定然会吓一跳吧。也罢,报应呀报应,有得就有失,也算是两清了。

    相见生厌不如不见。

    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根本无法在轮椅上坐稳。

    帖子发了这么久,也没有收了魏家杰的恐吓电话,倒是魏家豪给他发过一个信息,让他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再详谈。谈什么?他有些预感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难免就有意料之外。

    等他发现大黄不见了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

    那天身体利索,阳光明媚,他决定去店里把帐再算算,到了店里每个桌子下去寻找,都不见大黄的影子。

    “大黄又跑哪去玩了,一点都不安分的老家伙。”何沁远抱怨道。

    吴涵穿着围裙在厨房搅合汤汁,听见何沁远的话,一拍脑门,哎呀妈呀,怎么把大黄这事给忘了。

    他探出头,对着何沁远道:“对了,大黄被人买了,让你去和他谈价格。”

    何沁远一听立马就急了,不可思议瞪向他,身心充满怒意:“吴涵,不准开玩笑!”

    吴涵道:“这种事有什么玩笑可开?就是上次和你谈事情那个年轻老板,他说喜欢大黄,价格让你报个数。你说那个人看着挺有钱的,买一只癞皮老狗做什么?不会买回去做狗火锅吧。”

    “闭嘴!”何沁远瞪着吴涵,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左手紧紧的抠在轮椅扶手上,指甲被一股力量外翻的生疼。“你知不知道大黄……大黄是谁的狗?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卖了它?”

    大病初愈,本不该动怒,情绪突然大起大落,引起了一连串咳嗽,何沁远歪歪倒倒靠着轮椅,咳得双眼湿濡,紧紧揪着心口的衣服。

    吴涵看他咳得坐不住,身子被束缚带勒着倒向一旁,压住了右边的残肢。他走过去,把何沁远腿上的毯子掀开,托起软软的残肢,把垫在残端移位的软垫重新垫好。

    他扶着何沁远坐好,帮他重新盖上毯子,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一条老狗吗?丢在路上都没人捡,有人买了去,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何沁远捏了捏拳头,忍住了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喘着粗气道:“那是陈睿的狗,你知不知道!”

    吴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为了一只老狗至于这么生气吗?

    “陈哥的狗又不是陈哥,畜生而已,卖了就卖了呗。大哥,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人都死了,你还把感情寄托在一只狗身上?”

    何沁远气的一掌推过去,把吴涵推了一个屁墩,看过去的眼睛都泛着血丝。“滚……滚!”

    吴涵看他浑身都气的发抖,爬起来躲进了厨房,越想越生气,把勺子一扔,斜着眼看向远处轮椅上的人,骂道:“神经病,犯病了吧?又发什么疯!”

    何沁远发病他是见过的。陈睿去世的时候,何沁远半夜爬着出去,把指甲都掀翻了两个。不论任何人劝他,他非要说,他听到了陈睿的声音。

    那时候吴涵被这话吓得毛骨悚然,后背像被泼了一勺一勺冰水似得冷。后来他才知道,平日里看着挺乐观的何沁远有抑郁症。

    出卖小瞎子,被男人侮辱,严重的车祸,彻底的摧毁了何沁远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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