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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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着我的脑门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连疼都没有感觉到,就只觉得一阵眩晕。接着,我明显感觉到又是一下。
“只有一句话我没有胡说,我确实是站在你三叔这一边的。”他继续说道,“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吧!”
第三下又砸了下来,我一下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章 孤立无援
是冰冷的溪水把我冲醒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两块满是泥泞的石头中间,背后是一个小断崖,雨水聚成的小溪从断崖上流下来,直接冲到我的脸上。
溪水非常冷,我的手脚几乎全是麻木的。在这样的状态下醒来,于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一切都会在几分钟内好转,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努力地尝试活动手脚,身体慢慢有了反应,然后努力动弹几次,终于站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四周弥漫着一股雾气。这是哪里?
我爬起来,努力揉搓着身子,好让血液加快循环。慢慢我暖和了起来,思维也清晰了,我马上发现四周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植被完全不是我被打晕前的样子。
妈的,昨天那个王八蛋!我心中狂骂,但没有力气把心中的一股怨气吼出来。
“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吧!”我几乎立即想起了他最后一句话,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我还认识他?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应该在第一时间撕掉他的面具,用刀应该是能割下来的。
我想起不知道谁和我说的,要用人皮面具易容成另一个人并不是万能的。首先是你要易容的人必须和你本来就有几分相像,我和三叔,或者说解连环,有着血缘关系,脸型基本类似,这才有可能易容得非常相似,否则,不可能易容成一个脸型完全相同的人。
我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浑身的疼痛与寒冷也让我无法深入思考。以那人的身手来看,他不是特别强劲的人,但身手至少比我要好很多。
我环顾四周。我所处的一定是一条干涸很久的山间溪流,地上都是拳头大小的卵石,卵石间长满了野草,因为山间气候湿润,所有的石头上都覆着一层厚厚的青苔。从断崖上流下来的小股溪水渗入卵石下,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却看不到水。
我看向四周的树木——树干上也长满了青苔,厚厚的一层。这个地方的湿度和我被打晕的地方完全不同。
难道我被带出了很远?
我还是一阵一阵的头疼和眩晕,但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得益于我这段时间受到的各种打击。打击这东西,只要没把人打垮打死,对人总是有帮助的。我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下来,有点担心地去摸自己的脸。
其实我并不是想摸自己的脸,我是要去摸我的面具。我知道那人下了杀手,不过当时因为胖子就在附近,那家伙没法弄出太大动静,否则我现在根本醒不过来。但即使我没死,我脸上的那些伤也一定是我没法处理的。
我心中的情绪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这张面具破掉,还是相反。总之两种想法都有。这张面具唯一的好处是让我带着很多人来到了这里,但之后,它给我带来的似乎全是麻烦。
等我的手摸了上去,我才知道厉害——当我摸着我被击打的部位,才感觉到万分的疼痛。我里面的脸肯定已经完全淤青了,但面具的表层却丝毫没有破损。
看来想要逃脱这样的生活也并不那么容易,这面具应该充分考虑到了任何可能的因素。
面具覆盖在脸上,我没法处理伤口,但摸上去似乎也不算太严重,没有溪水也无法照镜子,我只好作罢,先琢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我顺着悬崖一路往前,慢慢地悬崖矮了下来,我找了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爬了上去,就发现上面是一个很陡很陡的坡。奇怪的是,坡上几乎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些小灌木。这是个泥石流坡,应该是近几年间某次泥石流事故造成的。
我应该是从这道坡上滚了下来。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惊讶于自己就这样滚下来身体竟然没有散架。不过活动了一下才发现,我全身上下都有非常不舒服的疼痛感。
不同于一般的淤伤,我知道这是骨伤的痛感。只不过我身体没有完全缓过来,还是冰冷的,等再过一段时间,各种伤都发作出来,也许我连路都走不动了。
我靠在树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大概能想到昨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了。我昨天待的地方一定在这道坡的上方。我被那王八蛋打晕之后,他一定是把我直接推下来使我滚到小断崖下的。我无法判断他是否要置我于死地,但显然他不想让胖子再次发现我。
昨天我和胖子审问他的地方边上并没有这种陡坡,看样子他还是拖着我走了一段路的。我回去能找到胖子的概率可能很低了。
我抬腿,开始努力往坡上走去,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植物开始眼熟起来,似离坡的上方还有很长的距离。我实在走不动了,往下看,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坡实在是太陡,真是很难行走。
最后一段接近九十度的陡坡,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还好这一段只有几米。我翻上去之后,就发现上头是一段缓坡,树木一下高大起来,藤蔓盘绕,和灌木缠在一起,几乎没有行走的空间。
阳光越来越强烈,我靠在一棵树下,被阳光照着,感觉所有的疼痛都被无限放大,有些地方疼得无法言喻。而且走了这么许久,我全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千万不要骨折,我心里祈祷。在这种地方骨折就等于死亡了,要是只断几根肋骨就好了。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笑。想起早几年的各种经历,这样狼狈的场面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现在再次成了这副德行,自己的镇定已远大于慌乱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苍蝇,被苍蝇拍打了无数次都没死,到了最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在于为什么没死,而是自己被打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个拍子下面。
不过至少我不愿意在这里被打死,我心说,上帝把我打残那么多次,肯定不是让我在这里结束的。
我打了个小小的瞌睡后,再次咬牙站了起来,几乎是跪在地上寻找摩擦使灌木折断留下的细小痕迹,在灌木中一点一点地找,一直找到傍晚夕阳落下,我才似乎回到了之前和胖子审问那小子的地方。
我们是晚上来的,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理特征让我记忆,如今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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