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 作者:无措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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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让人战栗的温暖下的无所谓。
他是西燧王,战胜了自己对镜栖阳莫名的畏惧,再次为了追逐野心而战斗,就算是镜栖阳,也不能阻拦他。正因为了解镜栖阳了一些,西燧王就知道,只要他不去搅了东靖王领内的安宁,只管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镜栖阳,是不会理会他做什么的。他戒备镜栖阳,不会愚蠢到选择与镜栖阳为敌,但是只要有机会能够干掉镜栖阳,他一定会这么做。
皇家有修炼者的力量,其他三位异姓王背后呢?从数百年的了解当中看来,是没有的,当初四家之所以没能干掉皇家,取而代之,不就是因为自己这边没有修炼者。从黑袍神秘人那里得知,皇家背后的修炼力量,在修炼界非常的弱小,才会到人间发展获取资源,难怪连区区只是凡人的异姓王四家都做不掉,只凭诡异手段,让四家忌惮而已。
镜栖阳再怎么深不可测,也不过是凡人,他已经决定利用那个神秘黑衣修炼者,把镜栖阳给干掉,嫁祸给皇家。被修炼者的力量杀死,这世上哪里有修炼者的力量,又有哪里忌惮四大异姓王家,除了皇家还能是哪里。
镜栖阳的死,会引起东靖王内的恨意,镜栖阳多年经营的人脉,也会对皇室不满,为镜栖阳报仇,其他两家不会干看着,不趁机打出为镜栖阳报仇的名号才怪了。天下大乱,才有意思,他才能更名正言顺的得到天下。
☆、第三十九章
慕应清眼皮都没抬,看着靠着自己的镜栖阳,不过是个修炼者罢了,他还不至于对付不了,有镜栖阳在身边,又有镜栖阳调理自己的身体,慕应清已经没有再发作过老毛病,修为更是每日都在递增,加上私藏打开,就算是面对仙人之流,慕应清也有战而胜之之力,区区一个修炼者,实在不足道也。如果那个修炼者敢对镜栖阳动手,他一定将其挫骨扬灰灭其魂。
“好了,西燧王说这么多,最后一个就是北越王了。”镜栖阳换一个,“北越一直以武传家,在异姓王当中,北越王家江湖气息最浓,那边因为气候缘故,战事较少,更让北越王家的人能够经研武道。现在的北越王,其武功之高让他跨过了天下年轻人一辈的榜单,直接进入了天下高手排行的前二十位。对他的为人,你们也该听说过。”
众人点点头,东靖王是天下皆知的第一生意,南骅王是天下第一的富豪,西燧王的传闻不多,关于北越王,在五年前继位之前,多是行走江湖,传闻较多。
在场的人都曾经耳闻过一些北越王的事迹,什么冷若冰霜,武功高强,冷血无比之类的,这就是世人对北越王的评价。
“传闻有时候真的不可信,就像北越王,人人都说他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其实是他完全不懂得笑点在哪。说他冷血无情,没心没肺,是因为他一心都奉献给了武道,至诚至信,干净无比的一个人。”镜栖阳和北越王的认识,不单来源于京城贺寿的相见,在北越王继位之前,他们就认识了一段时间。
北越王是这样的人吗?没见过人的镜观海他们不知道,不过在经历了前面两个的危险之后,北越王这般的存在就显得稀罕了。“如果要找盟友,北越王是可信的。”
“怎么了?”镜栖阳的话不是对镜观海他们说的,而是靠在慕应清怀里的镜栖阳扫到了慕应清闪过的异色,才会有此一问。
“你对这位北越王的态度不一样。”比起对南骅王和西燧王的公事公办,对北越王,镜栖阳有些私人的态度在里面。言辞当中颇有好感,让慕应清有种什么东西被抢走了酸涩感,很微弱,却存在的让他不舒服。
“啊,我和他有些私交。”镜栖阳答道,只是有些而已,在和慕应清之前,他也不敢和谁关系多近,免得害死了对方,和北越王也就相处了不到十天,观感不错,后来北越王继位之后,那份一点点的私情也克不了北越王。
“北越王没有继位之前,闯荡江湖到过东靖,受了点,走火入魔,是我救了他的。江湖传言,我给了其他三位异姓王一个药方,确实不假,这个药方的灵感就来自于北越王,为了防止走火入魔的药,针对的是他们各家的功法,其他人拿了方子也没用。”为了东靖王领的平静,他灵机一动让其他三方承了他一份恩情。
镜花水月三家当年能够征战天下,能够屹立于武道争锋的当世,每家都有独特的武道传承,他是不想练浪费时间,可是其他几家能练的,都练了的。这练武修道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杰陨落在这一招上面。他送出的药方,对各家而言确实是一个大恩情。让他们对东靖王家的手脚都缓和了不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一个和你一样冷冰冰的人,相处了才知道不是,倒是很有趣。”镜栖阳回忆着说道。
“在你心里原来我是冷冰冰的。”慕应清也说道。
“我喜欢应清冷冰冰的,夏天凉快。”镜栖阳讨好的说道,“不过我知道,应清只有对我不是冷冰冰的,其他人应清就继续冷冰冰的好了。”镜栖阳这番自私的念头,倒是愉悦了慕应清的心。
“好。”慕应清再次放柔了神色,他也只会对镜栖阳一个人温暖暖。不过北越王,已经在慕应清的心底落下了不喜欢的影子。
三位主要的异姓王介绍完了,镜栖阳把镜观海他们赶回去,马车内又只剩下他和慕应清两人。这一路慢悠悠,晚上在野外扎营。
同一片的夜空之下,北越王一行人的队伍也按在扎营了,不过二十五六,俊美无比却一脸冰霜的北越王,在自己的营帐内,打开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是银白色的毛料,光滑而又温暖,不过在这个季节穿上的话,会很热的。
北越王抚摸着柔软的毛料,冷若寒霜的表情略微有了些温度,突然眸光一寒,抬手,摘下发簪,不留情的甩向帐内的一角,从眸光一寒,到发簪甩出,速度比眨眼还快,北越王的发都还没完全披散下来。
“喂喂,要不要这么狠,如果不是我武功高,会死人的。”房间里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吊儿郎当一点都不正经。
北越王乌黑的发流畅的散落在肩头,让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容柔化了一些,多了读书人斯斯文文的感觉。看着吊儿郎当的来者,北越王没回应,重新将箱子给合上。
穿着深紫到发黑眼神的男子,有着玩世不恭的一张俊脸,手上领着酒壶,就是他这一身酒气出卖了他,否则他一身登峰造极的隐匿功夫,北越王不见得能够发现对方。
“我说沉言,”沉言是北越王的名讳,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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