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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要先让小老虎练习着捕食,待练得差不多了才分而食之。莫非相公也是一样想法?”

    程铮一哂,淡淡道:“他对你不好,我自然要帮你报仇。”

    我嘶一声,心说有夫如此,何愁不把我宠成个妖女!

    然而相公的一番美意,我自然还是会笑纳了的。我笑眯眯地抽出匕首,走到乐进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乐堂主还有什么好说?”

    乐进抬眼看我,疲惫道:“先有夏涵星,后有你和楚修竹,我魔教便都毁在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婆娘身上!……罢,我今天既然被教主派出来打头阵,就没有抱活着回去的念想。左右不过比你们早些死罢了,动手吧!”

    我挑眉:“这话从何说起?你知道什么?”

    他闭目不语。

    我伸脚踩住他胸口:“乐堂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什么就尽管说,省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乐进冷笑:“见识过魔教刑堂,还有什么能吓得住我?”

    我转头看一眼程铮,见他微微颔首,方将匕首深深插入他右胸,又双手握着,缓缓转过半圈:“见识过不见得就能忍耐得住。乐堂主多年养尊处优,可还记得当年被摄心瞧不起的日子?”

    乐进果然脸色惨白,喉头抑制不住地咯咯作响,豆大的汗珠瞬间爬了满脸。

    我低头笑看他:“乐堂主,速死也是一种福气。”

    乐进张了张嘴,喉咙里除了嗬嗬声便再发不出其他声音。他艰难地抬手,指向半山腰的陡峭平台。

    平台深处阴影参差,似乎当真有什么人藏在里头。程铮眺望片刻,转头向我点头确认。

    我点点头,拔出匕首,贴着乐进的颈动脉飞速划过。

    程铮揽住我腰,向向靖声用传音入密说明缘由,便带着我慢慢向上,过得几丈便停一停,查看一番周围动静,谨防魔教乘机偷袭。

    如此循序渐进,大半个时辰后,正道诸人才终于攀到了三分之一处。

    突然,东方厉的声音在我们身边轻缓地响起:“贵客远道而来,在下未能扫榻倒履,是小子的不是。”

    我们连忙抬头,见他果然在那处平台缓缓现身。我们相隔数里,连他面孔也看不分明,东方厉却能用千里传音做出对面交谈的效果,可见内力之深厚,大概与少林的广济大师不相伯仲。

    东方厉身着一身红衣,拱手笑道:“待客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念在咱们山野粗鄙的份上,莫要太过计较。”

    “不过……”他话锋一转,向身后招手示意,有教众将几个行动不便的妇孺推出来,按着在平台上跪成一排。

    东方厉笑道:“魔教地方简陋,没几个中用的歌姬,不过好在小子请来的都是列位相熟之人,有高朋为伴,就算蓬荜亦能生辉了吧?”

    他拎起一人,向下头展示道:“兖州牧的三公子,不知刘大侠和李大侠可曾见过?”说罢突然松手,将那少年径直丢下峭壁,“列位每进百米,我便扔下一人。在下十分想知道,诸位正道侠士是否当真爱惜百姓性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向靖声转头做了个手势,两位中年人当即施展轻功,飞速向崖底冲去。

    东方厉惋惜摇头:“向盟主,别费事了,这底下山石嶙峋,你的人就算接住,也不过是接住一句骸骨罢了,救人不成,反将自己砸伤,那多不值?……忘了说,北地与中原山长水远,我毕竟不能将列位父母官的家眷全部掳来。所以我将大部分家眷,都暂寄在了当地门派之中。”

    他啧啧几声:“列位知道,咱们魔教众人向来只会偷偷摸摸,找的地方自然也是隐蔽之极。却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少爷们可还挨得住饿?若是最终被发现饿死在少林、武当之中,却不知青天们可还会再庇护诸位?”

    他负手看着山下众人,轻声叹道:“中原高手尽汇于此,为我魔教劳心劳力,却不知列位的门派中若无列位当家坐镇,是否能挡得住官府查抄?各位剿灭了魔教,凯旋后却发现自己的老窝也被朝廷当做魔教给剿杀了,不知心境会是如何?”

    他说着袍袖一挥,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幼童推下平台。那瘦小的人影飘飘荡荡地滚落下来,只滚了几圈便被沃雪埋没,再也看不见踪迹。

    东方厉整了整衣衫,伸手从身后拉出一人揽在怀里,轻笑道:“此外,今日也是我大喜的日子。想必诸位皆知,我妻东方情曾在正道耽搁过一阵时日,更与向盟主交情甚笃。如今情儿下嫁于我,向盟主功不可没。我夫妻居于北地,原没想着惊扰列位,不料各位竟如此有情有义,不远千里赶来观礼,令我夫妇深受感动。——尤其是向盟主。能得盟主祝福,相信情儿便了无遗憾了。”

    向靖声面色灰败地仰头看他,握着马缰的双手攥得死紧。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熬到这么晚……啥也不说了,po上就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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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碾丹砂

    东方厉怀中那人似乎被下了药,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我仍可以看出她双腿绵软无力,全靠东方厉半挟半抱着保持站姿,然而头一直微垂着,仿佛害羞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若说楚修竹是被东方厉强灌了药,好带出来对向靖声施加心理压力,倒也勉强说得通。

    不过现下向大盟主既已被打击成了那副死样子,我自然不能再说什么肯定的话,只得转头安慰他道:“我曾经同盟主说过,墨潜只是假死避祸,实则以药人身份隐在山中。如今魔教大祸临头,他作为前长老现身襄助,实是再正常不过。”

    向靖声惨白着脸,半晌才勉强答应一声。

    我眨眨眼睛,转头同程铮用唇语交流了几句,复又同向靖声建议道:“我曾被困在魔教三年有余,埙山内的大小洞穴,我虽不敢说全部知晓,却也认得几条隐秘的通道。若盟主信得过我,我和程铮便循旁路入山,里应外合,顺便替盟主寻找师姐下落。——以我之见,东方厉怕是将师姐另外藏在个隐秘的地方。现在上头那个下了药的,是故意推出来引盟主去抢的。”

    我说得虽然笃定,但实则也没什么把握。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东方厉究竟思考到怎样的层次,我又怎么能猜得透?现在如此说法,不过是拣好听的稳定军心罢了。

    向靖声犹豫片刻,方向我们欠身低声道:“如此,便有劳贤伉俪了。”

    我笑道:“不敢。”

    我所说的“隐秘旁路”,实则是东方储那秘密菜园许多出口中的一条。自东方储挂了之后,菜园便空了下来,此时又有半数的魔教教众在外与正道缠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