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动弹:“比那早些。”
我又用腿蹭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莫非是将要出药王谷时?那时咱们聚少离多,你又正值情窦初开血气方刚之时,那时我相貌也是最好,日久生情的话,倒也还说得过去。”
程铮反压住我腿,摇头道:“还要早。”
我不由来了兴趣,盯着他笑问:“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程铮沉默一会,低声道:“从乌头峰回来后。”
我睁大眼睛:“莫非你当时和苗女说你有心上人了……不是谎话?”
他微微撑起身子,低头看我,正色道:“自然不是。”
我目瞪口呆:“哇!”
顿了顿又道:“哇塞!”
程铮被我逗笑了:“怎么?”
我支支吾吾:“我那时候还是个瘦不拉几的黄毛丫头……”
他眼含笑意,缓缓道:“在天蚕阵,我先是看到你毒发横死,又看到你长大成人、嫁做他人妇,……便知道你是不同的了。后来苗女夜夜清歌,我自然便开始考虑,我对你究竟作何想法。”
我眨眨眼睛,喷着酒气问:“然后你就觉得,与我相处甚是愉快,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他一笑:“尚存疑窦。”
我追问他:“那什么时候没疑惑啦?我猜,还是我强吻你的时候吧?”
他摇头:“回药王谷后。”
他俯身,轻轻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亲你时。”
我胸口一甜,当即撑起身子,双手按住他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俯□轻轻蹭着他双唇,含糊不清地道:“相公,我爱死你了!”
程铮含笑抱住我,反客为主,用舌尖描摹我双唇的形状,而后温柔地顶进去,与我唇舌交缠。
我难耐地轻哼一声,双手勾住他脖颈,在他胸前轻轻磨蹭,含糊要求:“还要。”
他呼吸滞了一滞,一个翻身将我压回原地,以手肘和膝盖撑着身子覆在我上方,然而却仍只是温柔地与我进行口舌上的交流。
我却是不满足于此,一双手慢慢下滑抚上他后背,磨蹭几下之后又再下滑,手掌轻轻覆上他小翘臀,又摸到他紧实的大腿。
程铮身上一紧。
我环住他腰身向下拉,双眼迷蒙地唤他:“相公,我热……”
拜托,人家都暗示到这种境地了,接下来能不能让我交出主动权啊?
程铮僵持一会,再俯身时,却只是亲了亲我额头,哑声道:“睡吧。”
我在他身下轻轻扭动:“太热,睡不着……”说着心一横,自己勾手去解腰带,“相公,我热,想……”
我话还未说完,他却突然抽身,隔着一层薄被躺在我身边,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地:“当心冻病了,睡吧。”
我不死心地伸出一只手臂,轻轻拉他袖子。
程铮翻身向我,用拇指在我唇上轻轻摩擦,嗓音暗哑:“别急,到了后日晚上,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被他叫破初衷,当即没有再继续的勇气,只得讪讪收手,闭着眼睛装死。
他伸手扇灭了灯火,仍是躺在我身边,轻轻拍抚着我。
他一下一下拍得平稳安然,我又是酒劲上脑,竟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身边床铺已空,程铮不知去向。
我郁闷得只想竖中指,向老天爷高喊一声:我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显示不出姓名的小萌物投掷的地雷一枚!╭(╯3╰)╮
更得好多啊……我真是劳模……
又熬到了1点半……啥也不说了,倒头就睡!
正文 趁着你侬我侬
我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在竹楼里四处寻夫,找了一圈未果,只得出门查看。
推开门举目四望,便见远处一人正在空地上舞剑,身法翩若惊鸿迅若惊雷,除了我那未来相公又能是谁?
我不及细想便向他走去,待走了几步突听到一声哨响,循声望去,却是药先生远远站在树下,冲我勾勾手指,道:“跟我走,菩提洞。”
我转头看一眼程铮:“行,待我跟少爷说一声。”
药先生嗤笑道:“他哪能看不见你,走吧。”说罢又吹一声口哨,扬手冲程铮比了个手势,却是他驯动物时用的“待在原地”的指令。
我无语,不敢回头去看少爷黑脸,只得小跑着跟上狗剩先生。
待走得远些了,药先生方转头看我,慢悠悠笑问:“昨晚睡得可好?”那一脸的笃定神色,却十分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我脸上一热,反问他:“狗剩先生怎么突然这么体贴?”
他打了个哈哈,愁眉苦脸道:“不是我体贴,而是程铮今日天还未亮就出来练剑了,吵得我老人家寝不安眠,只得也出来凑热闹。我看少爷今天格外武功高强,其剑势如虹,几令天地变色,走近一看,却见他满脸只写着四个字儿。”他一边说,一边伸指点着自己额头和脸颊,一字一顿,“欲、火、焚、身。”
我不由面红耳赤,索性破罐子破摔,恨恨道:“先生看错了,您刚刚写的四个字儿在我脸上,他脸上的,是心、如、止、水!”
药先生嗤一声,鄙视地看着我:“笨死你算了!——我问你,年夜饭能提前两天吃吗?压岁钱能提前一个月发吗?就像你们做的烟火,是攒到大年夜放觉得好看刺激有意义,还是提前一个月就图个新鲜,草草点了算了?你这样不知死活地摸老虎屁股,当心明儿晚上吃不了兜着走!”
吃……吃不了……
我不由捂住脸。
药先生欣慰地拍拍我后背:“对对,这才有点新娘子的样子!我这番话总算是没白讨人嫌!”
我色厉内荏地横他一眼。
药先生呵呵一笑,遥望远方感慨道:“八年前你还是个黄瘦的小丫头片子,转眼间竟就要嫁人了!……嫁人也好,你赶紧跟少爷给我鼓捣出个小徒孙来,交给我悉心培养,功夫蛊毒岐黄机关全都学起来!有你的机灵和少爷的聪慧,这孩子准错不了!”
我默默避开半步,心说先生您这是不让他输在起跑线上,还是直接让他死在起跑线上啊?
您老怎么就那么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