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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一退再退有失面子,这次却是高高跃起躲过我这招。然而再落下时,我们二人的距离自然拉得更近。

    我亦蹬地起身,左手迅速攀上她持刀的右手,五指成抓,转瞬便要扣住她脉门。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却陡然齐齐发出一声倒彩,其声颇似我在天蚕阵中所闻,我不由手上一顿,待反应过来再要去抓时,小鱼却早已脚下一滑避了开去。

    这样一来,程铮教我的下一招却是无以为继,我一愣,只得也虚晃一招拉开距离。

    有众位眼馋程铮的同门们眼巴巴看着,小鱼毕竟不能堂而皇之地放水,于是只能与我不远不近地保持距离,不时出个虚招与我交手。

    我趁着这个当口,连忙将我所学所见的招式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

    程铮用软剑,向靖声用长鞭,尉迟翎用飞刀,乐进用暗器,其他人都是用一双肉掌……

    不对,还有烈廿七!他使的是巨剑!

    我当即精神一震,以穿花飞叶手的身法转过身形,脚下画着之字,如落叶一般绕着她不住转圈。

    小鱼不明所以,又虚虚实实地出了几招,却全被我堪堪躲过。我一边拖延,一边分神回想烈廿七与楚修竹对决时的一招一式。

    场边的红衣少女们又拍手拍脚地喊起了助威的号子。

    小鱼向我眨眨眼睛,手持弯刀当胸,故意卖了个破绽。

    我自然会意,于是双手持刀,以刀锋带动身体转了半圈,凌空跃起,于空中将剩下的那半圈转完,举刀直劈下去。这一招招式虽然简单,然而刀锋裹着凌厉的劲风呼啸而落,却仿佛蕴着万钧之势一般!

    小鱼依约高举弯刀向上,做出格挡的动作来。

    我却是心中一突:不行,刀的走势太快了!

    纵是小鱼手中弯刀完好,她现下不能施展内力,仓促间也未必能挡得住这一刀,更何况她原本就存着放水的心思!

    我当即心中大骇,不及细想便高声喊道:“程铮!”

    小鱼一愣,待看清我这招的气势时亦是一惊,再慌忙收势后退却有些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后心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向后一拉,而后便被程铮带入怀中转过几圈卸去冲势,手中钢刀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吓得双腿酸软,连忙抓住程铮衣襟转头去看,却见逍遥老鬼也只稍慢了程铮一步将小鱼拉开,待确认她平安无事之后,便径直向我走来。

    我连忙站直身子,向逍遥老鬼低头道:“请阿岱恕罪。”

    逍遥老鬼淡淡摇头:“刀剑无眼,比试时总有一时错手,且小鱼并未伤到,你不必挂怀。”又问我,“方才那招是什么来头?”

    我抬头看她,犹豫片刻,小声道:“是一名魔教烈堂弟子的招式,他原是使重剑的,我搜肠刮肚,只有他的招式能借用一二,便化了他这一招在刀上,没想到……”

    逍遥老鬼蹙眉沉吟半晌,面色稍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魔教功夫,怪不得如此凌厉逼人!今天是万幸铮儿出手及时,你以后莫要再用了,这招式太过霸道,你不能驾驭,反倒被它控制。”

    我忙道:“阿岱放心,我以后再不会用。”

    她方点点头,向着场边看热闹的少女们张开双臂,高声笑道:“丫头们都准备起来,我的小外孙要嫁人了,后天就办喜事!”

    少女们齐齐答应一声,俱都下了场子围上来,欢笑着拥了我和程铮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唱着苗家的山歌,唱一段笑一会,喜气洋洋得仿佛过年一般。

    我转头笑看程铮,冲他促狭地眨眨眼睛。

    程铮回我一笑,伸手与我十指交握。

    过得片刻,小鱼也钻进来冲我们笑道:“恭喜呀!”

    我冲她歉然一笑,她却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也和着其他少女一起唱着歌谣推着我们向前,又向我含笑道:“婚事你们不用操心,有我们在,管保办得漂漂亮亮!你和铮哥哥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说着又将我们推来推去,一直推到程铮住的吊脚楼才住手。把我们关进竹楼中之后,少女们又将新摘下的鲜花水果顺着窗子扔进来,一边扔一边围成一圈,绕着竹楼不停唱歌。我们虽听不懂歌词,但也知道大概是祝福的意思,于是只得手牵手坐在堂中赧然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太阳下山,少女们才逐渐散去。过得片刻,走婚时所唱的情歌再次远远响起,不过这回,程铮窗下是一个姑娘也没有了。

    我冲他挤挤眼睛:“幸不辱命,总算将相公嬴了回来。”话还没说完,便打了个酒气浓重的哈欠。

    程铮低眉一笑,将我揽在怀里,低声道:“辛苦你了。”

    我嘻嘻笑着挽住他脖子,大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借酒装疯:“相公,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都被家长承认了,相公你也应该迈出实质性的一步了吧?

    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再这样这样……

    程铮不答,只是打横抱起我走到屋后,就着井水帮我洗漱妥当,而后又抱我回来,将我放在床上,抖开薄被盖住我,自己坐在我身边,却迟迟没有上床的意思。

    我索性抱住他腰,大头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程铮将我头摆正:“你醉了,睡吧。”

    我眯着眼睛撒娇:“不嘛!过天蚕阵的时候可吓人了,跟噩梦差不离,我害怕……你可不可以一起躺下,陪陪我?”

    他面露犹豫,我赶忙添油加醋:“哎呀我在天蚕阵里真是惨!好害怕,那些场景太真实了……”

    他无奈地嗔我一眼,脱了鞋上床,却只半卧在我身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在我身上轻轻拍抚:“睡吧。”

    我伸手搂着他脖子将他强行按在床上,大头枕在他颈窝,手臂搂着他小蛮腰,八爪鱼似的压着他笑道:“你方才那是哄小孩的方式,咱们既是夫妻,就该这样哄我睡觉才是。”

    程铮微微移开一点,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好。”

    我暗爽不已,一边不动声色地抚摸他腰线,一边漫无目的地扯皮道:“相公你是什么时候决定从了我的?莫非是那日在青阳山,我强吻你之后,你顿觉贞洁已毁在我手上,本着从一而终的优良美德,才……”

    程铮一哂,抓住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