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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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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会是什么旨?”

    玉引蓦地一怔:“圣旨?”

    她略一忖度便疾步往前走去,差两步到前院时,恰看见传旨的官员进来。

    孟君淮、谢继清正与一众级别较高的锦衣卫跪下听旨。玉引心念微动,“大不敬”地没一道过去跪着,而是悄悄地避回了石屏后。

    然后她便听见圣旨里说要锦衣卫立刻捉拿一众乱臣贼子,押回京中问罪。

    “这……”孟君淮微有迟疑,一抬头,撞入眼帘的却是明黄的绸缎上晃眼的“圣旨”二字。

    他与谢继清交换了个神色,叩首下去:“臣弟接……”

    “殿下等等!”玉引疾步而出,引得一众锦衣卫皆愣住。

    她在众人身后停了一会儿,目光停在孟君淮面上:“这旨……这旨你不能接。”

    “王妃!”来传旨的官员都被她吓坏了,边递眼色边打圆场,“王妃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说了昏话,臣没听见。”

    “不,我认真的,你也听见了。”玉引在慌张中强定下神,一步步走到前面,“我们有家人在他们手上,强攻不行,抗旨的罪名我背。”

    “玉引!”孟君淮和谢继清同时一唤。

    玉引回过头,不知怎的,忽而急中生智:“哥哥历经数年亲自练出的那个千户所,在吗?”

    ☆、第142章 进攻

    在锦衣卫几近被荒废、荒废到没什么用的那几年,只有一个千户所还在坚持操练,便是谢继清担任千户的那个。

    从玉引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对那个千户所就有印象。因为谢继清不肯懈怠,逢年过节也常扎在锦衣卫带他们操练,她便在从华灵庵回家时去找过他,只觉得那些锦衣卫都厉害极了。

    直至现在,那大概也依旧是锦衣卫中的精锐。

    “兄长一定教过他们暗杀吧?”玉引目光灼灼地望着谢继清,谢继清懵住:“玉引你……”

    玉引回看向那前来传旨的官员:“我们可以试一试,趁夜从最外围攻入,尽可能地将敌方的所有人悄无声息地灭掉。但是……如此只能做到活捉上层的几人,绝大多数人都是活不下来的。”

    传旨的官员蹙眉:“皇上的意思是……”

    “我知道,皇上是意思是要尽量多抓活口,皆尽押回京中问罪。”玉引低垂着眼帘紧盯他手里的明黄,“所以这旨我们不能接。皇上顾念皇长子,我们也有自己要念及的晚辈……大人请回去吧,只说逸亲王妃执意抗旨就好,跟我们王爷、跟我哥哥都没关系——大人方才也看见了,他们是要接旨的。”

    她说得太过于平静了,那官员都不知如何应答。

    “玉引!”孟君淮猛站起身,将玉引往身后一拉,拱手道,“大人回去复命吧,说我们原已有主意,便想一试,暂不能奉旨行事,和王妃没有关系。”

    他话音没落就觉玉引在身后拽他,扭头低喝了句:“别闹!”

    玉引却回喝了声:“你别闹!”

    “……咳。”传旨的官员咳了一声,玉引想想,索性一攥孟君淮的手:“借一步说话!”

    她说罢不由分说地就要走,孟君淮只得赶忙向那官员说一句:“有劳稍候。”

    二人避开旁人到了廊下,孟君淮便冷了脸:“你不要命了?抗旨这罪名你背不了!”

    “就为我背不了,才不让你胡揽。”玉引抬头望着他,“这罪从你头上问下来,就要牵连全家。可若我落了这罪,而你立了个大功呢?”

    孟君淮:“……”

    “把紧要的人抓回去,拿这功抵我的过,总不至于赐死我吧?”玉引道。

    有时事情就是这样,同样的做法同样的结果,却要看怎么说。

    她那个说法,皇上可以斥她干政、说她妇人之仁、说她以下犯上,或者直接斥她抗旨不尊,但孟君淮这个亲王若立个大功替她求情,赐死废位都是不至于的。

    可如果按孟君淮那个说法,说什么自己原就有别的主意,所以暂不能按圣旨办事……那就首先大罪一条,功劳再大回去也要被人弹劾。任谁都会觉得你纵有别的主意,既还未行,便该按圣旨办。

    那他有可能被削爵,还有可能被禁足,整个王府谁也别想有舒坦日子过。

    所以,纵是一模一样的罪名,丢给她和丢给他也还是不一样的。

    但孟君淮依旧皱眉看着她。

    “别犹豫了,皇上贤明仁德,你大功当前,他绝不会废了你的王妃……赶紧救尤则旭是要紧的!两天多了一点信儿都没有,迟一刻都多一分性命之忧!”

    玉引边说边推他:“你快去,快去打点好那位大人……听我的!”

    孟君淮屏息挣扎了会儿,终是觉得他是对的。

    他侧首看看杨恩禄,压声道:“取一箱金子来。”

    抗旨还要传旨的帮忙做戏,这事在钱上是省不了了。

    .

    玉引的那个主意确实是“急中生智”,确实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但众人听了之后,都觉得可以一试。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或许是救尤则旭唯一的机会。此举若成,尤则旭活,若不成则尤则旭死;但若不试而直接强攻,尤则旭必死。

    入夜,院中寒涔涔的,因为大半人马都已离开,这方大宅显得格外阴冷。夕珍听着外面的风声睡不着,便去了玉引房里,玉引将她揽上床一道躺着,心里清楚自己决计是比夕珍还害怕的。

    孟君淮亲自领人去了,谢继清也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正要去面对未知的险情。

    “姑母……”夕珍往她怀里钻了钻,闷头说,“姑父和堂叔会没事的,您早点睡。”

    “嗯。”玉引拍拍她,“你先睡吧,姑母还不困。”

    然后两个人又一齐发着愣躺着,还是谁也睡不着。

    城东边,因为夜晚的降临,守备难免放松了些。

    宅后的墙无门,守在此处的人便少了些,此时不住地有人打哈欠,引得旁人也哈欠连天。

    突然间,几支银镖飞至,“嗖嗖”几响,转瞬刺喉而过,钉入墙上。

    地上的血色蔓延,锦衣卫的黑靴踏尸而过,四爪钩牵着绳索跃上墙头,数十道黑影攀着绳索几步登上,转瞬间已入院中。

    拐角那边离得近的守卫听得动静不对折过来看,然则刚折过来,便被人一捂口鼻,割喉放血。

    入院的黑影窜过廊下、踏过屋檐,近处遇人则一刀取命,远处遇人便放箭射杀。如此直过了两道高墙,都没引起什么大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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