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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双生 作者:洛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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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模糊不清。

    他一夜长大。

    富家子从天堂掉进地狱,谁说一定会颓废堕落?良好的教育养成他纯良的品性,他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救下自杀的奶娘,他让她不要有愧,他说若不是你,我哪有幸享这十八年的福?孤儿哪有读书的机会?哪会有家?所以我应当谢你,你已经无亲无故,从今往后我来供养你。

    裴照心有触动,转头看他,银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看不清神色,裴照凑近他轻声说:“前面好几个小姑娘都哭了,你简直是天使。”

    凌桐嘴角一扬,说:“再往下看,你便不会这样说了。”

    正牌孙子曾被当作孤儿弃于浊世,如今虽认祖归宗,可混身坏习气令全家头疼,祖父被气得发病过世之后,父亲亦开始想念当初被赶走的孩子,有了比较,看他更不入眼。这纨绔子弟寻了过来,将恨意归结于他,毒打他陷害他。

    事情的转折在纨绔子联合仇家断送了自家基业后,男主角偶遇曾经的母亲,在她哭诉下知道了因由,决定替她夺回一切,也替叫了十八年的父亲报仇。

    然后是种种斗法,种种阴谋,历尽艰辛达成目的,他已成为心计深沉的中年人。期间他背叛了爱情,娶了个不爱的妻子,有了儿子,儿子渐渐长大,桀骜不驯,满腹意气。他看儿子的眼神,有万般爱意,十足的慈父,与在商场判若两人。风云际会,时局动乱,儿子要参加革命,他当然不依,爆发争吵无数。有一回禁足无效,儿子逃走追不回来,他坐在儿子床上,环顾四周物件,更深夜漏,陡然苍老。

    日本人来了,他的气节不允他妥协,管家用财物换回他的性命,他从此闭门不出,假装不知道管家偷偷为儿子的队伍提供经济上的援助。日本人走了,儿子回来了,还是不团圆,还是要离别,因为内战又起了。

    影片的最后,是这个寂寞的老人坐在庭院里,有人推门而入,相貌与他多少年来深埋在心底的女子并无二样,她牵了一个小男孩轻轻走过来,小男孩粉妆玉琢,笑嘻嘻地爬上他膝头,奶声奶气地唤他爷爷。他凝望着孩子水灵无邪的眼睛,也许想到了自己,也许想到了儿子,也许想到了父亲和祖父。人世浮沉,年华瞬间流走,转眼又是一生。

    落幕时镜头定格在他背影上。他抱着孙儿,夕阳落在他肩上,晚风吹拂白发,银杏落叶金黄,满树红枫似血,天色正一点点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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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11章 ...

    作者有话要说:路过何防留下痕迹?

    出了电影院,两人沿着路往回走,途中进了家中年夫妻经营的排档。男人掌着勺,炉火热腾腾地窜出锅边,锅里滋啦啦地响着,女人在一旁打下手,身形微胖,头发在脑后束成一把,目光是温和的。里头还有几桌客人,像是从建筑工地上来的,身边放着棉纱手套和桔色头盔,他们喝着劣酒,劳作了一天,在难得的轻松时光里肆意地说笑。

    凌桐左右看看,连身体都坐不踏实,想来是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几回?裴照慢慢挑着碗里的馄饨往嘴里送,凌桐捧着大碗捂手,皱着眉一只也不吃,大约是嫌不干净。

    裴照故意不理他,凌桐终于忍不住,双臂抱在胸前,说:“还要再沉默下去?我不认为我的演技能让你迷醉至此。”

    裴照抬起头笑了笑,说:“但你演得真好。爱情剧你是手到擒来,算得上本色出演,女人们为你痴狂,是迷恋你的形象气质,但这部戏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你——你不吃吗?”

    凌桐站起来拉他:“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走啦,我可是公众人物,在街边摊吃东西多危险,被发现了怎么办?你想让我的粉丝今夜不眠,追到我家门前去?”

    裴照心想这里谁认得出你?付了钱跟在他身后,午夜的大街上,寒风凛冽,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凌桐停下来,把围巾绕在裴照颈上,自己翻出毛衣领子遮住半张脸,笑道:“好冷呢,真后悔没开车出来。”

    “是你要体验平民生活的,现在打车走?”他嗅到淡淡的香气。

    凌桐摇头:“不要,我们走着去你家。”

    “这时候还去我家喝茶?”

    凌桐看了看他,唇角弧度完美:“我想明天吃你家的早饭。”

    “我的协议里不包括这一条。”

    “那就加啊!”

    “我的早饭很贵。”

    “我觉得值啊!”

    “留宿另收巨额费用。”

    “但我很有钱啊!”

    裴照停住,颇有些无奈地望着他说:“其实我是在拒绝。”

    凌桐看着他微笑,裴照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物,用力掷进路边围墙里,那边正是建筑工地。然后他无辜地摊开双手,说:“钥匙丢了。”

    他眯着眼睛,得意得像个孩子,裴照望着他笑而不语,忽然伸手掏出手机说:“我打给陈姐。”

    凌桐点头:“快打快打!陈姐跟她老公关系刚有缓和,你尽管去打扰他们好了。”

    于是凌桐笑嘻嘻地跟着他回家。

    在他的要求下,裴照首先为他做了顿宵夜,待他用过餐洗过澡钻进被窝,才轮到收拾自己。浴后去房间拿被子,凌桐侧身躺在床上,风情万种地斜眼睨他,浪声道:“还不过来伺候大爷?”

    裴照忍不住笑出声来:“反串花魁也就罢了,怎么台词也念错?”

    凌桐眨眨眼,掀被子下庆,投入裴照怀中,颤声道:“官人一走月余,奴家等得你好苦哇!”

    裴照玩心亦起,挑起他的下巴,笑道:“烟花风月地,从来相思易断肠,你这女子好痴!”

    凌桐幽幽长叹,松了手一寸寸往后退,甩着不存在的水袖,身段柔美,“不曾想官人这般无情!”他跌坐在床上,继续用不存在的水袖揩拭眼角,侧过头,痴痴怨怨地望着裴照,眼里万点波光,汇成一线落下,轻声吟道:“冷雨凄风愁煞人……”

    裴照笑了,“别闹了,还真哭。”但凌桐的眼泪似乎擦不净,他低下头看他,那些悲伤是真的。裴照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倒在他怀里,裴照正在组织安慰的语言,不料这人偷偷露出笑容,翻身将他压住。

    “你为什么总是上当?”他大笑,泪痕犹在,瞳仁亮得像两粒琉璃珠。

    裴照伸手摸摸他的脸,湿冷的一片,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你连哭也是假的。”

    凌桐伏在他身上笑道:“哭算什么?演戏的时候,还有假死呢,难道也是真的不成?”

    裴照叹了口气,推开他要起身。凌桐压住他不放,手指划过他的脸庞,伸出舌头,从他颈侧一路舔到耳垂,眼神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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