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卿 作者:斑目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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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的事情太多,随即开口道,“我去买些吃食回来,卿儿在这里乖乖等我。”
“初寒……”九卿揪着初寒的袖口,灿金色的眸子担忧的望着他。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给了九卿一个安心的笑意。
“嗯。”
目送着初寒离开,头晕晕的就是睡不着,楼下嘈杂的人生震得脑袋生疼,九卿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爬了起来。
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扶着床沿走了下来。
底下人声鼎沸,穿过窗棂悠悠的飘进了屋里。揉揉眼睛,方才滚了几圈用丝带简单扎起的发已经乱了,伸手扯掉丝带,重新挽了起来。
又戴上兜帽,放下帽纱。
收拾妥当了,伸出玉手,推开了门。
徐徐的向着楼下走着,脚步声与楼梯发出细细的摩擦声,被淹没在鼎沸的人生中。
本来在门口的下人们,刚出去溜了一圈,转眼间就不见了主子,急急忙忙的四处找寻着。
匆匆的跑下了楼梯,见自家主子在桌前静静坐着。只是静静坐着,并无其他动作。
小二来换了茶水,放置在那里。
匆匆又跑了过去,遂低下头,轻声问道,“白公子,可需要什么?”
九卿摇摇头,又要伸手自己去倒茶。
却是被身边的下人们抢了先,下人们伶俐的拿起茶壶,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九卿。
九卿接过,细细的品着。
“今日我家主子包场,没事儿的都快出去。”只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酒楼里,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就禁了声。
“哎哟,这位爷”,掌柜笑脸迎了上去,只见那个大汉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给了掌柜的,说道,“赶快,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
“是……,是是。”掂了掂手里银袋子,连忙奉承的开口。
周围人望了望包场的人,叹了一声,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
长安城的纨绔王爷,谁见了他不得让三分。虽说是纨绔,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年纪轻轻,就富甲天下。先是运盐,又开过酒楼,茶馆,又派人远去西域,这一来二去的,不仅仅赚得了钱财,也同样收获了一大群人脉。
本来是个大好的才俊,哪家的女子见了他都是面红三分。却可惜了是个纨绔性格。四处留情,偏偏就是有人肯许他真情。
床第间辗转,偏偏就是有人肯喜欢他。
九卿坐在那里,未动。身边的下人也陪同的站在身边。那位大汉见着九卿还未退场,撸起袖子就要去赶人。
描金的扇子倏地展开,丹凤眼眉目含情,微微笑着,徐徐的走了进来。
倏地又合了起来,“罢了,人家愿意在那里就在那里吧。”依然笑着,语气平平淡淡。
那男子悠悠的朝着九卿走来,眉眼间还是那副淡淡的笑意,却叫人莫名的亲近。
九卿猛然抬头,那声音…
那声音…,不就是他吗?便是过了千年,他也认得。
认得那人,认得那声音,认的将自己剖心扒皮挖腹,却又绝情的说的那句话, “妖就是妖,一辈子都是妖”。
一时间,身体上的疼痛霎的苏醒了过来。
从心口处绵延开来,而后又慢慢的爬满全身。
九卿颤抖着,站了起身,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骨节发白,掌心隐隐有血迹渗出。
肖珏……,我今日寻到你了。
我今日总算寻到你了。
一瞬间,猛地敲碎了桌上的青瓷茶杯,拾起一片碎片就朝着那男子刺过去。
“砰咚……”还未近那男子的身,就猛地被他身边的人捉住了手。只感觉膝盖后处一疼,然后就跪到了地上。
那大汉踢了九卿一脚,立马擒住了他。将他按在桌子上,厉声问道,“哪里来的刺客?竟然刺杀王爷?!”
用力的扯下兜帽,用丝带松松款款绑起来的发,一瞬间披散开来。
银白色的发在日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九卿身边的下人们还未反应过来,自家的主子就被别人给擒住了,连忙上前拦住,同样开口,“快放了我家主子。”
一行人开始拉扯起来。
银发……,银发……,那男子楞滞了许久,口里喃喃念着,“银发,那不是……?”
“住手!”男子喊了一声,那大汉放开了九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两年前的那舞,倾城绝艳的脸在记忆中缓缓清晰起来,本想着过些日子便去寻了那姑娘,没想到长安城事态紧急,所以就把这事给耽搁了下来。
今日的银发之人,不知是不是那位姑娘。不过为何一上来就要取自己性命,男子思索着。想来想去也不记得自己何处惹了这银发之人,难不成是自己太薄情了,伤了哪家姑娘,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想了许久,却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也罢。丹凤眼扬了扬,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迈步上前。
身上的束缚一时间松开了,九卿趴在桌子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若被冰了起来,刺骨的痛着。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如同着秋日的落叶般在寒风中瑟瑟的抖动着。
男子见那银发之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趴在桌子上颤抖着,想着安慰几句,“这位姑娘……,我刚刚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姑娘……。”
话还没说完,趴在桌子上的九卿猛的转过头来,眼圈红红的,灿金色的眸子似要把他穿个窟窿似得,恶狠狠的盯着他,抬手又敲碎了一个茶杯,拾起碎片便朝着男子的颈项间刺去。
倾城绝艳,妖冶惑人。
记忆中那熟悉的的感觉又从心底慢慢的爬向脑海。
男子愣了神,身边的下人们也愣了神。只觉得面前的人说不出的好看,那灿金色的眸子似深海一般,只一眼,便让人的心神跟着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男子回了神。两年前朝思暮想的那人,如今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男子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即将面前的这人抱在怀中,在他耳畔厮磨,诉说这几年的相思之苦。
手里的碎瓷片仍不停歇像着男子的颈项间刺去,九卿红着眼,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千年前的痛楚,从心口,从脑海,从身体绵绵的传来,越来越重,越来越痛,沉睡了千年的心情此刻一朝复醒。
在碎瓷片快要附上男子颈项的时候,男子猛地握住九卿的手,猛地用力,欺身向前,将九卿压至桌子上,一手扣在腰肢上,另一手握住九卿的两只手腕,又猛用力,逼得九卿松开了手里的碎瓷片,靠在桌子上,被男子紧紧扣住腰肢不能动弹。
男子的脸也渐渐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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