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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西安 作者:水木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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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术楼的门口,边抽烟边等谢子祺。看到对方手里拿了几个画框,肩上还背着画桶从楼里出来,他上去帮忙接过来,冲自己的车走去,谢子祺却拦住了他,指了指停在路边的那辆宝马x5,说“放我车里吧,我是自己开车来的”。沈泽宇有那么一瞬间想甩手走人,自己都主动做司机了,他居然来了一句,我自己开车来的。言外之意,你多余来?是这个意思不是?

    谢子祺看着沈泽宇阴沉的面色,不由得退后两步,抱着怀里的画桶对他说“我知道你特意来的,可是我是从爷爷家过来,路远就自己开车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给你看我从西安回来刚完成的画?”

    沈泽宇在听到你跟我回家这几个字的时候,就露出了笑脸,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句“你自己住?”

    “嗯!”谢子祺点点头,解了锁上车,伸出脑袋跟他说“你跟紧了我,不算太远。”沈泽宇开着自己的卡宴一路跟着,来到一片高档小区。

    谢子祺带人进了家门,他一个人住在顶楼的小跃层。二楼是卧室,一楼客厅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右手边被他拿警戒线拉出一片宽敞的区域,挂上了个牌子,写着“工作区”。那里堆满了他的作品,还有高低不同的画架,散落一地的颜料画笔,用沈泽宇的眼光来看就是“要多乱有多乱”。不过沈泽宇多少也知道学艺术的人都有些怪癖,也就见怪不怪了。

    谢子祺把画取出来,挂在画架上放平,沈泽宇凑过去看,大多是一些风景写生,只是每幅画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都用与底色相近的颜料画了一小片树叶。看完一转身,看到谢子祺正拿着单反给每幅画拍照,觉得有些惊讶,忍不住问“怎么还给画照相?你要拿出去卖?”

    放下相机,谢子祺瘪了瘪嘴,“怕以后都看不到了,过两天可能就没了。”

    “啊?没了去哪?”沈泽宇问

    “我爷爷看着觉得不够好的,一律都会毁了。”谢子祺放下单反,埋头在一堆纸张中找素描本,找到以后递给沈泽宇。接过来翻开,都是他们在西安见到的风景和物件的素描。其中还有一张居然是他的素描,上半身裸体,肌肉线条描摹的惟妙惟肖,让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脱掉上衣对比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漂亮的肌肉。

    看完了放下素描本,沈泽宇发现谢子祺此时正站在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前,手里拿着画笔,思考该怎么继续。如果说之前都是写实的作品,那这幅就可以称之为抽象,几种颜色的叠加相溶,除了一堆时而流畅时而扭曲的线条外,沈泽宇看不出任何意义。但此时的谢子祺却异常专注,一手环胸,一手拿着画笔撑住下颌,陷入全面而投入的思考中。

    沈泽宇也不客气,找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顺便倒了一杯给发呆的人送去。见到那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泽宇好人做到底,递过去杯子,让谢子祺就着他的手喝光了饮料。沈泽宇坐在他工作间的小板凳上,撑着脑袋欣赏谢子祺的侧脸,看着他延伸至衬衫下修长嫩白的脖颈,偶尔起伏的喉结,沈泽宇坐不住了,走上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嘴唇轻吻上他的锁骨,谢子祺专注地盯着画,偶尔抬起手填上几笔,完全没有注意沈泽宇的动作。沈泽宇也不在意,自己不疾不徐地在他身上攻城略地。

    完成了画作的谢子祺刚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不由得红了脸,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四敞大开,露出胸前一片滑腻的皮肤,裤子和内裤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褪到了膝盖,始作俑者正趴在他肩上,双手不断在大腿根部来回地游走。见他回过神了,也不多说,直接包裹住他还软塌塌的分身,逗弄着。

    “哎!”谢子祺放下画笔,抓住沈泽宇的手,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对方的不满“怎么?你不想?”看着才几下就渐渐挺立的那个部位,沈泽宇不满地问“先把窗帘拉上啊!”谢子祺看了眼窗外,这里楼间距不算大,万一被人看到,就完了。

    “我们去卧室!”沈泽宇不由分说,抱起人直奔二楼。

    情事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沈泽宇平躺着,任凭谢子祺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胸肌腹肌,勾勒着肌肉的形状,表达着对他身材的赞赏和艳羡。从西安回来以后,他也没闲着过,男的女的他都试了一遍,就是找不到那晚跟谢子祺做的时候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今天他就是来找人求证的,到底那晚上是机缘巧合,还是真的谢子祺跟他能在床上完美契合。实践证明,那根本无关机缘,就是谢子祺的实在太对他的口味了。比以往的那些人更能满足他,他考虑跟这个人做个长久的炮友了。

    他把这个想法委婉地跟谢子祺提的时候,生怕对方会甩给自己一巴掌,谁知道谢子祺在弄清了炮友的含义以后,反而欢快地点了点头,问他“那就是如果我想跟你做了,就给你打电话?”

    沈泽宇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不止是你想做,遇到我想的时候,你也得出现。”

    “喔”谢子祺表示明白,然后追问了一句“那除此以外,咱俩没有别的牵扯吧?比如感情上之类的?”

    “你想有么?”沈泽宇不确定地问,说实话,如果对方说正式交往,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喜欢这个人,但是只局限于跟他上床这件事,如果牵扯到感情,他觉得还是太麻烦了些,不如做炮友来得痛快。可是如果他想,自己该怎么拒绝呢?正惆怅的时候,谢子祺反而松了口气般“不想有!就当炮友挺好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两个人的炮友关系飞速发展。开始大多数时间是沈泽宇去找谢子祺,谢子祺不住宿舍,一个人住在那个小跃层里,沈泽宇来去都很方便。后来谢子祺逐渐也开始在固定时间给沈泽宇打电话,一般这种时候不管多忙,沈泽宇都乐颠乐颠地奔过去接他回自己住的别墅。因为他惊喜地发现谢子祺这个被他亲手开发的男孩像是食髓知味的样子,在床上跟他配合的简直不能再搭而且耐受力强,他的腰甚至比很多女孩子都柔软,随他怎么摆弄。只有一点,谢子祺对自己的手已经在意到了病态的程度,平时洗手都是精油皂,护手霜是一定随身带的,即便是床上沈泽宇怎么折腾他都能忍,唯有手,弄疼一点,他就真能把人踢下床。

    但是随着接触加深,沈泽宇也发现谢子祺作为艺术家特有的怪癖。首先必须承认这个人确实很有才,他随便打听了一下,谢子祺就读的美术专业,授课导师都是国内美术界的领军人物,无一不把谢子祺当成自己的得意门生。他从小就是国内知名油画大师的亲传弟子,而在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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