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世界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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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说话,秦贻侧身,丁易进去了。
男孩儿看都不看丁易,又进了浴室。
丁易将烟捻灭了,坐到沙发上,听着盥洗室内细微的动静。张婶儿是他进门没多久后敲门的,给秦贻送来了一壶水果茶。
她见到开门的是丁易,紧张了一下,放下茶壶和茶杯就离开了。询问的声音也稍许有些颤抖:用……用不用再给您送一套杯具上来?丁易摇了摇头,待到她离开,重新合上了房门。
秦贻半小时后才出来,睡袍系的很松垮,头发已经吹得半干了。
他不跟他说话,只是看着他。
丁易被秦贻看的有些发毛,那视线里像是掺着砒霜。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刚要点,秦贻走了过来。他跨到他的身上,伸手拿下了他唇边的烟,扔到了一旁的纸篓里。纸篓满满的,都是揉成团的稿纸。
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秦贻亲吻了丁易,继而舌头也钻进来,手灵活的在他身上游走。
湿热的一吻分开,丁易喘息着看向秦贻:“你……”
“怎么了?你不是就要这个吗。”他说着,开始脱丁易的衣服。
他把他惹火了。
手腕被拧住,秦贻吃疼,可脸上丝毫不表现出来,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丁易。
“你不怕我把你手腕拧折了?”丁易一张冷脸。
“随便,反正合你的心意就好。”
他被他将住了。
半晌,丁易放开了秦贻。秦贻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吞吞的喝着。
他背对他,丁易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喂,以后……你跟我走吧。”
“以后?”秦贻并不回头。
“这些纠纷……结束以后。”
“好啊。你养的起我就行。”秦贻转过身,无所谓的笑着。
“你……”
“本来就是嘛,我不在乎跟谁一起,我只是想过好一点儿的生活。还有,活长点儿,省得……”
丁易没让秦贻说完,他不想听,这种嘲讽比谩骂还具有破坏力。
秦贻的那一步没有后撤开,腰肢被丁易用力的环住了,他湿热的唇舌占领了他表达的窗口,他恶毒的话语全被堵了回去。
他推他,推不开;他打他,打不走;他踢他,踢不动。
于是,他只能哭了。
因为悲伤。
丁易的左手抚上了秦贻潮湿的脸颊,抚摸着他溢出眼泪的眼眶。他的悲伤令他也难过的无以复加。
“你是个混蛋。”
“你要不是哭着说,可能更有魄力些。”
“凭什么你想伤害我就伤害我,想让我服帖我就得服帖!”
“我想伤害你是我想,你想服帖是你想。”
“混蛋!”
“事情就是这样。”
“我不想这样!”
“我也不想。确实,不想。”
“……”
“比如,我那天根本没想弄伤你,可是……就是那样儿了。我买了一对耳环,预定是让你戴在耳朵上。”丁易说着,揉搓着秦贻小小的耳垂,耳钉的背托有些硌手,“看来你只能戴一只了。”
“我不戴。”秦贻推开了丁易,转身走向了床头柜拉开了抽屉,“还给你”。
他说着,将那只小盒子塞进了丁易的手心里。他还记得收下这份礼物有多疼,这么几天不够他忘记。那天,丁易离开后,秦贻看见了床上那个精致的盒子,他终于知道他将什么穿进了他的那里,一只耳环。
丁易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精致的耳环,“还可以啊,可我送了一对,你还我一只怕是不合适。”
秦贻在丁易的脸上窥见了戏谑的笑。他现在不可能将另一只取下来还给他,肉还没有完全长好,硬是弄出来,肯定会疼死他。
“还不出来吗?那你留着吧。”丁易说着,将那只盒子塞进了秦贻微微敞开的睡袍里。
“好吧,它属于我了。”
秦贻恬淡的笑着,这笑不知为何令丁易抖了一下。他看着他拿出盒子,将那只耳环取出来,而后将盒子抛进了纸篓。
他是要戴上吗?
不,显然不是。
丁易看着秦贻解开了他线衣的扣子,接着是衬衫的扣子,他纤细的手指碰触到了他的乳首。
手腕被丁易扼住,秦贻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把它送给我,我就可以再送给你。我接受了,你为什么不接受?或者……你也想要它穿在这儿?”秦贻说着,手下滑,包住了丁易的那话儿。隔着裤子,丁易都能感觉到秦贻手掌的热度。
穿刺的感觉是令人痛不欲生的。丁易有一千个词汇可以呵斥住秦贻,也有足够大的力气阻止他去这么做。然而,他没有。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珠渗出来,看到白色的纸巾染上鲜红的血液。
他只是亲吻了他,而没有其他动作。
这一夜是丁易第一次搂着秦贻入睡,虽然胸口一阵阵的传来疼痛之感,他还是入睡的很快。丁易也是头一次意识到或许自己动了感情,对那些他必须付出感情的人之外。这对于情感障碍的人来说,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
秦贻被丁易圈在怀里,见他睡着了,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呼吸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忽然有了种踏实的感觉。这是他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之一。
你跟我走吧。
那么多男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他基本没有拒绝过,然而,从心底想要接受却是鲜少有的。他一定是对他最坏的那个人,可他却想要接受。
只是,何所谓好,又何所谓坏呢?
bsp;07 惊雷
什么是绝望呢?
那大概是当人感到什么东西都离自己太遥远了,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才会感到绝望。这是懦弱的人的表现。
谢晓辉发现,大抵,他就是个骨子里堆满懦弱的人。
他与丁易就是这般的不同,他大概注定只能躲在他的身后。
不是他自己这样认为,是什么人都这么去认为。
炙热的光线在一窗之隔的户外,谢晓辉和衣躺在床上,身边还是那一封信。
那天早上,他醒来,发现床的另一侧空着。翻身去摸,床单已经冷了。
他不知道李默是不是去了庭院里,于是他下了床,穿上睡袍开门进入了庭院。那是一种属于自然的静谧气息。李默不在那里。
那时候他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由于困倦又回到了床上。他想他可能去了大堂或者餐厅,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许久没有经历过的性爱令他不是很容易恢复过来,又因为曾熟知那种滋味,他很难去抗拒与李默交欢,在他给了他安心与美好之后。他喜欢他那般的碰触他,亲吻他,抚摸他,他感觉到自己被人呵护被人迫切的需要。从来,他都是一个渴望被爱的人,在久久的拒绝这种感情之后,再度获得,令他不可能不雀跃。
再醒过来,已经是午后三点。谢晓辉感觉到饥肠辘辘,然而比这更重要的是,李默仍旧不在房间内。
他想,他是不是出去去到了哪里呢?
床头柜上放置着香烟和火柴,谢晓辉伸手拿过来,头一次去注意李默烟的品牌。它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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