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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东北1970 作者:京城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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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玉芬自身也说不出这种细节上的改变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说闫宝书董事了?这可与以往的他有点不太一样啊!

    女人在这个家里注定是清闲不了的,闫玉芬顾不上多想,转身离开了大屋,因为还有很多苞谷要上磨,她和金桂琴必须要在睡觉前把活干完。

    闫宝书洗完脸,又用洗脸水洗了脚,随后端着盆出了大屋,经过小屋门口时,他听见了两个丫头的无比欢快的笑声。好奇心作祟,闫宝书走过去敲了下门,待他探头进去时,两个丫头均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三哥,啥事啊。”

    闫宝书笑道:“想看看你们干啥呢。”

    “歘嘎拉哈呢。”闫玉芳摊开手掌,让闫宝书看到了她掌心上托着的骨头。

    嘎拉哈可是现在女孩子最爱摆弄的玩应,再搭配上口袋(沙包),绝对是消磨时间的绝好办法。闫宝书因为端着脸盆,没办法把嘎拉哈拿过来看,只好遗憾的笑了笑,关了小屋的门去了外屋地。

    外屋地里,金桂琴和闫玉芬正忙,看到闫宝书出来都有不小的惊讶。

    “出来干啥。”闫玉芬腾出手上的活想要过来帮闫宝书倒水,闫宝书连忙出言制止了她,“姐,我自己来就行。”

    “外头冷。”金桂琴指了指门口的尿桶:“倒桶里就行。”

    闫宝书把水倒进了桶里,再把脸盆放好,这才回了大屋。进门时,闫宝福正从被货架子里拿被褥,闫宝龙则是在一旁搭手。很快地,被铺好了,闫宝福脱了棉衣棉裤,随后对地上站着的闫宝书说:“上炕睡觉。”

    闫宝书点点头,脱鞋上炕。东北大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尽管老闫家的是个四方形的火炕,却依旧能够容纳很多人躺在上面睡觉。炕头的位置是金桂琴的,接下来是闫永贵、闫宝龙、闫宝福,最炕梢的位置则是留给闫宝书的。

    对于这个位置,闫宝书十分喜欢,不冷不热最好不过了。

    爷们儿们都歇着了,等到金桂琴和闫玉芬干完活,老闫家总算有了片刻的“安静”。第二天一大早,火炕的火熄灭了,炕梢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闫宝书并没有过多留恋被窝里所剩的热温,反而穿戴整齐地下了炕。此时,金桂琴已经把火炕的火重新点燃,旁边还有剩下的柈子(柴火)堆放在墙角。

    这会儿,早饭准备的差不多了,苞谷面粥和苞谷面窝窝头,再搭配咸菜疙瘩,一家人吃完后就各忙各的去了。上班和上学的都走了,闫宝书因为脸上还有伤,不好去学校报道,他现在初三,毕业在即,这往后该何去何从,现在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去插队?还是等到征兵的时候去报名?又或者和闫宝福闫玉芬一样,去矿上的队里工作?这三个选择都不是闫宝书想要的,他幻想出来的生活,是和现实有着巨大落差的,而眼下,太过仓促的计划只会在大环境的限制下变成一把伤己的匕首,要想真正意义上过的好,还得一步步的来。

    “妈,我想出去溜达溜达。”闫宝书从桌上拿了昨晚闫宝福给他的狗皮帽子,带在脑袋上时,有种说不出的暖和感。

    金桂琴放下手里的活,“出去溜达可以,但不能去铁道东。”

    “知道了。”

    这还是闫宝书醒来后第一次出门,前几天的大雪让屋外的一切都变的雪白,出了院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个年代的环境极好,污染程度不重,他伸手抓了一把雪,用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虽说没什么味道,却出奇的透着一股难喻清凉。这样的举动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闫宝书扔了手里的雪,随后在黄色补丁的外衣上蹭了蹭,有脖绳的棉手套带好,他便顺着马路往前慢悠悠地溜达着。转了小半圈后,闫宝书给铁道西的定义就是,“现实版的贫民窟”。

    烟囱林立,土坯房到处可见,家家户户的院落都是用木头夹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板杖子,至于泥土堆出来的院落则是极少数的。由此可见,老闫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泥土堆砌出来的院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生活不错”的一种代表吧。

    铁道西和铁道东不同,这里有足够的土地让一些勤劳的人们耕种,每家拥有的面积都不多,但时节到了,种点小葱豆角西葫芦之类的完全不成问题。而铁道东就不行了,那里坐拥各种厂矿,想种地都没地儿种去。

    铁道东和铁道西是由国家铁路划分的,一条笔直的铁路从通沅市出去,每年都要往祖国各地输送数以万吨的煤炭,这就好比一个城市的标志,通沅市的人民以它而自豪着。

    闫宝书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条无形中把人分别开来的铁路旁,他踩在铁轨上,双手张开保持平衡慢慢地走着,他很想知道,顺着这条铁路走下,能否把他带回到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年代。

    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就在他慢慢的往前走的时候,东边儿的马路上有一群骑着自行车的小年轻朝这边飞驰而来。

    闫宝书慢慢放下了手臂,站稳后朝那群小年轻看了过去。

    “哟,这不是狗崽子吗?咋伤好了就出来得瑟了?”开腔的小年轻和闫宝书年岁差不多,一脸的痘子,眼小鼻塌嘴大,也就是笑起来时露出来的虎牙还算过去的眼。

    闫宝书记得这孩子,外号叫“大嘴怪”,是这群小年轻中的狗腿子。

    大嘴怪的一番话逗乐了众人,闫宝书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为首的几个穿的不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补丁,而后的几个身上虽说是有补丁,但总体来说也要比闫宝书身上这套好了几个层次。

    好汉不吃眼前亏,闫宝书可不会和正主一样,跟这群人刚正面,在瞥了这群小年轻一眼后,闫宝书收回目光,调转方向迈着稳健的步伐往自家方向走去。惹不起躲的起,这句话在某种时候适用,但眼下却不行了,闫宝书无声的离开仿佛夹带了一种不屑与傲慢,这是瞧不起那群小年轻的表现,闫宝书才走了不过十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自行车的响铃声,继而有人说道:“这小子不服是吧,一个狗崽子还装上了,大嘴怪你上去削他,他敢还手哥几个给你撑腰。”

    闫宝书十分无奈,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那群小年轻的说:“我是狗崽子,还请哥几个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忍一时之辱,将来才有可能收拾他们,闫宝书可不会像正主那样,把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陆向北一直都没说话,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整件事,可就在闫宝书承认了自己是“狗崽子”的时候,陆向北下意识的一愣,而后问了身旁的杜新国说:“这小子谁啊?”

    ☆、第四章

    陆向北问杜新国还真是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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