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叠纪 作者:河汉
分卷阅读37
吊环,他有些意外,对郁辰讽刺道:“怎么,舍不得?别担心,我都被吊习惯了,信不信我能吊在上面做引体向上?”
郁辰不理他的挑衅,倚靠在那张审讯桌边,声无起伏地问:“你跟宋舒扬谈条件?”他的声音冷得掉渣,纵然苏远胆子再大性子再强也不免打了个寒颤。
苏远回答:“是……啊!!”
毫无预兆地一片薄刃扎在他手臂的肌腱上,尖锐的痛令他不禁喊叫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郁辰会突然给他这么一下,尽管只是小小的刀片,但扎得很深,随着故意的搅动,一缕顺着皮肤流淌下去,血腥的味道窜入鼻腔。
郁辰,真的怒不可遏。
第二个问题:“你用什么条件跟他谈?”
苏远注视着他手中光亮的刀片,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说不说都会被片肉,这是他自找的。勉强裂开嘴角:“……玉佛的秘密。”
又是一刀。
这次苏远做了心理准备,紧咬着牙关没有哼出一声,但是眼睁睁看着刀片在自己身上缓慢划开皮肉,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他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狱长大人,你不是……呼……讨厌血吗?你不是爱干净吗?这回怎么不介意了?还是说……其实你跟三白眼有一样的癖好……唔!”
第三刀,伴随着第三个问题:“你想越狱?”
苏远豁出去了,瞪视着他一口气说道:“想!我当然想!我不要以囚犯的身份受你控制!我不要做第二个苏欣!我可以听你的话接受你的训练,但是我要自由!”
这一刀没有扎下去。郁辰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片,从食指滑到中指,中指滑到无名指,刀身反射着惨白的灯光映在他嘴角:“果然,人都是贪婪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想要求生,等到刚有了一点筹码,就会想要更多东西了。”
刀片顺着苏远的腰线划到他大腿根部,在那个垂软的东西上慢慢磨了下。苏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全身僵硬,额边的细密汗水凝成汗珠滚滚落下,他的声音发着颤:“郁、郁辰……”
本能地害怕,面对眼前丝毫不带感情的人,无法克制地瑟缩。
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郁辰把刀片按压在脆弱的皮肤上,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轻轻地厮磨割划,很小很浅的一个伤口,却让苏远差点崩溃:“啊啊!住手!操!住手!”
外面的人目睹了内审室里的情况,个个目瞪口呆。他们看到苏远的身上有一点点温热的血顺着淌下,出血都不多,但那最后一刀的位置让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这什么惩罚?忒狠了!他们看到向来硬气的苏远竭尽全力地扭着身体向后退让,口中仓皇地大喊着什么。他们听不见他的喊叫,但完全能想象得到他的惊惶。
然而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
郁辰没有再用刀片对付苏远,转而拿起了手边的电击器,说实话苏远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情愿像以前一样承受电击,也不要受这种蛋疼的折辱。
两万伏电压,郁辰用金属极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苏远大大地颤抖了一下,但这并没有夺去他的意识和行动能力。他感觉到自己被郁辰翻转过去,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是一阵撕裂的剧痛从身后传来。
汗水模糊了眼眶,眼前是看不清面孔的围观者,那样多的人,分布在一层层的囚室中,他几乎可以想见自己现在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的丑态,他也能想见这些人会用什么样鄙夷的态度来嘲讽他的狼狈,他唯一想象不到的是,身后那个当众撕毁自己所有尊严的男人,他是怎样的心怎样的眼。
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疼痛有节奏地冲撞着,手臂上的伤口迸出了更多的血浆,□被重重摩擦在桌子上,上面的伤口一下下尖利地疼,那是不能忍受的疼,痛感,快感,屈辱感,他根本就分不清了。
“……唔……啊……哈哈……呃……哈哈哈……”苏远不知为什么特别想笑,于是他就笑了,“你想让我认错……唔……想让我求饶对不对?我……偏不。嘿,郁辰,郁辰,我早就……嗯……破解了我姐的密码,但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姐不说,我也不说……嘿嘿……啊……”
郁辰皱了皱眉,如同大梦初醒,他的脑海里终于回归了他最初的目的。他把苏远带来内审室,是想逼他断绝跟宋舒扬的来往,让他老老实实地说出密码。他想谈判,不是想施与惩罚,直到自己失控的前一刻,他都不认为自己要惩罚苏远。
可是愤怒掩埋了他的理智,在他听见苏远说要越狱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忽然感到烦躁,忽然不想再应付这场闹剧,郁辰将电击器调到四万伏,在苏远的后背点了一下,强烈的抽搐让苏远彻底昏厥,而他同时也释放出来,连同怒火,连同悔恨。
抬起身下的人转过身,郁辰怔忡。
渗血的刀口,咬碎的嘴唇,苍白的脸色。还是那样倔强的眼梢,末端却悬着一滴泪水。心里蓦然浮现他们初见那天的夜晚,这人不屑地回他:“哭?你教我?”
郁辰伸手拂过那一点水光,几许无奈攀上嘴角……确实是他教他哭了。
不觉得这具身体有多么脏,不觉得血腥味有多么臭,也不觉得汗水有多么腻,郁辰扛起苏远走出去,扔给了面部抽筋的莱斯特。
内审室一片狼藉,监狱中鸦雀无声。
事后莱斯特说,那是他们监狱的第八大不可能事件。
想了想他又纠正说,有苏远在,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31章 不变
莱斯特觉得,他可能上辈子欠了苏远很多钱。自从他入狱工作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莱医生,摄于淫威,被迫扛着睡袋守在了禁闭室门口。
当时狱长大人的命令是这样的:简单处理一下他的伤口,然后关进禁闭室,我需要他尽快清醒,今晚你看着他,烧坏了脑子拿你的命来赔。
莱斯特差点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没说错,有苏远在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医务室交给另外几个医生和助手,带了些必要的医疗设备和处理紧急情况的药物,他做了监狱有史以来第一位陪囚犯关禁闭的医生。
他知道苏远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能搞袭医之类的事,再说他本来也不认为苏远是恐怖分子,所以每两个小时的测量体温和适时喂服药剂他都是一个人进去做,不去知会守卫。刚开始苏远还有点意识,能跟他说说话。
苏远说:“嘿莱斯特,你说说看,我在咱监狱是不是特出名?”
莱斯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苏远又说:“狱长让你来看着我?他舍不得我死吧。”
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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