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 作者:画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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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的两人,这才转身扒住画尧的裤脚,仰头看他,“主人,您还好吧?”
画尧偏了头去,又呕了一阵,方拍了拍胸口,缓过气来,“……没事。”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看地上两人,道:“别跪著了,起来吧。”
“谢皇後娘娘。”
赵川起身,见身旁那人还呆呆跪著,忙又拉他一把。
画尧站直身体,揉了揉胸口,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朝赵川道:“方才失态是因本宫近日脾胃不适,闻不得腥味,与他人无关,还望赵总管莫要过於苛责。”
作家的话:嗷~有种自说自话的感觉 =_=大家有神马意见一定要提啊,别潜著了 tat
(5鲜币)142 谁有资格?
御膳房无论如何是待不下了,画尧留了话,命御厨在晚膳里加一道炸鸡块,随後抱著衡雪离开。
长烟落日,晚霞溢彩,半点妖娆。时值五月,御花园内百花齐放,凉风过处,沁人心脾的清雅淡香弥漫开来。
缓步行过铺著各色卵石的小径,驻足观望建在单孔石桥上的浮碧亭,石桥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清雅的睡莲和游动的金鱼。
景色虽美,无心欣赏。
画尧望著前方的亭子,怔怔出神。总觉心里头堵了许多事,细想起来,却又找不出一两件至关重要的。
仿佛都是小事,又好像不仅如此……
怔愣半晌,挫败地揉了揉额角,举步踏上石桥。在亭中石椅上坐定,望著下方碧水,继续出神。
“主人,您在想什麽?”
画尧收回目光,垂首,捏了捏小畜生软茸茸的爪子,略有些犯愁,“不知道。”
衡雪翻滚一圈,四爪并用去挠画尧的手掌,“主人,不是要去看望张太医吗?”
画尧一顿,左手抚上腹部,半晌方颔首,“嗯。”确实该去看看,他还有事要问呢。
少年坐在椅上,静静望著床榻的方向。那人自一醒来便不断地往嘴里塞花瓣,头上身上皆缠著厚厚的药布,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神态慵懒,动作自然,完全不似重伤方醒的人。
完全把他当空气了。
少年望著妖娆右手上的花,那花有三朵,状似喇叭,撕下几片花瓣後诡异地转变成卵圆形的花蕾,片刻即又花开,花形丰富,复瓣至重瓣,呈深紫或浅之粉紫。
这诡秘的一幕,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少年却只是看著,眸光澄澈宁静,未带惊异,只略有些疑惑。当然了,他疑惑的不是为何一个正常人的手会无缘无故长出花来,而是──
“那花真能治伤?”
妖娆继续撕扯花瓣,好一会才开口,语调低哑,慵懒中透著若有似无的敌意,“你如何知晓这花能治伤?”
“你身上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在你吃下那些花瓣之後。”少年望著他,平静道:“我能听见花开的声音。”同样的,也能听见伤口愈合的声音。
妖娆动作一顿,略偏过头,如秋水般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接近他有何目的?”
犹宣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目的,我只是单纯地想与他一起。”
妖娆面色立时沈了下来,お/稥“与他一起?你还没那个资格!”
犹宣也不恼,只淡淡与他对视,“难道你就有资格了?你可知他为了做了多少事,担了多少心?若非他於我有恩,那日在城外我便可取他性命,你知道的,要对付一个空有招式却毫无内力的人简直易如反掌。至於他为何内力全失,我想,你或许会更清楚一些吧?而且,他会留我下来也是为了……”
“够了!”妖娆猛然挥出一掌,穠丽的面容微微扭曲著。
犹宣轻巧避开那无甚劲力的掌风,冷冷笑著,“怎麽?你也有觉得受不起的一天?”
後脑伤处一抽一抽地疼,妖娆双臂撑在床沿,压抑著吐出一字:“滚!”
犹宣侧耳一听外头动静,旋即一笑,返身坐回椅上。便在这时,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谭容弦端著药跨进门来。
143 木有标题
见妖娆撑著双臂,胸口剧烈起伏著,面色极是难看,谭容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坐在椅上的人,走到床沿坐下,示意他,“把药喝了。”
妖娆怒气未消,狠狠瞪他一眼,扭过头去。
谭容弦叹了口气,偏头朝犹宣道:“你先出去吧。”
犹宣起身,看了妖娆一眼,唇角轻勾,故意将声音放得很软,暧昧不明,“我回房等你。”
话落,掌风袭来。
犹宣避了开去,兜帽下的脸隐带笑意,“看这气势,药是不用喝了。”
“滚!”
妖娆再度抬手,却在半途被拦住。谭容弦皱眉看了犹宣一眼,示意他别再添乱。
犹宣这才收了笑,转身出门。
“生气了?”
妖娆阴郁地看他一眼,翻身躺下。
谭容弦搁下药碗,帮他拉好被子,轻轻抚摸他散在枕上的发,“他还是个孩子,并无恶意。”
妖娆转过身来,静静看他,半晌突道:“难受吗?”
“什麽?”谭容弦微微挑眉,猜不准他的话。
妖娆坐起身,将脸埋入膝盖间,声音闷闷的,听著有些难受,“内力全失,犹如废人,那种感觉不好受吧?”
谭容弦面色微微一变,皱起眉,“怎麽突然说这个?”
妖娆未答,削瘦的肩膀轻微颤动。
“素素?”谭容弦一惊,忙将人揽到怀里,抬手拨开覆在脸上的发丝,见他咬著下唇,面上泪痕犹在,果真是哭了。谭容弦低头吻去妖娆脸上的泪水,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背,“别这样素素,我会心疼。”
他这话不说还好,话音一落,原本咬著唇无声落泪的人突然间嘶声大哭起来,泪如决堤,阵势惊人。
谭容弦霎时乱了方寸,从未见他伤心至此。印象中这人待他总是冷冷淡淡的,最初的时候便连最经常挂在脸上的慵懒笑意都不曾给予。他看过他或微笑或忧伤或生气的样子,却从来不是在他面前。
一开始,谭容弦真的以为那人是讨厌自己的……
如今,那人终於肯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终是在他怀里无所顾忌地哭了一场。
终於,不再对他设防。
“素素。”谭容弦捧住妖娆的脸,似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轻柔落下一吻。
哭声渐止,妖娆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随即将脸埋在他胸前拱了拱。
谭容弦真是爱极了他这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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