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 作者:画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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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从未对皇帝用过的称呼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只见他面色诡异地一红,余光斜睨身後。
流帘轻咳一声,侧转了身。心中默念:没听到,没听到。
皇帝淡定下来,视线下滑,望见对方光裸的双脚,脸色一板,“怎的下床也不穿鞋袜。”言罢,俯身将人抱起,走向床榻。
画尧晃动双脚,未受伤的左手一下一下捏著小畜生的爪子,乐呵呵道:“一时高兴,忘记了。”
皇帝小心将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继而弯腰坐在床沿,一刮画尧的鼻子,“你就没一次是记得的。”
画尧吐了吐舌头,随即拎起小畜生,献宝一般在皇帝面前晃荡,“你看你看,小畜生回来了。这麽久不见,你也很想它吧,来,亲一个。”拎著小畜生的左手轻轻往前一压。
於是,衡雪极其荣幸地亲到了皇帝的右脸。
那一瞬,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中凌乱啊……
总之,美人皇帝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儿瞬间就黑了。
衡雪抬爪捂住脸,心道,完了!变态永远是变态,就算从宫主变成了皇帝他还是变态,这下死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五马分尸……
周身杀气萦绕,画尧瞧见皇帝脸色,惊觉事态严重,慌忙将小畜生丢到床後,单手勾住皇帝的脖子,仰头凑到他右脸,重重亲吻方才衡雪碰到的地方。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将皇帝整个脸都亲了个遍,画尧这才停下,可怜兮兮地瞅著他。
皇帝抚了抚画尧的发,睁著眼睛说瞎话,お*稥“我没生气。”
明明就是生气了!衡雪缩在床尾,万分不屑地一撇脑袋,皮肤比主人好就了不起啊,我才不想亲你呢。
谭容弦走进屋里,朝桌上看了眼,盛著汤药的青瓷小碗仍在原处搁著,纹丝未动,碗中汤药已然冷却。
秀致的眉峰微微蹙起,谭容弦行至榻前,在床沿处坐下,沈默一阵,方道:“为什麽不喝药?”他知道那人醒著。
妖娆睁眼,缓缓打了个呵欠,语调散漫,“不喜欢就不喝了,哪还需要原因。”
猜到他会这样答了,谭容弦无奈轻叹,“素素,莫要任性。”
妖娆瞥了眼跟在谭容弦身後进来的人,心下冷哼,起身掀开被子。谭容弦抓住他的手,“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自是回我自己的府邸。”妖娆冷声冷气地道,试图甩开手上的桎梏,无奈重伤未愈的身子使不出力气,未能挣脱不说,身上伤口更是裂了开来,一时疼得他眼前发黑。
“你又使什麽性子!”见伤口裂开,雪白的纱布染上斑斑血迹,谭容弦又是气极又是心疼。
“不用你管!谭容弦!你以为你是谁!”妖娆奋力推开他,抬脚跨下床榻,身体晃了晃。
谭容弦伸手去扶,却在半途被甩开。
“别碰我!”
“素妖娆!”谭容弦猛地大吼,一把抓起他摔回床上。
“啊!”
重物撞击的声响伴著嘶哑的痛呼直击耳畔,谭容弦听得脊背发凉,下一瞬,疾奔上前将人搂到怀里,“素素?”
怀中人安安静静闭著眼睛,回应他的只有顺著他手掌缝隙淌下的鲜红液体落到被褥上的声音。
作家的话:没时间了,下班再回来检查错字=_=
(7鲜币)141 闻不得鱼腥味的皇後
好不容易打发了皇帝,画尧弯腰穿好鞋子,随即抓过床後的小畜生塞怀里,站起身,“这下没人搅和了,带你吃炸鸡去。”
衡雪虽谗得紧,却不得不仰起小脑袋,提醒主人,“皇上刚不是说了吗?要您好好躺床上休息,哪都不许去。”
画尧摸了摸右手上缠著的厚厚的药布,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小伤而已,没那个必要。”略一顿,似突然想起什麽,低叫出声:“啊!”
“主人,怎麽了?”
画尧摸摸鼻子,尴尬一笑,“张太医舍命护我,怕是伤得不轻,我竟差点忘了这事……”
衡雪瞅著画尧,认真道:“主人,那我们是要先吃炸鸡还是先去探望张太医?”
“探望救命恩人很重要。”
衡雪失望地垂下耳朵,却听它家主人一脸严肃地接著道:“但,填饱肚子更重要。走!吃炸鸡去!”
御膳房里宫人进进出出,忙前忙後。淘米的,洗菜的,切肉的,翻炒的……
看似忙乱,却是有条不紊。
油烟夹杂著浓郁的肉香缓缓飘出门外,画尧立在门口,微皱著眉,正犹豫著进还是不进。
突闻里头传来呵斥声。
“这鱼哪来的?”
一旁的小太监答道:“是下午采购进宫的。”
“清单上头明明没有鱼,是谁负责采购的?扣一月饷银!愣著干什麽,还不撤下!这腥味要是混入别的菜式里让皇上闻到了,看你能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小太监显然没弄明白为何皇上闻不得鱼腥味,眼下也没时间让他细想。他刚进御膳房的第一天就听人说了,这主管御膳房的赵川赵大总管可是出了名的严苛,手脚再不利落些,等下怕是连他也拿不到下月的饷银了。
想到这至关重要的一层,忙道:“是是,小的这就拿下去。”
画尧只听到这里,下一刻,那小太监已走到他眼前了。青花荷叶莲子瓷盘,里头装著条清了鳞片的苏眉鱼。浓重的鱼腥味窜入鼻间,画尧面色一变,脚下蓦地後退,捂嘴干呕,胃里一阵翻腾。
小太监愣愣看他,好一阵才问:“你是何人?”
画尧呕得头昏眼花,胃部痉挛抽搐著,想吐却吐不出来,甚是难受。喘了几口气,直起腰来,脑中一阵晕眩,只得放开手中的雪貂,扶上廊柱稳住身形。
“还站著做什麽?”赵川听到外头的动静,不由沈声呵斥。
见赵川快步朝门口走来,小太监忙伸手指向画尧,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这人,赵总管,他……”
赵川跨出门槛,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宫里待久了,早已养成从下往上看人的习惯。
最先入眼的是一袭雪白衣衫,赵川一疑,视线上移,待望见那人披了满身的白发,更是一惊。膝盖登时有些发软,赵川扑通一声跪下,お-萫“奴才叩见皇後娘娘。”
那小太监悚然一惊,想是被吓得不轻,手一抖,装著鱼的瓷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他大概知道为什麽今晚的菜式不能有鱼了。原来,闻不得鱼腥味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後。
他吓得整张脸都白了,想跪,膝盖却弯曲不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好在有人狠狠拉了他一把,硬是将他扯到地上,是赵川。
衡雪伸出爪子隔空将掉在地上的鱼连同那堆碎片扫出数步远,又狠狠瞪了瞪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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