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 作者:缪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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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怎么心里明明喜欢着一个,身边却是另一个;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一再故意的与乔菲纠缠不清,脑袋里却认命的相信,小华是注定的女人?
旭东看见拥着美眉进门的刘公子,伸手要打招呼,我说:“打住,你叫他,我就走啊。”
“怎么了?你们两个还真结梁子了?”
我说:“你忘了,小时侯,咱俩就不爱跟他一起玩。”
“我怎么记得是你俩一起挤兑我啊?”旭东说。
我回到小华那里,脱衣服,洗澡,睡觉。
小华说:“你睡了吗?你没睡吧?”
我说:“干什么?”
“我今天去看明芳了。我给她的孩子买了两套小衣服,我告诉你,家阳,小孩子,真是没法说清楚的动物,她一下子长的可大了。”
“真的?”我坐起来,看着小华,她把头发在前面扎了一个小辫子,带着眼镜,双手比划着跟我形容,“她是个小卷毛,可白了,小手肉嘟嘟的,走路很结实,而且,她现在会叫‘阿姨’了。”
我说:“都有这么大了?”
“厉害吧?真的,家阳,我抱了她一下午。她身上的小奶味儿啊,你就别提了。”
我从来没见过小华这样子的说话,像小朋友形容心爱的玩具。
“对了,我把明芳给她姑娘录的dv带来了,你看不看?”
小华不由分说的把dv机拿来,让我看明芳女儿的录影,看到又白又胖的小家伙一头扎在沙发垫子上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小华说:“真是怪了,前两年,我都最不喜欢小孩子,现在看了,就觉得真好玩儿。我是不是老了?”
“是啊,我也是。”
她看看我,我看着她。
小华终于对我说:“家阳,我们结婚吧。”
乔菲
我抵达成都,在城市花园酒店的大会会务组注册,正登记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招呼。
我看看他,越加体会到,故事中的世界,比鱼缸还小。
程家明医生半笑不笑的说:“你也来开会?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消失了。”
“电话是你的?哈哈,号码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有人行骗,就给摁掉了。呵呵……”
我知道是大叔你,不接怎么着?
“呵呵,我还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啊,什么事儿啊,什么不高兴?”
哼,在我这里体会世家子弟的优越感,还知道我不愿意别人知道的秘密,我记着你,防着你一辈子。
“我上楼了。再见。”
“别啊,一起走。咱们一层楼的。”
在电梯里程家明问我,有没有来过成都。我说,念书的时候,做兼职导游,在这里停留过一个白天。
“那你吃没吃过三大炮?”
“是糖葫芦的一种吗?”
“面点心。”
“好吃吗?”
“不用说了。那真是……”
他这么一说,我肚子里就叫了,飞机上的东西又硬又咸,程家明一提当地美食,我有点不能自已。
我忍。
我没有时间出去嗨匹。
我到了房间,洗了个澡就开始看大会最新提供的资料。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我打开一看,是服务生,手里拿着精美的纸盒。
“有事儿?”
“小姐,有人买给您的点心。本地名吃,三大炮。”
“不会吧。”
我已经闻到味了,香啊。
我接过来,把礼盒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不仅有外酥里软,又香又甜的三大炮,还有凉粉,麻圆,口水鸡。
程家明啊,我原谅你。
我边看材料,边吃东西。
第二天大会召开,跟我搭档的是卫生部外联局的翻译,很年轻的男孩子,起立跟我握手,叫师姐,我老实讲,虽然年纪好象被他叫大了,不过体现尊敬,我心里非常受用。比利时医学家协会代表上台发言,准备充分,精力充沛的我圆满完成任务。
中午自助餐会,下午的会议,还有法国代表的发言,我吃的不多,否则会犯困,少喝了一点香宾,拿酒的时候,看见餐厅的另一端,程家明在与比利时人说话。
我走过去,程医生在说英文,他非常流利,只是这位比利时专家国语是法文和荷兰语,他并不擅长英语,二人勉强沟通。
“需不需要帮助?”我问。
程家明笑了:“好姑娘,你来的正好,关于他上午提到的计算机体液分析辅助肝胆治疗目前在欧洲具体实施情况,我还有一个问题……”
两个人后来谈的甚是开心,互相留了联络方式,以后要共同研究课题。
程家明说:“你不错啊,今天上午的同传也挺棒的。”
“谢谢你昨天下午送来的小吃。”
说起来他来了兴致:“我跟你说,外卖送去的,比刚出锅的又差许多。”
“真的?”
“明天开完会,出去逛一逛吧,你意下如何?”
“我基本同意。”
那天开完了会,我跟程家明约好六点钟他来找我,我们出门逛一逛,可是到了过了四十分钟,此人也没有出现。
我穿上风衣去找他,什么事儿啊,不行我自己出去呗。
我还没敲门,有人从里面开门出来。
一个高个子的女人。
面孔瘦削,但很精致,涂着艳丽的装容。
她看看我,笑了一下,嗤笑。
然后她大踏步的走了。
保洁的阿姨推着工作车从旁边经过,脸上有神秘的表情。
这算哪一出啊?
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种场景经常在电影中出现:现任女友撞见自己前任的到访,那女人心里说,迟早你也是下堂妇,男人说,对不起,忘了跟你的约会,此时恰有路人甲经过,回去告诉自己的适龄子女,不要学城市里的男女做爱情的游戏。
程家明在里面看见我:“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就来。”
“不用了,”我朗声大气的说,“我出去逛一逛,程医生,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程家明迅速穿好外套就出来。
左手轻轻推着我的背把我往外面带:“哎呀,没办法,走到天涯,这感情债也是一把一把的。”
我心里说,这人还好意思开口。
直到我们上了电梯,谁知他继续说:“刚才那个差点就是我孩子的妈了。”
跟我什么关系?
不过我真是好奇。
“你有孩子了?”
“被她打掉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因为不能结婚?”
“这么说也行。”
我们出了宾馆,沿着门前的马路前行。
“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么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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