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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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管下面是死是活,于是好不容易归于安静的病房重新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声。
今儿我还就不信了,谁是他妈的纸老虎!
硝烟四起,撕扯扭打一阵,两人都瘫到床上雕塑般僵直了。
哎,休战片刻后他拿手肘碰碰我的腰,今儿个……曹莹莹去找了你吧?
我立刻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我这么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他说着微微蹭起来,靠到枕头上。
……白妮跟我说的,我让她每天打个电话来做总结汇报,她说那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跑到你办公室门口杵着了,殷勤的很那。
……我翻了个身,不搭他的腔,
小锐。
干嘛,有屁就放。
他偏了偏身子,凑到我耳朵边上悄悄说,你想利用顾鹏飞不成?
我几乎打了个冷战,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要说那么难听好不好。
没什么难听好听的,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他支起胳膊枕在脑袋下面,不慌不忙地说,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你要跟曹莹莹单挑结果是很明显的,你怕她,她不怕你,顾鹏飞这小子才是矛盾的焦点,别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脚把他先蹬出来摆明立场,事情才好办……
不谈这个好吗,我显得十分有气无力。
心痛啦?他一动不动,笑得五官快化到一块儿,巨招人耳光,那不如明儿个我帮你去,省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心里别扭?
我甩甩头,可你说对了,能真正了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
我只想亲眼看着顾鹏飞挥刀斩乱麻的痛快,这是他欠我的。
第二天大早,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除我之外的四只眼睛都撑得大大的,纹丝不动,仿佛锈死在钻孔里的螺钉。
曹莹莹的表情有些戏剧性,很难分清是生气还是兴奋。顾鹏飞显然比她沉得住气得多,呆望了她几秒钟,慢慢把没有颜色没有温度的视线转到我的脸上,是询问还是责备,我也很难分清。
不自觉地避过他的目光,愣着做什么,没见过吗。
她怎么在这里,他淡淡地向我发问。
这是该我问的吧,顾鹏飞,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曹莹莹迫不及待地抢过一句,那架势几乎要扑过来逮脖子就掐。
我回去了……顾鹏飞垂着眼帘,看也不看她。
我很快抓住他的胳膊防止他畏罪潜逃,另一只手已经利索地将门捅开,你是我请来的,干嘛回去?在这里没人敢动你。 说完拉着他进去了,在妖孽金戈铁马般的眼神下如沐春风。
曹莹莹稍作犹豫了,便不客气地跟进来,截住正埋着脑袋往里面挪的顾鹏飞,目光仿佛像钉子正密密麻麻钉满他的脑门, 打头一句就问,你说,真的是你出卖的我们?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这都是误会,对不对?你也是受害者!
顾鹏飞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如同死水微澜,没必要说了,你已经知道得很清楚。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要听你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没想到曹莹莹这千年老妖也会有撒娇的时候,竟然一点儿不管还站在旁边的我,脱口出如此天真烂漫的台词。
不过受害者这个词放在顾鹏飞身上倒完全不牵强。
这个她狠了性子也要得到的男人,从很早以前开始,到读书,到工作,到恋爱,都不曾脱离出她的控制,而突然的一天,所有的东西都彻底颠覆,在完整的背叛面前会崩溃的,不会是只存有虚荣心和占有欲的人,一个女人若只有这两样东西,只会惹人讨厌,而不会让人恐怖。
所以我明白,她是女人,女人就是女人,成仙成精成妖成魔也是女人。
为什么!自然该到了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了,她抓住顾鹏飞的衣服就是一阵简谐振动。要命,又得复习一遍琼瑶奶奶的苦情戏经典桥段。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了!给我说清楚!
我一动不动地立在旁边观战,长这么大了,第一次发现这厮和普通雌性还有那么些共通点。
……顾鹏飞,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亏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为你做的事情还少吗!你到底真不明白还假不明白?!
一阵挫骨扬灰般的质问后,我看着在面前一时成拉锯状态,互瞪着比谁眼睛大的两人,笑笑说,你俩先消停消停,整得跟骂街似的,坐下慢慢说不挺好的吗。
没想到正中某人的气头,曹莹莹一个烫得往外冒蒸气的眼神逼过来,你丫少给我煽风点火!若不是你这变态到处勾引他,他才不会变成现在这鬼样!
我眨眨眼睛,发觉脸部各肌肉神经都还各司其职处于松弛状态,显然这种恼羞成怒的污言秽语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小菜了,甚至无法引燃本人跃跃欲试的斗志。
话书回来,当敌人的战术既然开始匮乏,我方势必要继续保持推陈出新的战斗热情,于是冷笑一声,……没错,只可惜同样是勾引,我能把他搞得神魂颠倒,怎么你就没辙呢?曹同学,我今儿就发扬发扬风格,实话告诉你为什么吧。
他从来就没有一丁点喜欢过你,他爱的人是我,从头到尾都是!
对于我和她之间的吵架模式想必各自早已熟能生巧,高潮部分铁定是由一巴掌来定乾坤的,所以接下来的桥段只是个非常乏味的场景回放罢了,不过因为本人的先知先觉,提前将她尚未俯冲下来的手拦截在了半空中。
她的表情异常畸形,挣扎了一下妄图抽回自己的手,于是我敏感的指尖划到了少许坚硬冰凉的东西,一留意,是颗灿烂得让我视网膜抽筋的钻石戒指。
那刻心跳的声音真是吵死个人,脑袋一热,没有途经大脑批示,另只手牢牢抓住她的手指,便要将那玩意儿脱下来。
她大吃一惊,下意识将手缩得死紧,你干什么?!
我仍是不放,看它不顺眼,不行吗?
你这疯子!她显然有点歇斯底里,甩着手拼命地想挣脱出去,我还就跟她牛上了,毫不留情地抓着她的手腕,指关节紧紧地卡住那枚碍眼的石头,想要将它从尺寸吻合得天衣无缝的手指上艰难地取下。
若不是在只有顾鹏飞在场的办公室里出现这幕场景,我恐怕得因抢劫罪给派出所拖去劳改个几年的,即使没有外人在看,依然察觉自己的行为不太雅观,但我说过,在她面前我不准备当个人,人都不当了,脸面就只是个摆设。
正把什么道义良知的一股脑抛到墙角去,手突然被顾鹏飞轻轻地抓住了。
我俩的拉锯战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了下来,望着这个插足的第三者发愣,他的眼睛只注视着我,里面是一如往常却又像从未有过的沉静温郁,仿佛冰面深处还带着温度的暗流。
走开。我瞪了他一眼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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