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红尘客 作者:疏楼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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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敢造次了。
“那就把他卖给我吧。”颜公子一句话,便把在场的人都给唬住了。
“颜公子,墨莲小倌虽说不如清秋雪,但也并非没有妙人,只怕这小娘都比紫凌强些。”说著把稀里糊涂的我让到颜公子面前。
“是那小厮犯的错,该他自己偿还。”
“墨莲自有规矩。紫凌确实不能给您。墨莲打杂的要麽愚笨,要麽顽皮。”这顽皮的自然是指阿七了,“紫凌做事,我才能放心。”
“明日我送一打仆人给你。”
啧啧,用一打下人换一个紫凌,真真是亏本生意啊。
“颜公子莫要为难在下,贵府的人墨莲使唤不动,也不敢使唤。”
真是奇怪啊,从不见老爹这样执著什麽,这紫菱是什麽回事啊?一个非要他,一个又不肯给。
“那就让他伺候我吧。”那颜公子的眼从头至尾都未曾离开过紫凌,现在又要他侍寝?!这癖好也太特殊了吧?
“墨莲没这规矩。”墨莲从不让没有挂牌的人卖身,无论是守门的童子,还是後院的杂工,还有正在调教的雏儿,不管什麽身份的客人看中,也都不会接客,这规矩在这一带很出名,因为其他的妓院全无这个规矩。
“这等货色我还看不上呢,权让他奉茶伺候。”说完转身要离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只道:“到时候老爹可莫要收我的银子。”
等颜公子走远了,老爹才说:“你自求多福吧。”
回到屋子,我如此这般地跟离江讲了趣闻,他也权当做茶余饭後的笑料,这一年的端午佳节,过的算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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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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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二天华灯初上时,我正走至门口,便见游爷还有上次叫走游爷的那位爷恰好进门,我有心捉弄捉弄。
“呦,游爷,您真是喜新厌旧啊,您都多久都没来找过小娘了啊,天下男人都一样啊,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不过游爷的神情不似先前那般调笑,“小娘,今日不与你讲笑,得空再与你叙旧。”
哎,这就匆匆走啦?这九酝他不过才见了两次面,就值得他如此惦念,还真是好奇他们从前是个什麽关系呐。
话说回来,另一位爷呢?转头一看,正屁颠屁颠跟在雪芙蓉身後……看来这逆沙的人办事还真不可靠啊?纷纷被墨莲两大头牌迷住了,我家的劫可就安全多了。
“咦?这不是昨天老爹说的,小娘是吧?”
“嗯?原来是颜公子呀。”
“好记性,我喜欢,今儿陪爷吧,开雅间。”
论说这记性,我再怎麽厉害可也比不上颜公子,年纪轻轻已开始掌管自家的商号,而且听说最令人咂舌的是,他能记住号里百来人名,且是第一次见面便能记下,实在令人钦佩啊。
又是在万灯红,还没进门,便见到老爹。
“把那个紫凌叫来奉茶吧。”
不一会儿,紫凌就来了,穿著简单的短衣,头发用一根荆钗全束在脑後,把左脸长长的伤疤露了出来,双手湿湿的,似乎刚刚还在做事。
紫凌面无表情地进来,他从没有进过前院,但也一点都不拘谨,大大方方地站在我身边,见酒杯空了就满上,一直盯著酒杯,也不抬头,也不理会我和颜公子天南地北地侃著,这商人确实不能小瞧,好像没有什麽不知道的事。
“奉茶的不应该站在客人身边吗?”颜公子突然看著紫凌发问。
紫凌抬起头看了看颜公子一眼,便默默地走到他身边,依然垂手站著。
颜公子一拽紫凌短短的衣袖,他一个摇晃便跪在了颜公子脚边。颜公子顺手将他的荆钗拨下来,头发便散开了。
“这样子疤痕就遮住了。”颜公子握著紫凌的下巴,把他拉到近前,拿唇碰了碰紫凌的右脸,紫凌後仰了一下头,别过脸:“公子自重。”
“哈哈,这里需要什麽自重吗?”
刚好紫凌拿左脸对著他,那狰狞的疤痕便再也遮不住了:“呵,就算再怎麽遮也抹不去。”
颜公子那厢摸呀摸,我这厢内心可是绞啊绞,这算什麽事啊?近几日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别人抢了客人,九酝就算了,人家好歹是个红牌,但这小子又算什麽鸟事啊?!小爷我气啊。
正当我以为颜公子又要做什麽事时,他却放开手:“倒酒吧。”
接下来的时间食之无味了,颜公子也没有留下来过夜。这万灯红啊,看来注定成为我为他人做嫁衣的地方呢。
支著胳膊在被窝里和离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就算他有一半脸很绝色,但绝不可能让人心动啊。”
离江很认真很认真地看著我,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更加迷人,“小娘,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并非是以貌取人的。”
我忽然不知该怎麽回答。在这些花街柳巷中,哪一个不是以色事人?自然而然的,我便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是重色。
“小娘。”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喜欢一个人,会是因著他的脾性,因著他的心地,清楚了吗?”
嗯,谢谢你。
总感觉睡在他的身边,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我做了一个美梦,我和他站在高高的崖壁上,看著烟雾缭绕的大地,执手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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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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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不,颜公子第三日踏著点儿来,竟还捎著一盒药膏给紫凌?!这小子走运啦。
把颜公子送至门口,紫凌还愣愣地看著他远去的背影。
“嘿,回魂啦。啧啧,看来你好运当头,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呢。”
听到我调笑,紫凌眨了一下眼,我估摸著他心里该是一震,只不过这人也都从不喜形於色,未料到,他竟然将药膏塞给我,“紫凌福浅,受用不起,小娘相公,您且留著。”
还未等我讲话,人就径自走了,我说,你把这烫手山芋给我我可要如何是好啊?倘若他问你的伤痕怎无半分起色,我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算了,既然到我手上了,就给离江试试吧,也不知效果如何?
“哎呦呦!”
“啊!药膏!”
前一声自不是我发出的,而是被我撞到的霁云的叫声,而我只关心因为我一趔趄就要飞出去的药膏,结果药膏稳稳当当地被施爷给接住了。
帮著霁云送走了施爷,霁云才打听这药膏,我一五一十地讲了,这世道啊,鸡会泅水,狗会上树,什麽怪事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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