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妖事 作者:痴嗔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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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看着这两活宝,一个说着不入流的威胁的话,一个却偏偏被这样的话威胁到了,只觉得额头有些抽痛,他撇过脸,不忍看到堂堂一条真龙竟然被高景养歪成这幅模样。
“我们往哪边走?”高景抱着龙大爷,看了看四周,轻声问道。
“四处看看。”殷扬说着,眼睛扫了一圈,虽然是来查佘曼孩子的下落,但他们手头上半点线头都没有,就是殷扬,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一边躲着保安的巡逻和监控器的探查,三人一龙悄悄地把这幢不小的别墅逛了个遍。
路过一处花坛的时候,肖业敏感地侧了侧头,视线在花坛上凝住。
“怎么了?”眼睛余光一直放在肖业身上的殷扬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异样,他看了看周围,却什么也没发现,于是轻声问道。
肖业见状低声喃喃道,“没感觉到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等我一下。”他说着,身形一动,高景只看到了一个残影,肖业便不在他的视线里了。
肖业再次出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殷扬皱着眉以保护的姿态把人拉到自己身侧,“怎么回事?”
“这个后花园有些问题。”他说道,拍了拍殷扬的手安抚道,“在这个花坛边上,我感应到一股抑制我力量的波动,而这股波动你们却都没有感觉到,说明它针对的只有我一人。”
“所以我探测了花园一圈,发现这里的五个花坛附近都具有相同的波动,在抑制削弱我的力量。”肖业说道。
“没有道理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感觉?”高景疑惑地问道。
“你大概忘记了,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肖业笑笑,“这股波动针对的是我,或者说,我这一类的东西。”
高景一愣,恍然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讷讷地道歉。
肖业摆了摆手,让高景无须在意,他继续解释道,“想到这一层后,其他之前忽略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了。这五个花坛分散在五个方向,而花坛内圈,又种着一小圈盆栽。这样的布局不仅别致对称,而且同时也是一个五芒星的图样。”
“五芒星有压抑邪恶力量的能力。”高景一点就通,马上明白了过来,“这么说来,这间别墅也不太平?”
殷扬笑了笑,“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进来了。”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站在大别墅的门外,门外看守的保安很快把门打开,毕恭毕敬的把四个人请了进来——龙大爷变成了小孩的模样,由高景搀在手里——保安疑惑的目光在龙大爷身上停顿了一秒后,很快移开。
“听闻殷先生有才。”屋里坐着一个女人,腿上盖着厚重的毛毯,她大约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老人一般憔悴苍老。
“不知道殷先生是怎么知道我这儿发生的异样呢?”女人略带警惕地问道,她双腿这两年渐渐萎缩,像是被冰冻在了冰柜里一般,夜里时长被寒气疼得醒过来,但是这件怪事除了家人以外,她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过,毕竟原因她也有些了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为了家族荣誉,她只好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来。
“自然是有我殷某人自己的途径。”殷扬笑了笑,他手指停在女人双腿之上,“介意我掀开来看一看吗?”
女人咬了咬牙,殷扬的回答太模糊,但她也不想错过这可能得救的机会,她点点头,掀开了腿上盖着的毛毯。
高景轻呼了一声,下意识拿手盖在龙大爷的眼睛上,被龙大爷不满地拿了开来。
那双腿已经萎缩得像是一根剔光了肉的肉骨,只有皱起的暗黄的皮肤覆在骨头上面,看起来只有小孩腿粗。殷扬的手只是微微靠近那双腿,便已经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寒气。
他微微皱眉,这股寒气带着极其怨怼的情绪,明显得毫不加掩饰。
“方小姐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殷扬问道。
“三年前,家母去世后。”女人回道,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家母也正因这……古怪毛病去世的,不知这是不是遗传毛病?”
殷扬露出一个带着不明显的讽刺意味的笑,“方小姐所说的,可是‘佘曼’女士?”
“……正是家母。怎么了?”女人有些敏感地觉出殷扬的笑让人不太舒服,她微微皱眉答道。
“那恐怕和医学上的传统疾病没什么关系了。”殷扬说道,重新坐回沙发上。
女人脸色变了变,“你知道什么?”她压低声音低喝道。
“看来你也是知情的。也是,不然那花园里怎么无端端摆一个五芒星阵?”殷扬笑了笑,“不过,方小姐可知道,你摆的五芒星阵,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女人没有出声,大约在思考什么。
殷扬等了近一分钟,他豁然站起,把女人吓了一跳,他眯起眼睛,声音清冷,“我没有功夫和方小姐你在这做猜谜的游戏,方小姐如果不想恢复,那殷某人就此告辞了。”
女人被这一激,猛地慌了阵脚,她急急出声道,“殷先生且慢。”
肖业勾了勾唇,高景也看出了自家老师显然是在拿腔,在心里轻松了口气,暗叹殷扬这一棋走得真果决,也真险,万一这女人再坚持点,他们不是得真走人了?
“其实这五芒星阵,是家母在世时请人布下的,具体压的是何人,我的确不知道。”方小姐咬了咬唇,说道。
殷扬摇摇头,“我说过,方小姐,我没工夫在这里和你做猜谜语的游戏。如果方小姐不肯说实话,那还挽留在下做什么?”
女人见糊弄不过,两手握紧成拳犹豫了几秒,终于松口,说道,“真是瞒不过殷先生,希望殷先生不要怪罪我之前的不当。”女人聪明地先放了软,然后慢慢说起来,“家母在世的最后几年,这冰冻的古怪毛病越发明显,从脚底开始,迅速向上蔓延,家母总说,是有东西向她来讨债了,却不肯说究竟是谁。”
“直到家母闭眼前的最后一天,家母才告诉我,说我之前还有一个哥哥,却是夭折了。她让我之后多做善事,为我那夭折的哥哥祈福。”女人说道,“我起初并没有把家母临终前的话放在心里,直到后来,我的双腿也逐渐出现这般状况后,才恍然回忆起来,开始做善事,积善福,这双腿的恶化才不像当年家母那般快速。”
“你哥哥葬在了什么地方?”
“据家母所说,是海葬,就葬在了这江里。”女人说道。
殷扬发出一声嗤笑,海葬?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肖业脸色不太好看,海葬,那岂不是说明连那孩子的尸首都打捞不到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溺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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