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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说妖事 作者:痴嗔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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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头上敲了敲,“物极必反,赤鱬哪里是付婉瑜付小姐那样的寻常人家消受得起的?不当场暴毙算得上祖宗保佑。我估计,赤鱬的肉,付小姐都未必尝过。”说着,他看了唐芸一眼,“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加之质疑老师,抄十遍去吧。”

    唐芸:……qaq

    隔了一天,唐芸还坐在前台抄着南山经,殷扬坐在后面的诊室里在几个富小姐之间周旋,这个说头疼,那个说胃疼,还有一个说崴到脚了,殷扬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还是唐芸急吼吼推门进来,说前两天来看病的付小姐又来了,才把殷扬解脱出来。

    “剩下的南山经不用抄了。”殷扬走过唐芸身边,口气里还带点被三个女人围着的心有余悸,说道。

    “诶~”唐芸开心地眯起眼睛,把前台的笔砚和宣纸全收了。

    殷扬对着全身镜理了理衣服,唐芸送走了几个富小姐,回来一看,人还在对着镜子照,她“诶呦”了一声,“我的老师诶,您够帅的了,不用对着镜子照那么久了吧。赶紧的,毛爷爷,呸,付小姐还在等你呢。”

    殷扬敲了敲唐芸的脑袋,“没大没小。”说着理了理袖口,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让付小姐久等了。”殷扬拉开椅子坐下,付婉瑜还是那日一样的装扮,只是身上隐约传出的腐臭味,连她身上涂抹的浓烈香水都遮盖不住。

    “殷医生……”付婉瑜见到了殷扬,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猛地攥住了他,唐芸吓了一跳,急忙想把殷扬和付婉瑜分开。这付婉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女人,劲儿却大得很,唐芸使了力气都没掰开。

    “没事。”殷扬摆摆手,让唐芸先退下。

    付婉瑜的白色手套里浸出红黄色的血迹来,是刚才猛地用力,疥疮挣开了表皮,流出脓和血来。

    “付小姐,难道我给你的药没有用处吗?”殷扬明知故问,却摆出了一张无害的脸,愣是谁看见了,都觉得他是真心诚意的。

    “初一开始是见效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反而……”付婉瑜说着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她心里是有些怪罪殷扬的,总觉得对方给她开的方子没用到火候,却又怕自己没管好语气,冲撞了对方。她的命,还系在殷扬手里。

    “那就奇了怪了,我开的方子就是针对普通疥疮的,怎么会没效呢?”殷扬摸着下巴,装作自言自语的苦恼模样。

    “那,那要是不是普通疥疮呢?”付婉瑜心急道。

    “不是普通疥疮?”殷扬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那就要看是什么情况了。”他说着,勾起嘴唇笑了笑,望进付婉瑜的眼里,“付小姐,我劝你把所有的来龙去脉一并说清楚了吧。不然,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和你全家的性命。”

    听到殷扬的话,付婉瑜的脸色猛地煞白,浑身瘫软,良久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这诊金恐怕我也得翻两翻了。我殷扬给人治病,从来都是按人头来算,规矩可不能坏了,你说是吧,付小姐?”

    ☆、第2章

    付婉瑜住在另一区的富人别墅群里,和殷扬的小诊所距离一个小时的车程。

    下了车,付婉瑜戴上面纱撑开伞走在前头,殷扬两手插着裤袋,悠闲地跟在后面,东看看西看看,不知不觉就和付婉瑜拉开了长长一段距离,唐芸扯扯殷扬的袖子,“快跟上啊。”

    殷扬看了唐芸一眼,“急什么。”他说道,扯回自己的袖子,强迫症似的捋平了两下。

    “殷医生,到了。”付婉瑜停在一幢独幢别墅前,欧式风格的铁门,旁边有个保安亭,里面的老人走出来开了门。

    铁门有些生锈,往两边拉的时候发出吱呀的难听声音。唐芸搓了搓手臂,她最受不了世界上两种声音,一种是铁门木门拉动发出的吱呀声,还有一种是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张伯。”付婉瑜点头道了声谢,张伯打量了两眼殷扬和唐芸,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亭子里。

    “那是张伯,从我记事起就在我家管门了。”付婉瑜见殷扬看着张伯的方向,便解释道。

    “哦。”殷扬收回视线,弯起嘴角,“付小姐请带路吧。”

    “人家明明一直在带路。”唐芸小声吐槽着,脑袋上又被折扇敲了一记。

    “唐芸,又想抄东西了是吧?”殷扬嘴角噙着笑,“不尊师不敬长,你说该罚你抄几遍?”

    “……三遍?”唐芸缩缩脑袋,冲着殷扬露出讨好的笑,比了个手势。

    “诺。”殷扬收起折扇,转而与付婉瑜攀谈起来,“付小姐很喜欢狗嘛。”他指了指边上的三个狗舍。

    “那是家父养的,可惜前段时间天气太热,死了。”付婉瑜看了狗舍一眼,露出点惋惜的眼神来,“那是三条纯种的德国黑背,听话极了,没有我和父亲的命令,绝不会瞎吃任何东西。”

    殷扬点点头,“的确,有时候训练有素的狗比忠心的仆人还好用。”

    付婉瑜奇怪地看了眼殷扬,没再多说什么,“请进吧。”

    付婉瑜家里头的人口简简单单,除了父母就只剩下一个年近八旬的奶奶,腿脚不方便,因此就留在了楼上。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付婉瑜的父亲付仁德约了两三个朋友租了搜船打算垂钓,结果朋友们一个个放了鸽子,最后整艘船除了开船的船夫,就只有付仁德和张伯两个人。

    付仁德也不打道回府,索性把多余的钓竿递给张伯,两个人坐在甲板上一甩鱼竿,就着明艳艳的大太阳钓起鱼来。

    远远的,付仁德听到有人的喊声,然而放眼周围百米以内的江面上却只有他们一艘船,紧接着船夫慌慌张张出来,“不得了了,江鬼出来了!”

    “胡说八道!”付仁德大声叱喝了一句,不说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光现在江面上无波无浪的情况,哪像是冒出江鬼的?

    张伯的鱼竿往下沉了沉,付仁德低声骂了句晦气,就把船夫赶回了船舱里,一心一意地看着张伯慢慢把咬钩的鱼线收上来。

    鱼竿很沉,到最后两个人都从甲板上由坐变为了站,付仁德帮着张伯一起往上收鱼竿,用了十二分的力,才猛地把鱼线甩上了甲板。

    “这是什么东西?”付仁德拿着鱼竿挑了挑被甩到甲板上的鱼,个头很小,像长江杂鱼,却又是扁平的,全身通红,只有鱼鳃附近是亮丽的蓝色,模样看起来像是热带海域的鱼类。最特别的一点在于,鱼的扁平面似乎长了一张不那么明显的、像人类的脸,不过凑近了看就能发现,这其实是鱼背部的纹路奇异地汇成了这样的巧合。

    “就这小东西那么沉?”付仁德单手把这条怪异的鱼倒着拎了起来,看到船夫这时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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